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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两人又缠斗在一起。张清鸢的长剑劈、砍、刺,招招带着劈山裂石的力道;楚昭雪的凤鸣鎏金枪戳、挑、扫,辗转腾挪间总能避开要害,还时不时反击。剑与枪碰撞的脆响、枪尾银铃的“叮铃”声、甲片摩擦的轻响混在一起,黄土被两人的脚步踩得漫天飞,阳光照在兵器上,火星溅了一次又一次。楚昭雪的杏色绸带被剑风划破了个小口,张清鸢的银链剑穗也断了半根,可两人都没停,呼吸越来越粗重,却依旧眼神坚定,谁都没占半分上风。
沈砚的手心已沁出冷汗,喉结滚了滚想喊停,却知道喊了也没用——这两人性子都倔,分不出胜负,谁都不会罢手。他望着场中纠缠的身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比自己上阵打一场硬仗还累,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胶着的局面,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
场中两人正缠斗到紧要处——张清鸢长剑直刺楚昭雪心口,楚昭雪侧身避开的同时,凤鸣鎏金枪反挑她手腕,剑与枪再次相撞,火星溅得更高,连两人的呼吸都粗重得像拉风箱。就在这时,高台上突然传来一声洪亮断喝:“都停手!”
周霆猛地站起身,从腰间解下青铜令牌,往场中一扔,“当啷”一声,令牌砸在黄土上,滚到两人脚边,瞬间压住了所有兵器碰撞声。他捋着胡子走下高台,步伐稳健,老将军的威严扑面而来:“比武点到为止,你们俩打了半个时辰,招式、力道都不相上下,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何必伤了和气?”
张清鸢握剑的手松了松,玄色甲胄下的肩膀还在起伏;楚昭雪也垂了枪,枪尾银铃还在轻轻晃,杏色绸带被剑风划开的小口飘着,两人都没说话,却都停下了动作。
周霆走到两人中间,目光扫过她们,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俩都心系沈砚,又都有本事,谁也不比谁差——可谁规定,世子只能有一位世子妃?”
这话一出,校场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卷草叶的声响,连士兵们啃肉包的动作都停了,眼里满是震惊。张清鸢猛地抬头,玄色甲片随动作轻响,眼底的战意褪去大半,只剩下藏不住的惊讶;楚昭雪也愣在了原地,银白轻甲下的脸颊瞬间泛红,攥着凤鸣鎏金枪的手不自觉收紧,连耳尖都染了粉。
周霆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气愈笃定,带着老将军说一不二的架势:“老夫今天就做这个媒!沈砚这小子有福气,能得你们俩这般好姑娘青睐,让他把你们都纳为世子妃,往后你们一个随军征战、帮他稳固军心,一个照料营帐、替他打理琐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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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瞬间,张清鸢和楚昭雪像是被施了咒,几乎同时转头,两道目光精准地落在人群外的沈砚身上——张清鸢的眼神里,惊讶之余藏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握剑的手悄悄松了松;楚昭雪则红着脸低下头,又忍不住抬眼偷瞄沈砚,眼神里有羞涩,有慌乱,还有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人群外的沈砚,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手里的缰绳“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瞳孔都放大了一圈。他看看场中两道望过来的目光,又看看高台上一脸“我为你谋划得极好”的周霆,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昨天还在愁怎么劝住两人比武,今天怎么就直接跳到“娶两位世子妃”了?他张了张嘴,想喊“这不行”,却半天没出声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比刚才看两人拼命厮杀还头疼,心里只剩一个抓狂的念头:周老将军!您这哪里是解围,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高台上的周虎率先反应过来,攥着拳头高声叫好:“好主意!两位弟妹都有本事,世子娶了她们,是天大的福气!”周凌峰拽着周凌云的胳膊,眼睛瞪得溜圆,小声喊:“哥!世子要娶两位世子妃?也太厉害了吧!”周凯捂着脸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偷偷笑了——这局面,可比预想中热闹多了。
周围的士兵们也炸开了锅,议论声比刚才比武时还响亮,目光在沈砚和场中两人之间来回转,连手里凉了的肉包都忘了啃:“我的天!世子要娶两位世子妃?”“张小姐和楚姑娘都这么厉害,世子真是好福气!”“这下好了,不用分胜负了,俩都娶了!”
