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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依然不为所动,如豺狼一般的目光紧盯着彬鸢,似乎对方若是再靠近一步,他就要扑上前去撕咬对方。
彬鸢被这孩子的目光吓了一跳,惯性的后退。
“我没有恶意……你的伤……若是不打理一下,会落下病根的……”
话刚说完,小巷子外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彬鸢还没搞懂是怎么一回事,一大群家仆手拎着大刀窜进巷子。
“快快抓住那溜鬼头!千万别让他逃了!”
稀里哗啦的一群人把彬鸢挤到墙边上贴着,如同一阵风刮过。
彬鸢看着那些人追去的方向,刚刚那个还蹲在杂物旁的小孩早已经跑没了身影。
难道……他就是那个逃跑的奴隶。
彬鸢猜想着,随着寒风将他的思虑冻的清醒,才提醒了他,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恨不得泡在温水里。
彬鸢加快脚步回了客栈,把脑海里面依然关于那小孩的事情抛了个干净。
只不过当晚,他梦到了那个小孩。
好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
哪里呢?
他不记得了……
梦境中,彬鸢脑海里面总是闪过直入云霄的大厦,川流不息的马路,沸沸嚷嚷的人群,不见天日的雾霾。
哦!他想起来了!
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那孩子。
还未穿越之前,彬鸢十六岁那年总会做同一个梦。
那一段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得了魔怔,每晚睡觉都需要吃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才敢入睡。
他记得,十六岁那年,他总是会在梦中梦到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男孩。
那男孩穿着露出一只胳膊的短衫,腰上撇着动物皮毛制作的短裤,腿上也绑着皮毛制作的靴子。
一头短短的褐色短发随风轻扬,异色双瞳与人对视时总给人冰冷的感觉。
那孩子站在戈壁的山崖上,手上拿着骨笛吹奏,如同悬在高空的雄鹰,声音嘹亮,那一声一声音调在峡谷回荡个不停。
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凄凉,或许骨笛吹奏出来的声音就是这样,嘹亮中带着沙哑,清脆中带着哀伤。
那少年站在戈壁山崖上的场景,在彬鸢十六岁的记忆里尤为的清晰,虽然那是一场梦,可那场梦持续不断的出现,伴随着那凄声婉转的骨笛声,就好像那少年在呼唤着什么人前去。
赫然惊醒,彬鸢竟然不知不觉间从床下滚了下来,他茫然的伸手摸了一把滚烫的额头,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接着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看来还是感冒了,他就不应该洗了澡在夜晚中坐了大半宿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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