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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疯狂的赵瑜碰到了死穴(第2页)

是沈砚安插在应天的席暗卫,玄七。他肩头的披风还沾着塞外的风尘与淡淡的血腥气,双手奉上一卷密封的密信,指尖因紧握而泛白。

沈伯山抬了抬眼,目光掠过密信上的火漆印(那是沈砚专属的鹰纹印记),并未立刻去接,只是淡淡道:“说吧,赵瑜又闹了什么动静。”

玄七低头,语平稳却清晰地汇报,每一个字都精准落在书房的寂静里:“三日前,赵瑜在朝堂上因世族掣肘暴怒,回府后听信门客谗言,连夜调动东宫亲卫,血洗五大世族及相关官员宅邸,三十余位朝臣尽数被杀,无一幸免。昨日早朝,赵瑜提拔三十余名亲信填补空缺,皆是无才无德之辈,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密信被轻轻放在案上,沈伯山的目光扫过“血洗”“无一幸免”等字眼,手指转动扳指的度未变,连眉峰都未曾动一下。三年前,听闻皇子争储、朝堂动荡时,他还会拍案怒斥,忧心王朝根基;可如今,应天府的血雨腥风,于他而言,不过是远方传来的一段无关紧要的传闻。

“周凯归降之事,赵瑜可有后续动作?”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询问天气。

“赵瑜曾欲派兵讨伐世子爷,因世族阻拦未能成行,血洗朝堂后,暂无调兵动向。”玄七如实回禀,“不过新提拔的官员已开始清点府库,似在为征兵筹粮做准备,只是这群人政令混乱,尚未有实质性动作。”

沈伯山缓缓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落在“应天府”的位置,又缓缓移开,最终停在靖安郡的腹地——那里标注着粮仓与军寨的位置。他的指腹划过地图上的河流山脉,皱纹深刻的眼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赵瑜这步棋,走得蠢透了。杀世族清障碍,却用一群蛀虫填朝堂,无异于自毁根基。”

可这嘲讽里,没有半分惋惜,只有事不关己的疏离。三年前,他还盼着大衍能有一位明主,让边境百姓安居乐业;可皇帝病重、皇子争储、朝堂腐败,早已耗尽了他对王朝最后的期许。如今,他所求的,不过是这靖安郡的一方安稳——麾下靖安军战力鼎盛,粮草充足,边境防线固若金汤,只要不主动卷入应天的浑水,谁当皇帝,与他沈伯山何干?

“告诉世子,”沈伯山转过身,目光落在玄七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应天的事,不必过多关注。让周凯的三万兵马尽快编入靖安军,严加操练,守住西境防线即可。若赵瑜敢派兵越界,不必请示,直接打回去——但切记,不可主动出兵,守住靖安郡的一亩三分地,比什么都重要。”

“属下明白。”玄七躬身领命,正要退下,却被沈伯山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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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山的目光再次投向舆图,指尖轻轻点在靖安郡的治所,声音低沉:“再传一道令,加固各城防,严查往来商旅中的陌生面孔,谨防应天的乱局波及过来。另外,让粮仓加大储备,宁可多存,不可短缺。”

“是。”玄七应声退去,暗门闭合的瞬间,书房又恢复了寂静。

沈伯山拿起案上的密信,随手丢进一旁的香炉里。火焰舔舐着信纸,将应天府的血腥与混乱化为灰烬,袅袅青烟中,他重新坐回案前,拿起笔,在一张素笺上写下“安稳”二字,字迹遒劲,却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决绝——这,便是他如今唯一的执念。

书房的檀香还在缭绕,沈伯山放下刚写好“安稳”二字的笔,笔尖在素笺上轻轻一点,留下个墨痕。他抬眼,对着门外沉声道:“林忠。”

话音刚落,一道身着灰袍的身影立刻出现在门口,单膝跪地,身姿挺拔如松——正是跟随沈伯山三十年的贴身侍卫林忠,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是早年随他守边境时留下的勋章,此刻眼神却恭敬得无半分戾气:“王爷。”

“备最快的马,即刻赶往镇南关,面见世子。”沈伯山拿起案上一枚刻着“靖安”二字的鎏金令牌,指尖捏着令牌边缘,缓缓递过去,“把应天府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世子——赵瑜血洗世族、提拔庸官、清点府库筹粮,还有本王让玄七传的那些指令,都要说清楚。”

林忠双手接过令牌,掌心触到冰凉的金属,低头应道:“属下明白。”

“还有,”沈伯山顿了顿,转动扳指的手指停住,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又迅被淡漠掩盖,“你不必多言,只把事情原委禀报,然后……看看世子怎么说,怎么做,回来一字不差地告诉本王。”

他这话里藏着心思——沈砚从军半载,便以一顿饭收服周凯三万兵马,手段远他预期。如今应天局势混乱,正是考验儿子心性与谋略的时候。他要守靖安郡的安稳,却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是否能在这乱世中,走出一条比他更清醒的路。

林忠心领神会,重重点头:“属下谨记,定将世子的言行如实回禀。”