喧闹声里,沈砚看着场中依旧望过来的两道目光,只觉得头皮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永安城的日子,怎么就越来越离谱了?
校场的喧闹声像潮水似的涌过来,士兵们的议论、周家人的笑声混在一起,沈砚却觉得耳朵里嗡嗡的,连脚下的黄土都像是在晃。周霆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带着老将军常年握兵器的粗粝,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世子,别愣了,眼下这局面,只能这样。”
沈砚僵硬地转头,看着周霆满是皱纹却眼神清亮的脸,张了张嘴,声音还带着点紧:“周老将军,这……这也太荒唐了,我怎么能……”
“荒唐?”周霆轻轻哼了声,指尖又往场中指了指——张清鸢还握着剑,却没再看他,只盯着地面的黄土,耳尖却悄悄泛红;楚昭雪则垂着凤鸣鎏金枪,杏色绸带飘在风里,时不时偷瞄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忐忑。周霆收回目光,语气软了些,带着过来人的通透:“世子,你且看看她们俩——张丫头卖了祖宅带人手来投奔,是真心助你;楚丫头虽看着软,却也能跟你并肩,你忍心让谁寒心?”
他顿了顿,拇指蹭了蹭腰间的青铜令牌,声音压得更低:“再者说,她俩若真要分个胜负,赢的那个心里未必痛快,输的那个怕是要走,你这靖安军,平白少了个助力。老夫活了五十多年,见多了这样的事,俩姑娘都好,都娶了,既全了情分,又保了助力,一举两得。”
沈砚的喉结滚了滚,目光又飘向场中——是啊,他怎么忍心让张清鸢带着人离开?又怎么舍得让楚昭雪委屈?可“全娶了”这三个字,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他心上,沉甸甸的,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
周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点哄劝,还有点对王府的了解:“你放心,王爷和王妃要是知道,只会高兴。王妃早就念叨着,想给你寻个知冷知热的,如今一下来俩,还都是有本事的,她怕是要亲自来永安城给你操办婚事。”
这话像根小锤子,轻轻敲在沈砚心上——他想起母亲每次写信,都要提两句“终身大事”,父亲虽没明说,却也总盼着他能安稳。若真如周霆所说,父母能高兴,倒也少了层顾虑。
可他还是皱着眉,指尖攥得白:“可她们俩……愿意吗?”
周霆笑了,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里带着点促狭:“你啊,傻小子,没看见俩丫头刚才看你的眼神?心里都有你,就是抹不开面。你只要点个头,老夫再去说两句,这事就成了。”
校场的风又吹过来,带着黄土的气息,沈砚望着场中两道还在等他回应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一脸笃定的周霆,只觉得心里的纠结像团乱麻——荒唐归荒唐,可眼下这局面,似乎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他抿了抿唇,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那……就听老将军的吧。”
周霆听到沈砚那句“听老将军的”,顿时眼睛一亮,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洪亮得震得周围草叶都晃,连鬓边的花白胡子都跟着颤,手里的青铜令牌被他攥得响,老脸上满是“果然如此”的得意:“好!不愧是靖安王世子,爽快!”
他拍了沈砚后背一把,力道大得让沈砚踉跄了半步,随即捋着胡子,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场中走。校场的喧闹声渐渐低了下去,四万多双眼睛都跟着他转,连周虎都从高台上探着身子往下看,周凌峰更是攥着长枪,紧张得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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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两人面前,周霆先看向张清鸢——她还握着那柄双手剑,剑刃沾了点黄土,玄色甲胄的肩甲蹭得有些亮,却没了刚才的冷硬,眼神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指尖悄悄蹭着剑柄的防滑绳。周霆笑了笑,语气带着点熟稔的硬朗:“张丫头,老夫知道你性子烈,做事不拖泥带水。沈砚这小子,你也看在眼里,他不是那负心人,如今愿意娶你做世子妃,你心里的石头,该落地了吧?”
