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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衍是在一阵剧烈而熟悉的头痛中恢复意识的。
意识如同沉船般艰难地浮出黑暗的海面。先感受到的是胸口的钝痛,如同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炙烤,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那是蚀刻能量残留的侵蚀感。紧随其后的是识海深处传来的、如同被千万根钢针攒刺的剧痛——精神力枯竭的后遗症。更糟糕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包裹着全身,仿佛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被抽空了力气,连抬一下眼皮都重若千钧。
他费力地睁开眼,视野先是模糊一片,继而慢慢聚焦。
低矮、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劣质草药的苦涩味,还有一种属于棚户区底层特有的、混合着汗味和绝望的沉重气息。光线从狭窄的、糊着破油纸的窗户透进来,勉强照亮这间简陋得几乎家徒四壁的棚屋。
这不是齐渊的据点。
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倒灌而入!黑爪总部…爪爷冰冷的蛇瞳…那一道撕裂空气的蚀刻紫芒…濒死之际的爆与光盾的破碎…冰冷的雨水…污水横流的石板路…一寸寸的绝望爬行…还有…断臂老者怀中那个气息奄奄、身中蚀毒的少年阿树!
“呃…”墨衍喉咙里出一声压抑的呻吟,试图撑起身体查看情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眼前一黑,重重跌回身下那张散着霉味的草席上。
“墨先生!您醒了?!”一个带着巨大惊喜和敬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墨衍艰难地侧过头,看到了守在草席边的老者(断爷)。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充满了感激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关切。
“阿…阿树…”墨衍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
“好了!阿树他好了!”断爷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连忙指向棚屋角落另一张更小的草席。那里,少年阿树正安静地躺着,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呼吸平稳悠长,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被干净的布条包扎着,边缘已经结痂,再也看不到一丝紫黑的蚀毒痕迹!他睡得正沉,眉头舒展,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墨衍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虚弱感再次涌上,让他几乎又要昏睡过去。成功了…他用那越极限的、近乎赌命的虚空构纹,真的把那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墨先生…您感觉怎么样?”断爷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着墨衍苍白如纸的脸和胸口的焦黑伤处,眼中满是担忧。“老烟枪把他压箱底的‘百草膏’都拿来了,给您敷上了,说对蚀毒残留和伤口愈合有点用…可您这伤…实在太重了…”
墨衍感受了一下胸口,火辣辣的剧痛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清凉之意在抵抗着内部的侵蚀,那灰败色的蔓延似乎被暂时遏制住了。是老烟枪的药膏?他微微点头,声音微弱:“谢谢…断爷…还有…大家…”
“谢?是我们要谢您啊!墨先生!”断爷的声音哽咽了,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墨衍冰冷的手,“您是我们棚户区遗民的恩人!是活命的菩萨!要不是您…阿树他…呜呜…”这个在废料山和黑石堡底层挣扎了一辈子、见惯了生死的老人,此刻竟像个孩子般泣不成声。
周围几个守着的遗民汉子也纷纷红了眼眶,对着墨衍深深鞠躬。
“墨先生!”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
“以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您一句话,刀山火海,我们绝不皱一下眉头!”
真挚的感激如同暖流,在这冰冷绝望的棚屋里流淌。墨衍看着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却在此刻眼中燃烧着希望火光的遗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知识…力量…原来真的可以这样用。不是为了破坏和掠夺,而是为了守护和延续。
“墨先生,您先好好休息!我去给您弄点热水和吃的!”断爷抹去眼泪,连忙起身张罗。
墨衍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和识海的刺痛。精神力枯竭带来的空虚感如同黑洞,急需补充。他尝试着沟通识海深处石碑核心的那点微光。光芒依旧黯淡,如同风中残烛,传递出的回应也微弱了许多。修复那道核心裂纹带来的“心跳”似乎消耗了它不少本源力量,加上之前硬抗爪爷一击的爆和救治阿树的巨大消耗…石碑的状态比他还糟糕。
他必须尽快恢复,回到据点。图书馆的大门刚刚开启,隐匿之道、蚀刻之秘、核心修复之法…这些通往力量的钥匙就在眼前!他不能倒在这里!
在断爷和遗民们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墨衍靠着老烟枪的“百草膏”和自身顽强的意志力,硬生生挺过了最危险的两天。胸口的蚀刻伤虽然依旧狰狞疼痛,但灰败色基本褪去,只剩下焦黑的皮肉在缓慢愈合。精神力在深度睡眠和石碑微光缓慢的滋养下,也恢复了一两成,至少不再有那种随时会意识消散的眩晕感。
第三天清晨,当第一缕惨淡的天光透过破窗照进棚屋时,墨衍拒绝了断爷的再三挽留,坚持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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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先生,您的伤…”断爷满脸担忧。
“无妨,死不了。”墨衍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扶着冰冷的土墙站起身,脚步虽然虚浮,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和锐利,“告诉阿树,好好活着。”
在遗民们感激、敬畏、又带着深深担忧的目光注视下,墨衍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再次踏入棚户区冰冷污浊的空气里。阳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辨明了方向,一步一步,朝着齐渊据点的方向挪去。每一步都牵扯着胸口的伤痛,但他走得异常坚定。
推开据点那扇熟悉的厚重铁门,扑面而来的机油味、旧纸味和那微弱却持续的净化清风,让墨衍紧绷的心神终于松懈了一丝。他靠在冰冷的铁门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的刺痛。
“没死在外面,算你命大。”一个沙哑刻薄的声音从工作间深处传来。
墨衍抬眼望去。齐渊依旧穿着那身油腻的工装裤,背对着他,正对着工作台上一个结构极其复杂、布满了细密齿轮和能量回路的金属立方体敲敲打打。他头也没回,仿佛墨衍的生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墨衍沉默着,没有解释,也没有抱怨。他走到角落的水桶边,舀起冰冷的清水,狠狠洗去脸上残留的血污和棚户区的泥垢。冰冷的刺激让他精神稍振。
“看来那点东西,没白教。”齐渊放下手中的精密工具,拿起一块沾满油污的布擦了擦手,终于转过身。他那浑浊的目光扫过墨衍胸口的伤处,又落在他依旧苍白但眼神沉凝的脸上,语气听不出喜怒,“为了个不相干的小崽子,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蠢。”
墨衍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迎上齐渊的目光。他知道齐渊指的是什么——在图书馆领悟到的关于能量引导和生命符文的基础知识,被他用在了救治阿树上。
“但蠢得…还不算太彻底。”齐渊话锋一转,那枯槁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他走到工作台旁,弯腰从最底下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里,拖出一个同样布满灰尘、毫不起眼的金属箱子。
那箱子呈暗灰色,材质非金非木,入手沉重,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几道简洁的线条勾勒出箱体的轮廓。箱体边缘似乎有细微的接缝,但严丝合缝,看不出开启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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