“去吧,路上别耽搁,也别引人注意。”沈伯山挥了挥手,重新拿起笔,目光落回素笺上的“安稳”二字,却没再动笔。

林忠起身,将令牌揣进怀中,转身大步走出书房。院外很快传来马蹄声,由近及远,急促却沉稳,朝着镇南关的方向疾驰而去——那是沈砚此刻驻守的地方,也是靖安军西境防线的核心。

沈伯山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倒要看看,面对赵瑜这盘烂棋,他的儿子,会落子何处。

镇南关军营大帐内,烛火映着舆图上的红圈,沈砚身着玄色软甲,指尖还凝着巡营时沾的霜气,听林忠禀完应天府诸事,忽然低低嗤笑一声,笑意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自掘坟墓,也不过如此了。”他抬指敲了敲舆图上“应天府”的标记,指尖力道不轻,像是在嘲讽赵瑜的蠢笨,“杀世族清障碍?他也不想想,那些老狐狸虽掣肘他,好歹能撑起朝堂的架子,处理得了民政军政。如今倒好,全换成一群只会阿谀奉承的废物——这些人连公文都未必能看懂,更别说管粮草、调兵马,用不了多久,应天的政令就得乱成一团,他这监国之位,怕是先被自己的蠢主意拖垮。”

林忠愣在原地,见沈砚嘴角勾起的嘲讽弧度越来越大,眼底却没半分笑意,只透着锐利的冷光。

“真不知道赵瑜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沈砚语气陡然加重,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嘲弄,“皇帝病重,本该笼络人心、稳固根基,他倒好,一怒之下血洗朝堂,把能做事的人全杀了,留下一群只会拍马的草包。就这脑子,还想登基?怕是等不到传位诏书,朝堂先乱得不可收拾,他自己就先栽了跟头。”

他转身看向林忠,指尖在案上轻轻敲击,节奏沉稳,显然已有了心思,却没半分要立刻行动的迹象:“你回禀父亲,就说赵瑜这步棋蠢得无可救药,不用急着动手——他自己把路走绝了,我们只需等着看他笑话,再慢慢筹谋不迟。”

帐内烛火摇曳,映着沈砚年轻却深谙谋略的脸庞,他眼底闪着对赵瑜的轻蔑,更藏着对未来局势的精准预判——赵瑜的愚蠢,正是他的机会,但此刻,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沈砚收起脸上的嘲讽,指尖在案上轻轻一顿,眼底翻涌着老辣的算计:“赵瑜自乱阵脚,正好给我们留足筹划时间——我打算和漠北做笔‘特殊交易’,现在只做前期铺垫,还没到实施的时候。”

林忠凝神倾听,见沈砚指尖落在舆图上漠北的位置,继续说道:“漠北盛产良马,我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他们近期急需一批粮草过冬,正想和大衍做马匹交易。我的计划是,先派个能言善辩的人伪装成应天使者,去和漠北王谈交易,许诺用粮草换他们三万匹精良宝马,让他们先把马送到靖安郡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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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等宝马到了手,我们一分钱粮草都不给——再伪造一套文书,盖上仿造的赵瑜监国印信,把‘毁约吞马’的黑锅全扣在赵瑜头上,顺便添几句‘漠北蛮夷不配与大衍交易’的狠话,彻底激怒漠北人。”

“现在要做的准备:一是找最好的工匠,秘密仿刻赵瑜的监国印信,不能有半分破绽;二是物色伪装使者的人选,务必机灵,能稳住漠北王,让他们放心送马;三是派人盯着漠北的粮草缺口,摸清他们最急需的物资,好让交易提议更有诱惑力。”

帐内烛火摇曳,映着沈砚的目光锐利如鹰:“记住,现在只是筹划,连交易的口风都没向漠北透漏。等这些准备都做足,再等赵瑜那边因庸官理政出点乱子——到那时再启动交易,坑了宝马、嫁祸了赵瑜,才能一击即中,让漠北的怒火全烧向应天。”

林忠听得心头一震,下意识吸了口气,轻轻咂了下舌。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心里暗惊:世子这招是真狠啊!不仅要白拿漠北三万匹良马,还得让漠北和赵瑜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利,这份算计,比王爷当年还要深沉。

靖安王府书房的檀香依旧缭绕,沈伯山正低头摩挲着案上的靖安郡城防图,指尖划过标注军寨的红点,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回来了?世子怎么说?”

林忠单膝跪地,双手垂在身侧,语气带着几分难掩的惊叹,却依旧如实禀报:“回王爷,世子听闻应天府诸事,先是笑赵瑜自掘坟墓,说他杀世族、用庸官,纯属蠢笨之举,迟早把朝堂搅乱。”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随后世子便说了自己的筹划——他打算和漠北做笔交易,还没启动,只在做前期准备。漠北急需粮草过冬,想换良马,世子计划派人行刺应天使者,许诺用粮草换三万匹宝马,等马到了就翻脸,一分粮草不给,再仿刻赵瑜的监国印信,伪造文书把黑锅全扣在赵瑜头上,还打算加几句羞辱漠北的话激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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