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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震天雷密集地砸向西南角缺口,原本刚被修补了一半的城墙再次崩塌,碎石与糯米浆混合着尘土冲天而起,缺口被扩大到数丈宽。萧焕亲自提着弯刀站在阵前,嘶吼道:“冲!冲过去的,赏白银百两!后退者,斩!”
岭南军士兵们被裹挟着向前冲,前排的士兵举着盾,踩着同伴的尸体涌向缺口,后面的士兵被督战队用刀逼着,根本没有退路。萧策一马当先,长枪横扫,将一名冲上来的内城守军挑翻,嘶吼道:“杀进去!破城者,封千户侯!”
城头上,赵烈面色凝重,握着佩剑的手微微泛白。他没想到萧焕会如此疯狂,不惜用士兵的性命填缺口。“顾安!率两千人守住缺口,用火箭射他们的阵型!”“李副将!带一千人从侧门绕出,袭扰他们的后路,尽量拖延时间!”
顾安提着大刀站在缺口旁,刀刃上沾满鲜血,吼道:“兄弟们,守住!绝不让叛军踏进来一步!”滚木、巨石、火箭接连落下,岭南军士兵成片倒下,缺口前的尸体堆得越来越高,几乎与城墙齐平,可后面的士兵依旧像疯了一样往上冲。
萧策踩着尸体爬上缺口边缘,长枪直刺顾安,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顾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萧策红着眼,招招狠辣,左臂的伤口被扯裂,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在长枪上,更添几分狰狞。
赵烈站在望楼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局——岭南军虽然疯狂,但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阵型散乱,只要再坚持半个时辰,侧袭的李副将就能打乱他们的后路,到时候就能一举击退敌军。“传令下去,弓箭手换密集箭雨,压制叛军冲锋!”
可萧焕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竟亲自率一万主力大军从侧翼包抄,对着李副将的一千人起猛攻。“赵烈!本王看你还能调兵给谁!”萧焕的怒吼声隔着战场传来,李副将的队伍瞬间被冲散,侧袭计划彻底失败。
城头上的守军压力陡增,缺口处的顾安渐渐体力不支,被萧策一枪划伤肩膀。赵烈咬了咬牙,猛地抽出腰间的皇家令牌:“所有预备队,全部上!随本王守住缺口!”
他身为大衍开国元老,从未有过亲自冲锋的时刻,可此刻为了守住黔南关,他毅然提着佩剑冲下望楼。城头上的守军见老王爷亲自上阵,士气瞬间暴涨,嘶吼着与岭南军展开殊死搏斗。
缺口处的厮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中,鲜血染红了城墙和土地。萧焕的疯狂冲锋让岭南军暂时占据了上风,可赵烈精准的调度和守军的死战,依旧死死扼住了缺口,岭南军虽然突破了外墙,却始终无法在内城站稳脚跟,双方陷入了惨烈的拉锯战,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
夕阳的余晖把黔南关战场的血迹染得愈浓重,岭南军拖着残破的兵器踉跄退营,士兵们脸上满是疲惫与惊魂未定,却没人敢有半句怨言——这已是第五次冲锋失利,曾经浩浩荡荡的六十万大军,历经镇南关伏战、苍梧关死战,如今只剩十三万残部,每一寸推进都付着血的代价。
中军帐内,萧焕猛地一掌拍在案上,青铜酒樽被震得轰然落地,酒液溅湿了舆图上“黔南关”三个字。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嘶哑的怒吼震得帐帘猎猎作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谁能料到赵烈这老东西如此难缠!”