张清鸢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丝惊讶,随即又沉了下去,嘴唇动了动,却没立刻说话——她想起赶路的十天,想起帐里的委屈,又想起刚才比武时沈砚焦虑的眼神,握剑的手悄悄松了松,剑穗垂在身侧,轻轻晃着。
周霆又转头看向楚昭雪,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着点长辈的温和:“楚丫头,你跟沈砚一路过来,他对你的心思,老夫都看在眼里。你性子软,却不怯懦,跟沈砚也合得来,如今做了世子妃,往后有人跟你一起照料他,也省得你一个人操心,多好?”
楚昭雪的脸颊红得更甚,攥着凤鸣鎏金枪的手紧了又松,枪尾银铃被风一吹,“叮铃”响了声,像在替她回应。她偷偷抬眼,正好对上不远处沈砚望过来的目光,又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
周霆见两人都没反对,心里更有底了,拍了拍手,声音传遍整个校场:“大伙儿都听见了!沈世子愿意娶张清鸢姑娘和楚昭雪姑娘为世子妃,老夫做媒,等平定了云州的乱事,就回京城办婚事!”
这话一出,校场瞬间沸腾了!士兵们欢呼着鼓掌,周虎在高台上喊得最响,周凌云和周凌峰互相击了下掌,周凯也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是释然。
张清鸢深吸一口气,将双手剑往地上一插,剑刃没入黄土半尺,玄色甲胄下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看向沈砚的眼神里,没了战意,多了丝柔和;楚昭雪则提着凤鸣鎏金枪,往后退了半步,杏色绸带飘在风里,嘴角悄悄往上弯了弯。
沈砚站在人群外,看着场中两人的模样,又听着周围的欢呼声,心里的纠结渐渐散了些,只剩下无奈的好笑——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比武,最后竟变成了这样。他揉了揉胀的太阳穴,望着远处的营寨,忽然觉得,或许周老将军说得对,这样的结局,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校场的欢呼声还没飘远,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斥候嘶哑的呼喊:“报——!紧急军情!”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一名斥候浑身尘土,盔甲上还沾着几处草屑,马还没停稳就翻身滚落,踉跄着扑到沈砚面前,手里攥着一面染了灰的青色令旗,膝盖“咚”地砸在黄土上,声音颤:“启禀世子!云州州牧石秉忠派三万援军到了永安城外,跟城内守将汇合后,共计五万兵马,此刻正在咱们营外十里处叫阵挑衅!为的是永安城主将王承宗,副将齐文远、谭岳,偏将于峰、李恪、严武,还喊着要‘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靖安军’!”
沈砚脸上的无奈瞬间褪去,右手下意识按在背后的凤翅镏金镋上——镋杆裹着黑革,镋头凤翅状的刃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语气沉得像压了铅:“敢来攻方营前叫阵?倒有几分胆子。”
周霆快步走到沈砚身侧,右手轻按背后的虎头湛金枪,微微躬身道:“世子,石秉忠是怕咱们破了永安城,特意派援军来造势,想先挫咱们锐气。五万兵马看着多,援军刚到还没磨合,正好趁此机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沈砚点头,转头对身后两名贴身随从吩咐:“把‘玄鳞寒铁甲’取来。”随从应声快步去了主营,不多时抬着一个黑木甲箱回来,箱盖打开的瞬间,玄色战甲泛着冷冽的光——甲片是淬炼过的寒铁,胸前錾着细密的鳞纹,肩甲是狰狞的兽造型,护臂上嵌着暗纹凤羽,边缘还泛着淡淡的寒光,正好与他的凤翅镏金镋相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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