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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雪拥雕鞍赴大名,权门深院暗云生。
玉体横陈迷醉眼,朱唇轻启允前程。
且说西门庆自得了清河县副都头之职,又有蔡夫人这棵参天大树遮风挡雨,真个是春风得意。清河县里,他俨然已成一方人物,码头、赌档、私盐、药铺,诸般生意财源滚滚,更有应伯爵、谢希大一班泼皮如狼似虎供其驱使,威风八面。然此人野心勃勃,深知这小小县城的都头远非终点,他心中那双贪婪的眼,始终牢牢盯着大名府梁中书府邸里的通天阶梯——那权势熏天的蔡夫人。
这年腊月将尽,年关在即。大名府梁中书为岳丈蔡京太师生辰纲收罗奇珍异宝之事已近尾声,西门庆掐准时机,决意再赴大名府“请安”。他精心备下几份厚礼:专为梁中书备下的,是一尊通体无瑕、内蕴血丝的极品羊脂玉山子,雕的是“岱岳奇观”,取稳如泰山之意;孝敬蔡夫人的,则是一套十二件的赤金累丝嵌红蓝宝头面,光华夺目,巧夺天工;便是梁府几位得脸的管家,也各有上好的潞绸、苏缎并雪花白银打点。
“伯爵,”西门庆召来心腹,“此次大名府之行,干系甚大。清河这边,码头新得的利钱,你与希大盯紧入库,盐道上‘老河帮’若有异动,不必回我,先下手为强。”
应伯爵三角眼一转,谄笑道:“庆爷放心!您老人家只管去攀那九重天上的高枝儿,这清河地面,有小的们给您看着,保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半程!只是…”他搓着手,压低声音,“那梁府门深似海,…”
西门庆会意,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笑,拍了拍腰间的锦囊,那里沉甸甸装着数颗龙眼大的合浦走盘珠,专为枕边密语之用:“本都头省得,你只把家看好便是。”
次日天未大亮,朔风如刀。西门庆披着玄狐大氅,骑着高头骏马,带着几个精干心腹小厮并数辆满载箱笼的大车,顶风冒雪,直奔大名府。一路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抵达时正值一场大雪初霁。
巍峨的梁府朱门兽环,积雪压着琉璃瓦,更显森严。门房见是西门庆,早得了吩咐,不敢怠慢,一面使人飞报内宅,一面引着从侧门将礼物车马安顿。西门庆整了整簇新的官服袍角,深吸一口府邸内飘出的沉水暖香,随着引路小厮,踏着清扫出来的青石甬道,穿廊过院。
梁中书正在外书房暖阁里,对着炭盆,与几个清客赏玩一幅古画。闻报西门庆求见,只略抬了抬眼皮,鼻中“嗯”了一声,算是知晓。西门庆在廊下肃立片刻,才被唤入。他趋步上前,行了大礼,口称:“小人西门庆,叩见梁大人!年关在即,特来向大人请安。”
梁中书目光仍在画上,语气平淡:“清河那边,还安稳?”
“托大人洪福,仰仗大人威名,清河地面甚是太平。漕粮转运顺畅,盐道亦无阻滞。些许市井小贼,经孩儿一番整顿,已不敢造次。”西门庆垂手恭立,拣那光鲜太平的话回禀。
“嗯,知道了。上次清河码头流民闹事,出了人命,上面督查得紧。幸亏我在,方脱了干系。”梁中书不置可否,目光终于从画上移开,扫了西门庆一眼,见他身姿挺拔,气度干练,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此子是自己的一把快刀,只是那攀附的钻营劲儿,…他端起茶盏,轻轻撇着浮沫,“以后注意分寸…”
“是!小人告退。”西门庆心头一松,面上愈恭敬,又行一礼,方躬身退出。
早有蔡夫人身边得力的丫鬟翡翠在二门内候着。见西门庆出来,抿嘴一笑,低声道:“西门都头随我来,夫人午憩刚起,正在暖香坞赏雪烹茶呢。”
西门庆会意,袖中滑出一枚精巧的赤金丁香耳坠,不着痕迹地塞入翡翠手中:“有劳姐姐引路。”翡翠指尖一捻,笑意更深,引着他避开正路,专挑那覆着厚雪、人迹罕至的梅林小径而行。
暖香坞临水而建,四面皆是琉璃窗格,此刻卷起了厚厚的锦帘,只垂着薄如蝉翼的鲛绡纱。暖融融的地龙烘着,室外寒山冻水,室内却暖香袭人,恍若仲春。蔡夫人一身家常的鹅黄缕金云锦袄儿,松松挽着慵妆髻,斜倚在窗下的贵妃榻上,正对着一瓶新折的绿萼梅出神。雪光映着她丰腴的侧影,别有一番慵懒华贵。
西门庆一踏入这温柔乡,骨子便先酥了半边。他快步上前,深深一揖:“小人西门庆,给夫人请安!夫人玉体金安!”
