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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李之应大惊,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哐当”一声。这砒霜是穿肠毒药,寻常人沾一点便要命,西门庆本就中毒,再用砒霜,岂不是火上浇油?
钱老忙摆手:“大人勿惊!此为古方‘夺命九转丹’根基!取其‘以毒攻毒,化腐朽为生机’之意!需选精炼雪花砒,辅以百年赤火莲、纯金粉做引,捣如毫末,只取针尖一粒大小入参汤!此药霸道无比,稍有差池便是催命符,然此子根基之壮,心脉之韧世所罕见——方才柳老施针,他能逼出大半毒血,可见其生命力顽强,或可险中求生!”
柳疙瘩在一旁听着,皱着眉道:“钱供奉说得是…只是这剂量,差一丝便要了他的命…老汉我药臼里的药,得用银匙刮,分毫不能差…”
李之应望着榻上气若游丝却胸中似仍有热血奔腾的西门庆——他想起西门庆在堂上说的话,想起那封染血的血书,知道此人是揭开关鹏举冤案的关键。他若一死,关鹏举便永无昭雪之日,蔡京的罪证也可能石沉大海!李之应一咬牙拍板:“备药!但需柳老药工与钱老供奉二人亲验剂量,联手施治!本府在此压阵!”
药炉就设在廊下。炭火“噼啪”烧着,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响。雪花砒霜石色如冰玉,放在白瓷碟里,泛着冷光;赤火莲瓣红如血浸,是钱老供奉私藏的珍品,据说长在西域火山口,十年才开一朵;纯金粉是用金箔碾的,细如烟尘。柳疙瘩蹲在药臼旁,手里拿着根羚羊角药碾,一点点碾着,动作慢得像蜗牛,生怕多碾一分。钱老供奉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放大镜,盯着药臼里的粉末,大气不敢出。
王思远那边派来的两个皇城司察子,就站在廊下另一头,名义上是协防看守这“功过未定”的西门庆,实则竖着耳朵,眼光不住向房内、廊下探看。那两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高瘦的那个眼角有颗痣,时不时用眼角瞟药炉;矮胖的那个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指节粗大,一看就是练家子。
高瘦察子故作关切,慢悠悠走过来,问道:“李府尊,此人还捱得过今夜否?王都知可是吩咐了,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得即刻报上去呢。”他话里带着威胁,意思是西门庆的生死,皇城司盯着呢。
李之应只淡淡道:“皇天有眼,忠义不绝。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他心里清楚,这两人是王思远的眼线,王思远又是蔡京的人,他们巴不得西门庆死。
忽得一名快马斥候满身泥污水迹,自府衙角门急冲而入!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斥候翻身下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见到李之应急忙跪禀:“府尊!蛤蟆寨!蛤蟆寨遇袭!”
“如何?!”李之应心瞬间揪起,像被一只手攥住——他最担心的就是关家母子出事!
“周龙通舍身挡镖重伤!鲁寨主浴血退敌!幸而…幸而关家妇孺平安!已由兄弟护送入城内暗哨!然杀手狡诈,水遁无踪,未曾擒获活口!”斥候喘着粗气,雨水混着血水从他裤腿往下滴。
血书!李之应脑中立时警铃大作!那牵扯蔡京的染血白绫尚藏于他贴身夹袋之中,硌得胸口生疼!杀童贯易,撼蔡京难!蔡京在朝中经营数十年,门生故吏遍布,党羽众多,连皇城司都有他的人。蛤蟆寨刚刚安稳便遭雷霆袭杀,显是背后那庞然之物已嗅到血腥,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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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他强压翻涌心绪,沉声道:“传令:加派人手,严守城内外各处暗哨!关家母子所在之处,增派二十名亲信护卫,对外只说是保护盐商家眷!周龙通与鲁大鼋,即刻请名医全力救治!耗费几何皆由府库支应!”他特意点明“盐商家眷”,是怕走漏风声,引来更多杀手。再转头看向房内西门庆,李之应眼神更添凝重。西门庆是血书亲呈者,更是此事唯一目击活证!他若一死,此局便真真成了无解的死结!
五更将尽,寅卯之交,黎明前最浓稠的黑暗笼罩汴京。街面上偶尔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梆梆”两下,是二更天了。
钱老供奉颤抖着手,自柳疙瘩药臼中极谨慎地以银匙刮起薄如烟尘、泛着诡异金红光泽的药末一撮——那是雪花砒、赤火莲与金粉的混合体,颜色红中带金,看着竟有几分妖异。他将药末投入滚烫参汤中。
乌木参汤刹那间,竟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金烟气!那烟气不升反降,贴着汤面盘旋,像有生命似的。柳疙瘩看得眼皮直跳:“成了…这‘金烟绕’,是药性相融的征兆…”
“扶起来!”钱老声音凝重得如同叩击棺椁。李之应与柳疙瘩合力抬起西门庆枯沉身躯,他身子轻得像片叶子,骨头硌得人疼。钱老捏住他下颌,将那碗混合了“夺命砒霜”与千年老参精元的汤药,一分一毫灌入咽喉深处!
一勺!
西门庆喉头轻颤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两勺!
他胸腔微微起伏,比刚才有力了些。
三勺尽灌!
时间好似凝固。满屋人眼睛一眨不眨盯住西门庆脸庞。只见他眉峰猛地一蹙!紧闭的眼皮下,眼珠竟开始剧烈滚动,像是在做什么噩梦!脸颊竟飞快地由惨白转为一片骇人的酡红,像被火烧似的!牙关紧咬,咯吱作响,颈项间青筋根根暴起,似要挣断!
屋外冷风扑窗棂,声如鬼啸。李之应脸色铁青,指骨捏得白,手心全是汗。两个皇城司察子相互对视,皆看到对方眼中一丝难以察觉的松弛阴冷——他们都觉得,这一下,西门庆必死无疑。
“呃——咳咳咳!!”就在这死寂得令人窒息的瞬间,西门庆喉咙深处爆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整个人如虾米般猛然弓起!一大口乌黑腥臭的污血狂喷而出,溅了满地!那血里带着些粘稠的黑丝,正是“牵机引”的余毒!他身躯颤抖如风中残叶,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先是迷茫,随即闪过一丝清明,最后竟透出一股子狠劲!他盯着李之应,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李…府尊…血书…收好…”
李之应心头巨震,又惊又喜:“西门兄弟!你醒了!”
钱老供奉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活了…真活了!这小子…真是个怪物!”
柳疙瘩也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抹了把脸:“我就说…阎王不敢收这等硬骨头…”
廊下那两个皇城司察子,脸上的松弛瞬间僵住,高瘦的那个眼角的痣都抽搐了一下。矮胖的那个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手按在腰间的信号箭上——他得赶紧把西门庆没死的消息报给王思远!
正是:
砒霜劫里回春手,侠客魂惊浪底魂。
血书未冷权臣侧,开封府里起寒云!
欲知西门庆醒后能否说出更多内情?蔡京得知计划失败,又会使出何等阴狠手段?关家母子在开封城内能否安稳藏身?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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