帐下将领齐刷刷单膝跪地,头颅低垂。他们都记得,出征时萧焕曾意气风,扬言三月内破三关直捣应天府,可没人想得到,作为大衍开国元老的赵烈,即便年过半百、兵力悬殊,竟能凭借两座关隘硬生生耗掉岭南军四十七万兵力。
“镇南关的伏兵、苍梧关的死守,本王都能忍!”萧焕踱步怒斥,玄色锦袍扫过散落的兵符,“可这黔南关,赵烈明明只剩残兵,竟还能把防线守得如铜墙铁壁!我们十三万弟兄拼尽全力,连内城一个缺口都打不进去!”他的怒火里满是不甘与意外,而非对麾下士兵的指责——六十万大军折损大半,绝非士兵无能,而是赵烈的难缠远所有人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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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副将战战兢兢开口:“王爷,士兵们已连番作战五日,粮草不济,伤员过半,再强攻怕是……”
“本王知道!”萧焕打断他,拳头攥得指节白,“可谁能想到?赵烈这块老骨头,比石头还硬!本王原以为黔南关已是强弩之末,只需一鼓作气便可撕开缺口,怎会料到他调兵遣将如此厉害,硬生生把残兵用成了精锐!”
帐外传来伤员的低吟,与内城方向隐约的欢呼形成尖锐对比。萧焕走到帐口,望着黔南关巍峨的城墙,眼中翻涌着狠戾与焦躁:“赵烈啊赵烈……你这老不死的,倒是给本王出了个天大的难题!”他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军队,只恨赵烈的难缠出了所有预判——这十三万兵力已是他的全部家底,若攻不进内城缺口,等待岭南军的便是灭顶之灾。
萧焕当即抽出腰间玉佩,递给身旁心腹:“持本王的玉佩连夜去靖安郡!见到沈砚先提旧事——之前本王承诺过,破黔南关后绝不兵临靖安郡,定会绕路北上,这话作数!”
心腹躬身应诺,萧焕又俯身补充,声音阴鸷却带着拉拢意味:“再告诉他,光绕开不够,本王还许他实打实的好处——破城后,朝廷运往黔南关的十万石粮草,分他三万石;黔南关西侧的三座盐场,归靖安郡管辖三年,无需向任何人纳贡!”
他指尖重重敲着舆图,眼中闪过算计:“沈砚手握两万郡兵,却被困在西南一隅,粮草、盐铁向来受朝廷掣肘。本王给的,正是他急需的!再点醒他,赵烈若胜,朝廷定会借机收回西南兵权,他这郡王世子未必能坐稳;若帮我们破城,既兑现绕开靖安郡的承诺,又能得粮草盐场,稳坐西南,这笔账他该会算!”
萧策皱眉:“父王,即便有之前的承诺,沈砚怎会愿帮叛军?”
“他不是帮叛军,是帮自己!”萧焕冷笑,“黔南关僵持越久,靖安郡越危险,沈砚比谁都怕战火蔓延到自己地盘。只要他出兵从侧后牵制赵烈,我们就能趁机破城,既解了他的后顾之忧,又能让他得实惠,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挥手打心腹动身,萧焕转身下令:“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若沈砚出兵,我们就前后夹击;若他不肯,也得趁赵烈没喘过气再攻一次!”帐外夜风呼啸,心腹已乔装成货商,绕开黔南关防线往靖安郡疾驰。
此时的靖安王府,生辰宴刚散,沈砚正陪沈伯山在书房议事。“萧焕与赵烈僵持不下,最怕战火波及靖安郡。”沈伯山忧心道,“之前萧焕派人传信说破城后绕路,不知真假。”
沈砚摩挲着案上兵符,沉声道:“不管真假,两万郡兵已布防边境。”话音刚落,护卫禀报:“世子,岭南军使者求见,带了萧焕的玉佩,说要谈‘兑现承诺’的事。”
沈砚与沈伯山对视一眼,皆露警惕。沈砚攥紧兵符,嘴角勾起冷弧:“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萧焕想借‘兑现承诺’的由头,打什么新算盘。”
使者昂步入书房,双手捧着萧焕的玄玉佩,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先是对着沈砚父子躬身行礼,随即直起身,语急切却条理清晰:“世子、王爷,属下奉岭南王之命而来。王爷特意叮嘱,先向二位重申此前承诺——破黔南关后,岭南军必沿官道北上,绝不踏入靖安郡半步,若有违誓,愿以玉佩为凭,受天下人唾弃!”
