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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目光望向远方:“快了,再坚持一阵,到了冀州城,我们就安全了。”
他口中说着“安全”,心中却满是后怕。冀州城是漠北军先前攻占的城池,虽已被屠城,却还留有少量守军与物资,是此刻唯一能容身的地方。可这一路逃来,三万大军仅剩三千残兵,儿子巴图被俘,麾下猛将尽数战死,这般惨败,是他征战数十年从未有过的耻辱。
又奔逃了一个时辰,远处终于出现了冀州城的轮廓。城墙依旧高耸,却透着几分死寂,城头上的狼头旗歪斜地挂着,在夜风中无力摆动。守城的漠北士兵看到远处的队伍,起初还以为是敌军来袭,纷纷弯弓搭箭,待看清是阿勒泰的旗帜,才慌忙放下弓箭,打开城门。
“右贤王!您可算回来了!”守城将领快步迎上来,看到阿勒泰身后狼狈不堪的残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去攻打临潼关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勒泰没有回答,他翻身下马,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被守城将领连忙扶住。他抬头望着冀州城的城墙,感受着脚下坚实的土地,紧绷了一路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心头,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进城……先进城再说。”阿勒泰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样子,他扶着守城将领的胳膊,踉跄着走进城中。
城内一片死寂,街道上散落着残缺的尸体与烧毁的房屋,血腥味与腐臭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曾经繁华的城池,如今已成一座死城,只有少量漠北守军在城墙上巡逻,或是在残破的官署中歇息。
阿勒泰被扶到一处还算完好的房屋中,坐下后,他猛地灌下一大碗马奶酒,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直到此刻,他才敢正视这场惨败: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三千残兵,猛将战死,儿子被俘,粮草物资尽数被烧,甚至连经营多日的营寨都化为灰烬。
“沈砚……靖安军……”阿勒泰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我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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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将酒碗摔在地上,碗片四溅。守城将领吓得不敢作声,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右贤王,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派人回漠北求援?”
“求援?”阿勒泰冷笑一声,眼神沉了下来,“此次惨败,颜面尽失,回去也是受罚!更何况,沈砚的靖安军如此凶悍,就算求援,等援军赶到,临潼关早已固若金汤,我们再无机会!”
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我命令!全军在冀州城休整三日,清点伤亡,救治伤员,收集城中仅存的物资!三日之后,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留守冀州城,加固城防,防止沈砚追来;另一路随我去劫掠周边县城,补充粮草与兵员!”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派人密切监视临潼关与靖安军的动向,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还有,想办法打探巴图的下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他救回来!”
“遵命!”守城将领应声而去。
房屋内,阿勒泰独自坐在黑暗中,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照进来,映出他狰狞的脸庞。他知道,这场与沈砚、与靖安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此次惨败虽让他损失惨重,却也让他看清了靖安军的实力——那些神奇的军粮、凌厉的战术、勇猛的将士,都是不容小觑的威胁。
但他阿勒泰,身为漠北右贤王,征战一生,从未轻易认输。冀州城的安稳只是暂时的,他一定会重整旗鼓,积蓄力量,迟早要再次杀回临潼关,报仇雪恨,将沈砚与靖安军彻底覆灭,完成他入侵大衍的野心。
夜色更深,冀州城内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残兵们疲惫的鼾声与偶尔传来的伤痛呻吟。这座被鲜血浸染的死城,成了阿勒泰暂时的避难所,也酝酿着下一场风暴的开端。而临潼关方向,沈砚与靖安军正在抓紧时间休整加固,一场新的对峙,已在悄然酝酿。
天刚蒙蒙亮,靖安军的营寨便已恢复忙碌,士兵们操练的呐喊、兵器修缮的叮当声,与炊事队的炊烟交织在一起,透着蓬勃的生机。沈砚的中军大帐内,舆图铺展案上,他正与周霆、秦岳等人商议防线加固事宜,指尖落在冀州城的位置,目光深邃。
“启禀世子!斥候有急报!”帐外脚步声急促,一名斥候身披尘土仆仆的皮甲,额角渗着汗珠,单膝跪地,语气急切却清晰,“属下探明漠北残兵动向!阿勒泰带着三千余残兵,昨夜逃入冀州城,城中尚有千余留守守军,此刻正在闭门休整,清点伤亡、救治伤员!”
“冀州城?”秦岳眉头一拧,上前一步,“那城池坚固,虽遭屠城却仍有残粮,阿勒泰这是想据城死守,再图反扑啊!若让他站稳脚跟,劫掠周边补充兵员粮草,日后又是一大隐患!”
周霆也颔附和:“是啊世子,四千余兵力据守坚城,硬攻怕是要付出不小代价,不如趁他们立足未稳,即刻兵合围,将其困死在城中!”
