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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阿蕊强装的平静。她的肩膀猛地一颤,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青禾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她死死咬着唇,压抑的呜咽声再也忍不住,断断续续地溢出喉咙:“没了……都没了……爹和娘……死在路上了……”
青禾的心沉了下去,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笨拙却温柔。阿蕊的眼泪越掉越凶,却始终没哭出声,只是肩膀剧烈地抽搐着,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绝望都咽进肚子里:“逃荒的时候,娘染了病,没撑过去……爹为了护我,被乱兵推下了山坡……就剩我一个人了……”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指尖蹭得脸上满是泥污,却依旧死死抱着怀里的包子,那是她如今唯一能抓住的东西:“我只有这个了……”
青禾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在夜色里抖,想起白天她被欺负时倔强的眼神,心头一阵酸。她攥紧了拳头,心里对那三个女人的愤怒又多了几分,语气却依旧温和:“别怕,阿蕊,既然你没地方去,今晚我守着你,没人再敢欺负你。”
天刚蒙蒙亮,校场里的雾气还没散,女流民帐篷区就传来一阵尖利的呵斥声。
阿蕊正蹲在帐篷外的空地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怀里的包子——昨晚青禾守了她一夜,她终于敢小口咬了一点,剩下的还想留着当午饭。突然,一只脚狠狠踹在她手边的石头上,碎石溅到她的脚踝,刚愈合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小贱种,倒是会躲!”中年妇人叉着腰站在她面前,双丫髻姑娘和矮胖女子一左一右地站着,三人眼里满是恶意。原来她们一早醒来,见阿蕊安然无恙,心里的火气更盛,誓要把昨晚没泄的戾气都撒在她身上。
双丫髻姑娘伸手就去抢阿蕊怀里的包子:“还敢藏吃的?给我交出来!”
阿蕊吓得立刻把包子护在怀里,蜷缩着身子往后退:“别抢……这是我的……”
“你的?昨天的账还没算呢!”矮胖女子抬手就想扇她耳光,手腕却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
“住手!”青禾的声音带着寒意,她不知何时已站在旁边,银灰色的护卫服在晨雾里泛着冷光。作为凌霜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她的身手在女子护卫队里数一数二,此刻眼神凌厉如刀,攥着矮胖女子手腕的力道大得让对方疼得龇牙咧嘴。
“护卫大人,这是我们流民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吧?”中年妇人色厉内荏地喊道,心里却有些怵——她看得出这护卫不好惹。
“她在靖安郡的地界上,受我们护卫队庇护,就轮不到你们撒野。”青禾松开手,矮胖女子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红肿的手腕哼哼唧唧。青禾冷声道,“再敢刁难她一次,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又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们不成?”中年妇人仗着人多,依旧嘴硬,甚至偷偷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双丫髻姑娘立刻会意,从怀里摸出一块尖利的碎石,趁青禾不注意,猛地朝她后背砸去!
青禾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碎石,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本想给她们一次机会,可这些人不知悔改,竟还敢对护卫动手。凌霜教过她,对恶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
“既然劝不听,那就别怪我了。”
话音未落,青禾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窜了出去。她腰间的短刀不知何时已出鞘,寒光一闪,双丫髻姑娘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眼睛瞪得大大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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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人和矮胖女子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青禾脚步不停,刀柄一甩,重重砸在矮胖女子的后脑勺上,对方闷哼一声倒地,紧接着短刀再次划破空气,中年妇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过瞬息之间,三个欺负人的女流民就都没了气息。周围的流民吓得大气不敢出,纷纷往后退,看向青禾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女护卫,下手竟如此狠辣。
青禾收刀入鞘,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晕开小小的红点。她走到阿蕊面前,语气瞬间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扶起她:“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阿蕊怔怔地看着青禾,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嘴唇哆嗦着,却没再掉眼泪。她从青禾眼里看到了凌霜那样的锋芒,也看到了独属于她的守护——这一刻,她心里那颗名为“向往”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天彻底亮了,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把校场照得透亮。青禾牵着阿蕊的手往自己住处走,远处流民营的方向已经传来零星的骚动——想来那三具尸体已经被现,只是没人敢轻易追究到护卫队头上。阿蕊的小手还在微微颤,指尖攥着青禾的衣袖,视线不自觉避开路边匆匆走过的护卫,却在感受到青禾掌心的温度时,悄悄安定了几分。
