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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林子里,秋风扫过树叶沙沙作响,亲卫很快架起了烤架,燃起篝火,将一筐烤串摆放在旁:肥瘦相间的羊肉串、油光锃亮的鸡翅、裹着锡纸的土豆和茄子,甚至还有几串鲜美的鱼豆腐,都是赵玮在新兵营想都不敢想的吃食。
沈砚卷起袖子,拿起几串羊肉串架在烤架上,炭火“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瞬间腾起白烟,浓郁的肉香立刻弥漫开来。赵玮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帮忙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只能拘谨地蹲在旁边,看着沈砚转动烤串,动作熟练得不像个养尊处优的世子。
“愣着干什么?”沈砚瞥了他一眼,递过一把小刷子,“刷点油,别烤糊了。”
赵玮连忙接过刷子,小心翼翼地给烤串刷油,指尖还是忍不住颤。他看着烤架上渐渐变得金黄的肉串,想起新兵营里每月才能吃到的一小块肥肉,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尝尝?”沈砚取下一串烤好的羊肉串,递给他。
赵玮接过,烫得指尖一缩,却还是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外皮焦香,内里鲜嫩,浓郁的肉香在嘴里炸开,带着恰到好处的孜然味,比他记忆里宫里任何一道御膳都要美味。他狼吞虎咽地吃着,眼眶却悄悄热。
沈砚自己也烤了一串,慢慢吃着,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在新兵营,没吃过这些吧?”
赵玮点点头,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说:“只有每月初一,才能分到一小块肉……”
“以后好好干,想吃这些,不难。”沈砚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又烤了几串鸡翅,递给他,“别光吃肉,垫垫肚子,小心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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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玮接过鸡翅,这次放慢了度,小口小口地吃着。林子里只有篝火噼啪声和两人的咀嚼声,没有上下级的拘谨,没有军营的严肃,更没有京城的尔虞我诈。赵玮看着身旁神色淡然的沈砚,突然觉得,这或许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安稳、最踏实的一顿饭。
他放下鸡翅,轻声道:“谢世子……不仅谢您请我吃这个,更谢您给我机会。”
沈砚抬眼,看向他:“机会是你自己挣的。我沈砚从不养废物,你能扛住苦,能拿出真本事,就配得上这些。”
篝火的光芒映在两人脸上,暖意融融。赵玮看着沈砚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顿野外的烤串,不仅是奖励,更是一份认可。从今往后,他要更拼命地干,绝不辜负这份认可。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随着秋风飘向夜空。赵玮手里攥着半串没吃完的鸡翅,听到“你恨你那些远在应天府的亲人们嘛交心喔”这句话时,动作猛地一顿,烤签的木刺扎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
“额……”他低低应了一声,带着几分被问中心事的局促,低头沉默了许久,篝火的光芒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手里的鸡翅渐渐凉了,他才缓缓抬起头,眼底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只剩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恨吗?以前恨过。”
“刚被俘的时候,恨父皇绝情,恨雍王他们落井下石,恨母亲……恨她写那封揭信。”他声音放轻,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夜里躺在新兵营的干草上,总想起京城的日子,想起他们看我的眼神,要么是算计,要么是嫌弃,连母亲的关心,都带着想让我争储的功利。那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被所有人利用,最后像垃圾一样被扔掉。”
他咬了一口凉掉的鸡翅,味道远不如刚烤好时鲜美,却还是慢慢嚼着:“可在新兵营待了三个月,扛过粮草,挨过鞭子,饿过肚子,才慢慢想明白——帝王家本就没什么亲情可言。他们对我,从来都不是亲人,只是对一个‘六皇子’,一个可能的储位竞争者。”
“现在不恨了。”他抬起头,看向沈砚,眼神坦诚,“与其说恨,不如说庆幸。庆幸自己败了,庆幸被扔到了这里。至少在这里,我不用提防谁,不用怕哪天就被人背后捅刀子,靠自己的双手就能活下去,还能吃到这么香的烤串。”
他笑了笑,笑容里没有了阴霾,只剩踏实:“应天府的那些人,于我而言,早就不是亲人了,只是一群熟悉的陌生人。我现在的日子,比在京城的时候,安稳多了。”
沈砚静静听着,手里转动着烤串,炭火的光芒照亮他眼底的了然。他把一串刚烤好的羊肉串递过去,刚想开口,忽然皱了皱眉,双腿一麻,猛地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膝盖。
“蹲久了,腿麻了。”他轻笑一声,活动了两下脚踝,看向赵玮的目光多了几分随和,“对了,按生辰算,我比你大一岁,往后在靖安郡,不用总叫我世子。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砚哥吧。”
赵玮手里的羊肉串“啪嗒”掉在地上,他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不敢置信,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从被俘的阶下囚,到能吃饱饭的小兵,再到副什长,如今竟能得到沈砚这样的认可——叫一声“砚哥”,意味着他们不再是单纯的上下级,更多了几分兄弟般的情谊。
篝火的光芒映在他泛红的眼眶里,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砚……砚哥!”