众将纷纷点头,神色凝重,唯有沈砚听完禀报后,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不似担忧,反倒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锐利,他抬手摩挲着舆图边缘,目光扫过众将,缓缓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阿勒泰以为逃到冀州城,就真的安全了?”
他站起身,凤翅镏金镋轻轻点在冀州城的标记上,笑意更深:“他这不是找到了安身之所,反倒是给自己选了条更绝的路——不过,我可没打算把他困死在城里。”
“世子此言何意?”秦岳面露疑惑,众将也纷纷侧目。
沈砚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语气笃定:“我会放他走。让他以为冀州城能喘口气,让他觉得还有机会重整旗鼓,等他带着残兵再次逃窜时,我们就在后面追!一路追,一路打,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不给他劫掠补充的时间,直到把他们彻底赶回漠北老家,永绝后患!”
“放他走?”周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亮光,“世子是想借追击,彻底消耗他们的兵力,让他们再也无力南下?”
“正是!”沈砚颔,指尖划过冀州城通往漠北的路线,“冀州城是座孤城,城中粮草本就有限,阿勒泰四千余人困在里面,撑不了几日便要出城觅食或逃窜。若我们此刻合围,他定然会死守顽抗,我们虽能胜,却也要付出伤亡;可若是放他走,他带着残兵奔逃,军心涣散,补给断绝,我们的轻骑兵正好挥度优势,沿途不断袭扰、截杀,让他们疲于奔命,死的死、逃的逃,等赶到漠北边境时,怕是已不足千人,再也构不成威胁!”
他顿了顿,补充道:“更何况,阿勒泰之子巴图还在我们手中,他必然心有牵挂,逃窜途中难免犹豫不决,这正是我们的可乘之机!我们不围堵,只追击,让他一路活在恐惧与疲惫中,彻底打垮他们的士气,让漠北人知道,入侵我大衍疆土,只会落得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下场!”
众将听完,纷纷恍然大悟,脸上的凝重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振奋与敬佩。秦岳抚掌赞叹:“世子高见!这般追击之策,既减少我军伤亡,又能永绝后患,比困守硬攻高明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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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微微一笑,转头对斥候下令:“再派两队精锐斥候,乔装潜行,密切监视冀州城动向!一旦现阿勒泰率军出城,无论往哪个方向逃窜,即刻回报,不得有半分延误!另外,探查清楚他们可能途经的隘口、水源,标记在舆图上,为追击做准备!”
“遵命!”斥候躬身领命,快步退出帐外。
沈砚再看向众将,语气沉凝如铁:“传我命令!周凯、赵玮率轻骑兵八千,即刻整备,做好追击准备!一旦斥候传来消息,便率先出,沿途袭扰敌军,截杀掉队士兵,拖延他们的行军度,切记不可硬拼,以消耗为主!”
“李奎、张恒率重骑兵五千,紧随轻骑兵之后,若遇敌军反扑或固守,便以重骑兵冲阵,撕开他们的阵型,配合轻骑兵绞杀!”
“周虎、周豹、周雄率步兵一万,协同秦将军加固临潼关防线,同时留守部分兵力扼守冀州城通往云州、应天府的要道,防止阿勒泰狗急跳墙,转而劫掠我方腹地!”
“周老将军坐镇中军,统筹粮草补给与伤员救治,确保追击部队后勤无忧!”
“末将领命!”众将齐齐躬身抱拳,声音铿锵有力,震得帐内烛火微微晃动。
沈砚走到帐外,望着东方升起的朝阳,凤翅镏金镋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光泽。他知道,阿勒泰的逃窜之路,终将成为一条覆灭之路。这场追击,不仅是为了赶跑漠北残兵,更是为了打出靖安军的威风,打出大衍的底气,让所有觊觎这片土地的侵略者知道,犯我疆土者,虽远必诛!
营寨中,将士们已收到命令,轻骑兵正在擦拭战马、检查兵器,重骑兵则整理着重甲,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满是期待。一场跨越数州的追击战,即将拉开序幕,而阿勒泰与他的残兵,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安稳中,殊不知,一张追歼的大网,早已悄然张开。
关押巴图的营帐简陋而昏暗,四周用粗木栅栏围起,地面铺着一层薄薄的干草,混杂着淡淡的霉味与血腥味。帐中央的木桩上,铁链死死锁住了巴图的手脚,铁链与木桩碰撞的“哐当”声,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
巴图斜靠在木桩上,身上的兽皮甲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肩膀上被周凯刺穿的伤口虽已包扎,却仍有暗红的血渍渗出,将绷带染得黑。他满脸虬髯凌乱,沾着尘土与血污,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帐门方向,眼神凶狠如受伤的野兽,透着不加掩饰的杀意与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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