房间是护卫队统一分配的单间,推门进去,晨光刚好落在靠窗的木桌上。青禾松开手,拍了拍床沿:“坐这儿等我,别乱跑。”阿蕊怯生生地坐下,眼睛盯着地面,刚才那抹溅在青禾铠甲上的血痕,还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红,却没让她觉得害怕,反倒像一道能隔绝危险的屏障。
青禾没多耽搁,转身往食堂去。清晨的食堂飘着浓郁的香气,刚出锅的馄饨冒着白汽,小笼包的褶子上还沾着晶莹的油光。她排队打了一碗虾仁馄饨,特意让师傅多舀了两勺鲜汤,又拎了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还顺手拿了一小碟醋和一双干净的竹筷——知道小姑娘怕是没吃过这些,得给她备齐。
回到房间时,阿蕊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头微微抬着,目光落在兵器架上青禾的短刀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懵懂的向往。青禾把早饭放在桌上,瓷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快吃,刚出锅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蕊拿起竹筷,手指还有些僵硬,先小心翼翼地夹起一个小笼包,吹了又吹才咬下一小口。鲜美的肉汁在嘴里化开,她眼睛瞬间亮了亮,又赶紧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青禾坐在一旁看着,见她只吃小笼包,便把馄饨推到她面前:“喝点汤,别噎着。”
阿蕊听话地舀了一勺馄饨汤,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最后一丝因血腥场面带来的寒意。吃到一半,她抬头看向青禾,小声问:“青禾姐姐,我们……还能回流民营吗?”
青禾放下手里的筷子,语气坚定:“回不去了。”她顿了顿,解释道,“天一亮,那三个人的尸体肯定会被现,流民营里本来就乱,说不定会有人借机生事,你回去太危险。”
阿蕊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惶恐。
“别怕。”青禾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软了下来,“你就住我这儿,以后跟着我。护卫队的住处安全,没人敢来惹事。”她看着阿蕊清瘦的模样,补充道,“你要是愿意,以后我教你识字,再教你些武功,等你能自己护住自己了,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了。”
阿蕊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瓷碗边缘,溅起小小的水花。她放下竹筷,对着青禾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谢谢青禾姐姐……我愿意……我一定好好学,不添麻烦!”
青禾笑了,拿起一个小笼包放进她碗里:“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东西。”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把阴影驱散得干干净净,也给阿蕊灰暗的逃荒生涯,照进了第一缕真正的光。
“青禾,出来。”
门外的声音冷得淬冰,青禾刚推门,就见凌霜银甲立在晨光里,眉峰拧成死结,锐利的目光扫过她铠甲上的血痕:“擅自离岗、违逆世子令杀人,你可知护卫队的规矩?”
“师傅,是她们屡次刁难阿蕊,还先对我动手——”
“规矩就是规矩,岂容你私自行事?”凌霜厉声打断,抬手就要下令,身后却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凌统领,稍等。”
沈砚一袭青衫,缓步走来,晨光落在他眉眼间,不见怒色,却自带威仪。凌霜见他,躬身行礼:“世子。”
青禾心头一松,连忙上前:“世子,您听我解释!那三个女流民多次欺凌阿蕊,昨日抢她食物、踩烂她的薄毯,今早还想动手伤人,我劝诫无果,她们甚至用碎石袭击我,我才失手……”
她语急切,却条理清晰,把阿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处境,还有自己担心她遭遇不测才擅离职守的心思一一说明。阿蕊也从屋里跑出来,跪在沈砚面前,哽咽道:“世子,都是我的错,您别罚青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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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俯身扶起阿蕊,目光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转向青禾,神色平静:“我都听明白了。凌统领,青禾虽擅离职守,却也是出于护弱之心,且是对方先挑衅动手,并非无故伤人。”
凌霜皱眉:“可她触碰了您的命令,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规矩要守,但也需通情理。”沈砚看向青禾,语气带着警示却无怒意,“你冲动行事,确实该罚,但开除过重。这样吧——罚你禁闭三日,抄写护卫队规矩十遍,再负责教导阿蕊基础防身术,将功补过,你可有异议?”
青禾眼睛一亮,连忙躬身:“谢世子!弟子无异议,一定好好受罚,好好教导阿蕊!”
凌霜虽有顾虑,却也听从沈砚的决定,沉声道:“既然世子话,便按此执行。禁闭期间,不准踏出营房半步。”
“是!”青禾应声,转头看向阿蕊,眼里满是释然。沈砚看着两人,又对凌霜道:“流民安置本就复杂,既要守秩序,也别寒了护弱者的心。后续可让护卫队多留意孤苦无依的流民,适当给予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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