沈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眼底笑意收了收,多了几分认真,弯腰捡起地上的羊肉串扔进草丛,重新拿起一串羊腰架在烤架上:“别觉得这声‘砚哥’是白叫的。”
炭火“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的声音在安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赵玮攥紧了手,喉结滚动了一下,等着他往下说。
“你在应天府是弃子,但在我这儿,不是。”沈砚转动着烤串,目光落在跳跃的火苗上,“我留你,不是可怜你,是看中你能扛事、能沉下心——帝王家磨掉了你的娇气,却没磨掉你的求生欲,这是你的本钱。”
他抬眼看向赵玮,眼神锐利:“往后,你是我沈砚认下的人,靖安郡的事,就是你的事。应天府那边迟早还会有动作,雍王不会死心,你父皇也不会一直放任我。到时候,你敢不敢跟我站在一起?”
赵玮猛地抬头,眼里没了之前的局促,只剩滚烫的坚定:“敢!砚哥,只要你信我,刀山火海我都跟你闯!应天府欠我的,我早不想认了,靖安郡才是我能踏实活下去的地方,谁要敢来搅局,我第一个不答应!”
沈砚看着他眼底的光,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把烤好的羊腰递给他:“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往后跟着我,不仅能吃饱穿暖,还能让应天府那些人看看,被他们放弃的皇子,照样能活出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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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笑意彻底敛去,目光如寒刃般锁在赵玮脸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再问你一遍——哪怕哪一天我推翻大衍,带兵杀进应天府,把你那些所谓的亲人、把雍王、把你父皇,你那些兄弟,全杀了,你也不后悔认我这个砚哥?”
林子里瞬间安静下来,篝火的噼啪声都变得微弱。赵玮浑身一震,抬头迎上沈砚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玩笑,只有赤裸裸的试探和决绝。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脑海里闪过父皇的绝情、雍王的阴狠、母亲那封揭信,闪过新兵营的苦、演练场的拼,闪过眼前这顿烤串的香、沈砚递来的认可。片刻的沉默后,他猛地挺直脊梁,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不后悔!”
“应天府的人没把我当亲人,是砚哥你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给了我踏实的日子。”他抬手抹了把泛红的眼眶,语气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他们欠我的、欠砚哥的,真到那一天,我亲手递刀都愿意!大衍的江山、应天府的亲人,早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只认靖安郡,只认你!”
沈砚盯着他看了半晌,眼底的寒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滚烫的认可。他突然抬手,重重拍在赵玮的肩膀上,力道大得让赵玮踉跄了一下,却笑得格外爽朗:“好!够种!”
他转身重新添了柴火,篝火瞬间蹿起老高,照亮了两人年轻却决绝的脸庞。“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弃子赵玮,是我沈砚的兄弟。”沈砚拿起一串烤得焦香的羊肉串,塞进他手里,“往后,我的刀就是你的刀,我的靖安郡就是你的家。应天府那边敢动歪心思,咱们就先剁了他们的爪子!”
赵玮攥着滚烫的烤串,心里像被篝火烘得烫。他咬下一大口肉,鲜香混着心底的热意涌上来,眼眶再次泛红,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终于有了真正可以依靠的人,有了值得拼命的方向。
“砚哥,”他咽下嘴里的肉,声音坚定,“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练本事,将来带兵杀进应天府,我第一个冲在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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