说罢,他将玉佩递到沈砚面前,又补充道:“为表诚意,王爷额外再加筹码:三万石粮草,破城当日便派粮车送抵靖安郡边境;三座盐场的文书,王爷已亲笔签署,只需世子点头出兵,即刻奉上。”
沈砚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刻着的“萧”字纹路,眼神锐利如刀:“使者倒是会说漂亮话。可本世子想知道,若我出兵牵制赵烈,你们却迟迟破不了城,靖安郡岂不成了朝廷眼中的叛军同党?到时候,岭南军远在黔南关,能护得住我们?”
使者早有准备,立刻回道:“世子多虑了!如今赵烈虽守得顽强,却已是强弩之末,麾下士兵伤亡过半,全靠顾安的援军撑着。只要世子率两万郡兵从侧后突袭,截断赵烈的补给线,我们便能趁机强攻内城,不出三日必破!到时候,朝廷自顾不暇,根本无力问责靖安郡;反之,若赵烈胜了,他定会借平叛之功,向陛下请旨收回西南兵权,世子手中的两万郡兵,怕是保不住了!”
沈伯山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轻轻摩挲,沉声道:“萧焕的承诺,可信吗?当年他也是凭着朝廷的信任,才手握岭南兵权,如今却起兵叛乱,背信弃义之事,他未必做不出来。”
“王爷明鉴!”使者急忙辩解,“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王爷是为夺权,如今是为求存!若破不了黔南关,岭南军迟早覆灭,萧王爷怎会自毁前程,再惹靖安郡这个强敌?他只需世子出兵相助,早日北上,靖安郡得粮草盐场,我们得生路,这是双赢!”
沈砚将玉佩放在案上,出清脆的声响。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难辨喜怒:“你的话,本世子记下了。但出兵并非小事,容我与父亲商议一夜。明日此时,再来王府听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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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还想再劝,却被沈砚冰冷的眼神制止。他只能躬身应道:“属下遵令,明日再来等候世子佳音!”说罢,小心翼翼地退出书房,脚步匆匆,生怕沈砚改变主意。
书房内,沈伯山放下茶杯,沉声道:“萧焕这是孤注一掷了。你打算如何?”
沈砚转身,拿起案上的兵符,指尖用力:“两万郡兵是靖安郡的根基,绝不能轻易动用。但萧焕的话也没错,赵烈若胜,朝廷必对西南动手。明日,我先派斥候去黔南关探查虚实,若岭南军真有破城之力,再做打算——毕竟,粮草和盐场,确实是我们急需的。”
夜色渐深,靖安王府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而远在黔南关的赵烈,尚不知一场关乎战局走向的谋划,正在西南一隅悄然酝酿。
次日清晨,斥候策马赶回靖安王府,单膝跪地禀报:“世子、王爷,黔南关战局已明!岭南军十三万兵力折损过半,伤员满营,粮草仅够两日之需,震天雷、投石器损耗殆尽,根本无力破城;而赵烈老王爷暗藏底牌——一支一支人的‘破虏营’精锐,至今未动一兵一卒,顾安的五万援军也已完全稳住防线,西南角缺口两侧还挖了深沟陷阱,岭南军再冲锋不过是徒增伤亡!”
沈砚指尖摩挲着兵符,眼神沉凝:“果然是萧焕的缓兵之计,拿空话骗我出兵。”
沈伯山点头道:“看来两边僵持不下,我们更不能轻易站队。”
“传我命令!”沈砚起身下令,语气斩钉截铁,“第一,带岭南军使者去边境,明确告诉他——靖安郡恪守中立,绝不参与叛军与朝廷的纷争,既不会出兵助萧焕,也不会向赵烈通风报信,若再纠缠,直接驱逐!第二,加强边境布防,两万郡兵分守各要道,严禁岭南军、朝廷军任何一方踏入靖安郡地界,敢越界者,格杀勿论!第三,封锁边境消息,不准任何关于黔南关战局的流言外传,安稳民心,严守郡内秩序!”
护卫领命退下,书房内,沈伯山赞许道:“如此一来,既拒了萧焕,又不得罪赵烈,更能守住靖安郡,是稳妥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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