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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怀光收拾完空酒坛,将定魂灯取出来。
什么都不用说,她已经用行动向他证明,不达目的不罢休。
当务之急不是醒酒,刚好人醉着,他需要看看,究竟是否夺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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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的莲花灯小小一盏,在纪怀光手心亮着浅金色,子桑视线落至定魂灯,缓慢眨了眨眼。
纪怀光将灯递至她的眼前,修长的身形在子桑眼前落下一片阴影。
定魂灯别样朦胧,子桑注视着那星点光亮,呆上两秒后突然哼笑。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定定注视着纪怀光,唇角眉梢浮现了然以及淡淡讽意,“原来,喜欢玩滴蜡啊……”
纪怀光迎上她的视线,先是一怔,很快耳尖着火一般。
滴……她在想什么!
拿惯了重剑的手此刻托着一盏轻灯,却微微有些颤抖,偏偏子桑还抬起手臂伸出手指,醉眼朦胧地似乎想戳一戳这盏“暴露他特殊癖好”的灯。
鬼使神差地,纪怀光收拢五指放下手臂,将定魂灯紧紧握在手心。
仿佛一旦被子桑触碰到,她的醉言醉语真的就成了他身上挥之不去的印章。
灯没碰到,子桑有些疑惑,仿佛不理解小小的东西怎么还会跑。
她伸长手去够纪怀光垂在身侧的手腕,没想到一个失去平衡,身子朝前载倒下去。
纪怀光眼疾手快捞住她。
软绵绵的身子、带着酒香的呼吸,透过肢体接触与耳畔的呼吸疯狂滋长,抽走他气力一般让他浑身灼烧。
像是抱着一块烙铁,纪怀光迅速将人扶稳坐好,后退两步站开。
呼吸变得不可靠,急促且沉重。明知小题大做,酒醉的人对此毫无意识,却仍旧无法说服自己平复呼吸。
子桑坐稳后手臂再度搭上酒坛,扯起嘴角扭身抱起酒坛,准备继续开灌。
纪怀光瞧见她仰起头,疾步上前夺过酒坛,封好坛口放进芥子袋。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有条不紊。
子桑手里落了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纪怀光抓着她手腕,将定魂灯塞进她的手心,并再度退开。
浅金色光亮熄灭一瞬,很快重新亮起。
魂体一致亮浅金色,不一致亮乌黑色。
纪怀光睁大眼睛,定魂灯幽幽亮着浅金色,魂体一致!没有夺舍!
心仿佛平白空了一块,隐约的失落感向空掉的那块四周蔓延,些微泛麻。
好像有什么让他在意的东西瞬间远去,从来没有抓住。
明明师娘未被夺舍更好,他却没有感到放松。
会不会出错?
有可能。
纪怀光从子桑手中取过定魂灯,置于妄生剑柄。
剑灵无生体,约相当于游魂,并没有“魂体一致”之说。因此……
乌黑色的光将透明莲花灯台照得如墨般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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