蔡夫人闻声转过头,脸上顿时漾开笑意,眼波流转,似嗔似喜:“哟,我的儿,可算把你盼来了!这大冷天的,路上辛苦了吧?快近前来,让娘瞧瞧。”
西门庆依言走近,一股浓郁的甜香混着女子体息扑面而来。蔡夫人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英挺的面庞和健硕的身躯上流连,伸出手虚扶:“瘦了些,也更精神了。在清河当差,没人为难你吧?”
“有夫人您在天上罩着,哪个不长眼的敢为难孩儿?”西门庆顺势在榻边锦墩上坐了,掏出那个沉甸甸的锦囊,双手奉上,“一点微物,给夫人添点年下妆奁,还望夫人莫嫌粗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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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识趣地接过,打开呈给蔡夫人。宝光乍现,那几颗滚圆硕大的合浦珠在雪光映衬下,流转着温润无匹的光晕。蔡夫人眼中喜色更浓,拈起一颗对着光细看,赞道:“好齐整的珠子!难为你有这份心,比那起子木头人强百倍!”她口中的“木头人”,自然是指她那不解风情的丈夫梁中书了。
翡翠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暖阁内只剩二人,空气仿佛瞬间粘稠起来,炭火噼啪轻响,暖香浮动。
“我的儿…”蔡夫人声音柔腻下来,也不再端庄贤淑,身子也软软地往西门庆这边靠了靠,一缕丝拂过西门庆的手背,“你可知,你不在这些日子,这深宅大院,闷煞人也…”
西门庆心头火起,面上却做出一副孺慕深情状:“孩儿何尝不日夜思念夫人?只是身负夫人重托,不敢懈怠公事。每每想起夫人待我的恩情…只恨不能时时侍奉在侧!”他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蔡夫人搁在榻边的柔荑。
蔡夫人手微微一颤,却没抽回,反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眼波横流:“油嘴滑舌!你们男人啊,都是这般哄人的…”话虽如此,那身子却越靠得近了,丰腴的胸脯几乎贴到西门庆臂膀。
西门庆哪里还按捺得住?他本就是风月场中的魁,深知此时无声胜有声。他顺势一揽,便将那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口中胡乱嚷着:“好夫人,亲亲娘!想煞孩儿了!”俯身便寻那两片朱唇吻去。
蔡夫人嘤咛一声,半推半就,两人顷刻便滚倒在宽大的贵妃榻上。罗裳半解,鬓乱钗横,西门庆使出浑身解数,百般奉承,将那蔡夫人伺候得骨软筋酥,娇喘吁吁,口中“心肝”“冤家”地乱叫不绝。暖阁内春意无边,直将那窗外凛冽的冰雪世界隔绝在九霄云外。
云收雨散,两人相拥喘息。蔡夫人满面潮红,心满意足地倚在西门庆汗湿的胸膛上,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你这小冤家,当真是前世修来的本事…可比那…”话到嘴边,终究咽了回去,只幽幽一叹。
西门庆何等乖觉,立刻接道:“孩儿只愿这般本事,能一辈子伺候得夫人舒心畅意。只恨不能常在大名府,朝夕陪伴夫人。”
“急什么?”蔡夫人媚眼如丝,“你如今是堂堂的都头,前程远大着呢。我已在老爷面前替你吹了不少枕头风,你此次带来的那尊玉山子,他也甚是喜欢。依我看…”她凑到西门庆耳边,吹气如兰,“这清河县正都头的位子目前空缺,迟早是你的囊中之物!只消再立下些说得过去的功劳,堵住悠悠众口便是。”
西门庆闻言,心头狂喜,如同干渴的禾苗得了甘霖!他猛地坐起,赤着上身便在榻上对蔡夫人磕了个头:“孩儿叩谢夫人再造之恩!夫人大恩,庆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蔡夫人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忙拉他起来:“傻孩子,快起来!冻着了可不是玩的。只要你心里…真有我这个夫人就好。”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意有所指。
西门庆赌咒誓:“苍天在上!西门庆此生此世,唯夫人之命是从!夫人便是我的活菩萨,再生父母!若有二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
“好了好了!”蔡夫人忙用香喷喷的罗帕掩住他的嘴,嗔道,“谁要你这等毒誓!快穿上衣裳,仔细着凉。翡翠!”
