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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是被冻醒的。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粘稠的泥沼底部,每一次挣扎着向上浮起,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寒冷。断裂的肋骨像两把生锈的钝刀,随着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在胸腔里缓慢地切割、摩擦。脱臼的双臂彻底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垂在身侧,仿佛两根不属于他的、冰冷的枯木。最要命的是识海,那里如同被千军万马反复践踏过的焦土,干涸、破碎,每一次试图凝聚精神力的尝试,都像是用烧红的烙铁在焦糊的伤口上反复碾压,带来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和强烈的眩晕恶心。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断裂的肋骨和受创的内腑,口中涌出带着碎块的腥甜。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一片模糊,只有灰白和深褐的色块在晃动。
铅灰色的天空压得极低,浑浊得像凝固的污血,不见日月星辰。永不停歇的寒风裹挟着砂砾,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针,呼啸着刮过裸露的岩石,出尖锐刺耳的鬼哭之声。气温还在持续下降,身下的砂砾冰冷刺骨,混合着他干涸黑的血污,贪婪地汲取着他体内最后一点可怜的热量。
怀中的石碑碎片紧贴着心口,核心深处那点微弱的金色火种依旧如同呼吸般顽强地明灭着,传递着冰冷的坚韧感,却无法驱散这彻骨的寒冷和深入骨髓的伤痛。背上,残破的碑座如同冰冷的墓碑,沉重地压迫着他断裂的肋骨。心口,那枚染血的银锁紧贴着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冰凉,以及更加深沉的孤独。
“碑文筑基”带来的短暂狂喜早已被冰冷的现实碾得粉碎。维持那枚符文的反噬,几乎抽干了他最后一丝生命力。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异常艰难,更别说再次凝聚精神力虚空构纹了。那把豁口被勉强修复了一点的厚背砍刀,此刻沉重得如同山岳,斜插在几步外的砂砾中,刀身反射着浑浊天光的微弱轮廓,更像是对他此刻无能的嘲讽。
食物?早就没了。水?只有怀里揣着的小半块硬得能崩掉牙的、被血水浸透又冻硬的粗粮饼。体力?在寒冷和剧痛的双重侵蚀下,正在飞流逝。
荒原的夜,是真正的死亡绝域。继续留在这里,不是被冻成冰雕,就是被夜晚出没的掠食者撕成碎片。
必须动起来!必须找到避风处!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哀鸣。墨衍用下巴和还能勉强活动的左肩,一点点地蹭着冰冷粗糙的地面,朝着最近的一处巨大风蚀岩柱的背风面挪动。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全身骨骼的呻吟和肌肉的抽搐,剧痛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他的意识。断裂的肋骨摩擦着内脏,每一次都让他眼前黑,几乎窒息。脱臼的双臂在地上拖行,留下浅浅的痕迹。
短短几丈的距离,如同跨越了生死鸿沟。当他终于将整个身体蜷缩进岩柱根部一处稍微凹陷的背风处时,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砂砾和血腥味,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
寒冷依旧无孔不入。墨衍的意识开始模糊,昏沉与清醒的边缘,他看到磐石镇的血色火焰,看到红姐被藤蔓吞噬前嘶喊的脸,看到陈伯递出银锁时眼中最后的光,看到荆红那决然断后的背影,看到寂灭尊者那覆盖着紫黑晶甲的、仿佛能捏碎星辰的巨手…
不能睡!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他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他挣扎着,用牙齿和下巴,笨拙地去撕扯身上破烂衣物的下摆。布条浸透了血污,冰冷僵硬。他艰难地用牙齿咬住一端,用下巴和肩膀配合,一点点地将布条撕扯下来,然后试图缠绕在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脚上——没有鞋子,赤裸的脚早已被砂砾磨破冻伤。
这个简单的动作,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就在他勉强将一只脚缠上几圈时,一种极其细微、却让人头皮麻的震动感,顺着冰冷的地面传递到了他的身体上。
嗡…嗡嗡…
起初很轻微,如同远处沉闷的鼓点。但仅仅几个呼吸间,这震动就变得清晰、剧烈起来!脚下的砂砾开始不安分地跳动!风,变了!
不再是单纯的刺骨呼啸,而是带上了一种沉闷的、如同无数巨兽在远方同时咆哮的轰鸣!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和腐朽气息的尘土腥味!
墨衍猛地抬头,望向岩柱之外!
视野尽头,原本铅灰色的浑浊天空,被一片无边无际、翻滚咆哮的、如同墨汁般的巨大阴影所取代!那阴影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疯狂席卷而来!它吞噬了本就黯淡的天光,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令人绝望的深褐色!
遮天蔽日的黑沙暴!
墨衍的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在这片毫无遮蔽的荒原上遭遇这种规模的黑沙暴,无异于被判了死刑!狂暴的沙石会瞬间剥掉他的皮肉,将他彻底掩埋、撕碎!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但他没有时间恐惧!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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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感知被强行激到极限!剧痛的识海如同被投入沸油!但他顾不上了!无形的触须疯狂地向四周蔓延,扫描着地形!