翡翠应声推门而入,目不斜视,只捧了温水巾帕并干净衣物侍候二人梳洗。西门庆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副恭敬干练的副都头模样,只是眉宇间那股飞扬的神采,却是怎么也掩不住了。
又陪着蔡夫人说了一会子闲话,品了盏新贡的密云龙茶,西门庆才告退出来。由小厮引着去外院安置。行至花园一处太湖石假山旁,忽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着冰封的荷塘栏杆出神,一身素净的月白袄裙,在雪景中显得格外单薄孤寂——正是赵金玉!
西门庆脚步一顿。赵金玉似有所感,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赵金玉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光亮,随即看清西门庆面上那尚未褪尽的春风得意,以及他身上隐隐残留的、独属于蔡夫人暖阁的浓郁甜香。那光亮瞬间黯淡下去,化作一片死寂的冰凉。她猛地扭过头去,肩头微微颤抖。
西门庆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或许是歉疚,或许只是被人撞破的尴尬。但这丝情绪转瞬即逝,迅被即将升任正都头的狂喜和攀附蔡夫人带来的权势感所淹没。他脚步未停,只对赵金玉的方向略略颔,便面无表情地大步走了过去。
赵金玉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尝到一丝腥甜。她望着西门庆决绝而去的挺拔背影,又望向暖香坞那紧闭的、仿佛还散着靡靡暖香的窗棂,两行清泪终于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栏杆上,迅凝成了冰珠。她颤抖着手,从袖中摸出一方旧得白、却依旧洗得干干净净的汗巾——正是当年私定终身时她赠予西门庆的那方!不知何时,竟被她寻了回来。她死死攥着那方汗巾,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良久,才似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地塞进了太湖石嶙峋的孔洞深处。
当晚,西门庆宿在梁府外院精致的客房里。窗外北风呼啸,他却觉浑身燥热难当,心中如有一团烈火在烧。蔡夫人温软丰腴的身体,许诺的正都头之位,还有赵金玉那绝望冰冷的眼神…诸般景象在脑中翻腾。他索性披衣起身,推开窗户,任凭刺骨的寒风灌入,吹打在他滚烫的脸上。
“清河都头…哼,不过是个开始!”他望着大名府沉沉夜空下巍峨的城墙轮廓,眼中闪烁着比寒星更冷、更亮、也更贪婪的光芒,“蔡京…梁中书…蔡夫人…这些权柄在握的人物,才是我西门庆真正要攀附的大树!只要抱紧了这棵大树,何愁不能步步高升?何愁不能富贵荣华?阳谷的仇,我要报!这天下,我也要争一席之地!”
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窗棂上,震得窗纸嗡嗡作响。野心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在这雪夜里无声地咆哮着,膨胀着,再难遏制。至于那些被践踏的情意,被牺牲的纯真,早已被这熊熊燃烧的欲望之火,焚成了微不足道的灰烬。
正是:
暖阁春深暗麝熏,权门献媚巧耕耘。
野心初露如狼顾,欲壑难填似海吞。
不知西门庆在梁府又要闹出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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