“避风!必须找到能抵挡沙暴的坚固掩体!洞穴!深坑!任何凹陷!”
感知力如同雷达般扫过附近嶙峋的风蚀岩群。大部分岩体不够厚实,根部风化严重,在如此狂暴的沙暴下极可能坍塌!突然,模糊感知捕捉到左侧几十丈外,一处巨大岩盘根部,似乎有一个相对规则的、向内凹陷的阴影区域!那里的岩石质地异常坚硬,能量波动稳固!
就是那里!
墨衍爆出身体里最后残存的力量,如同离弦之箭(虽然度慢得像蜗牛),朝着那个方向连滚带爬地冲去!他不敢再节省体力,脱臼的双臂在地上拖拽,剧痛被强烈的求生欲暂时压制!他几乎是手脚并用,用膝盖和下巴顶着地面,疯狂地向前挪动!
沙暴的咆哮声如同地狱的丧钟,越来越近!狂风卷起的砂砾已经如同密集的弹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他的背上、头上,带来阵阵刺痛!视野迅被弥漫的沙尘吞噬,能见度不足一丈!
就在墨衍感觉自己快要被身后咆哮的沙尘巨兽吞噬的瞬间,他终于扑到了那处巨大岩盘根部!模糊感知没有骗他!这里有一个向内倾斜的、仅容一人勉强挤入的狭窄石缝入口!入口处的岩石异常坚硬光滑,显然是某种古代造物残骸的一部分!
他毫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侧着身子,先将沉重的石碑碎片塞了进去,然后自己如同泥鳅般,忍着骨头摩擦的剧痛,拼命地挤进了那道狭窄的缝隙!
轰隆隆——!!!
几乎在他整个身体完全挤入石缝的瞬间,狂暴的黑沙暴如同滔天的黑色巨浪,轰然撞上了他身后的巨大岩盘!整个天地瞬间被震耳欲聋的咆哮和无尽的黑暗所吞没!坚硬的岩体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无数砂砾碎石如同瀑布般从缝隙入口上方倾泻而下!
墨衍死死地将身体蜷缩在石缝最深处,将头埋进臂弯(尽管手臂脱臼剧痛无比),背靠着冰冷的石碑。外面是毁天灭地的末日景象,狂暴的风声如同亿万厉鬼的哭嚎,砂砾碎石如同暴雨般击打着入口处的岩石,出密集恐怖的撞击声!整个岩体都在微微震动,仿佛随时会被这天地之威撕成碎片!
缝隙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空气污浊不堪,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铁锈和微弱腥臊的怪味。墨衍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吸入了大量粉尘,呛得他再次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口中满是血腥和沙土的混合味道。
暂时安全了…吗?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身体的剧痛和极度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几乎将他彻底淹没。他靠在冰冷的石碑上,意识昏沉,只想就此沉沉睡去,哪怕永远不再醒来。
然而,就在这死寂般的黑暗和身体的哀鸣中,另一种极其细微、却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入了他的耳朵!
嘶…嘶嘶…
沙沙…沙沙沙…
那声音密集、细碎,如同无数细小的硬物在岩石地面上快摩擦爬行!越来越近!伴随着这声音,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铁锈、腥臊和某种刺鼻酸味的怪异气息,如同实质般涌入狭窄的石缝,瞬间盖过了尘土的味道!
墨衍浑身的寒毛瞬间倒竖!昏沉的意识被一股冰冷的危机感强行刺醒!模糊感知不顾识海的剧痛,瞬间向外延伸!
在感知的“视野”中,狭窄石缝入口处倾泻堆积的砂砾碎石后面,石缝更深处的黑暗里,无数冰冷、带着强烈攻击性和贪婪食欲的生命能量光点,如同沸腾的潮水般涌现!它们大小不一,小的如指节,大的如同拳头,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正从石缝更深处的孔洞中疯狂涌出!它们坚硬的外壳摩擦着岩石地面,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尖锐的螯肢和带着倒钩的毒尾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微光!
钢尾毒蝎!而且是一个被沙暴惊扰、倾巢而出的毒蝎巢穴!
致命的危机感瞬间攥紧了墨衍的心脏!他猛地向后退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碑上,剧痛让他眼前黑!
沙暴堵住了唯一的出口!而身后,是致命的毒蝎狂潮!他掉进了一个绝命的陷阱!
一只拳头大小、通体覆盖着暗褐色金属光泽甲壳的钢尾毒蝎,率先从碎石堆后探出了狰狞的头颅!它头顶一对巨大的复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口器开合,出细微的嘶嘶声!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无数毒蝎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瞬间涌满了狭窄的石缝通道!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石缝深处,散着活物气息和血腥味的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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