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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赵瑜的尸体瘫在龙椅上,眉心的血洞不断渗出暗红的血,顺着龙袍下摆滴落,在金砖上汇成一小滩。沈砚正下令处置后续事宜,赵玮握着染血的亮银虎头枪,立在殿中,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女子的惊呼、孩童的哭闹,还有内侍慌张的劝阻。
“让开!都给哀家让开!皇帝驾崩,哀家要见陛下!”
一声带着哭腔却依旧透着几分正宫威仪的呼喊传来,紧接着,大殿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群衣衫不整、髻散乱的女子簇拥着两个孩童,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为的正是张皇后。她身着明黄绣凤宫装,裙摆上沾着尘土与草屑,显然是匆忙赶来,来不及整理仪容。原本插在髻上的赤金点翠凤钗掉了一支,剩下的一支也歪斜地挂在鬓边,珠翠散落了一地。她脸上泪痕未干,眼眶红肿,往日的端庄华贵荡然无存,只剩下极致的恐慌与焦灼。她怀中紧紧抱着一个七岁的男孩,正是太子赵炎,孩子穿着一身月白锦袍,领口沾着奶渍,小脸煞白,双手死死搂着张皇后的脖颈,埋在她怀里瑟瑟抖,哭声微弱却不停歇。
紧随其后的是玉贵妃。她穿一身水红撒花软缎长裙,裙摆被扯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的素色衬裙。往日精心打理的髻松松散散,几缕青丝垂在脸颊,脸上满是泪痕,双眼通红,一边跑一边抹泪,手里紧紧牵着六岁的二皇子赵枫。赵枫比赵炎胆子稍大些,却也吓得脸色惨白,小手被玉贵妃攥得通红,嘴唇抿得紧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只是下意识地往玉贵妃身后缩。
两人身后,跟着十余名后宫嫔妃。有位份高些的妃嫔,还来得及披一件外衫,却也歪斜凌乱;位份低些的,甚至只穿着贴身的素衣,髻散乱,有的掉了鞋子,光着脚踩在金砖上,脚底沾着尘土与零星血迹;还有几位怀孕的妃嫔,被宫女搀扶着,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时不时弯腰干呕,眼中满是绝望。她们个个面带惶恐,互相拉扯着,哭喊声、脚步声、孩童的哭闹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大殿的死寂,与殿内的血腥味、腥臊味混杂在一起,格外刺眼。
张皇后冲进大殿,一眼就看到了龙椅上赵瑜的尸体,还有那染满鲜血的龙袍。她浑身一僵,抱着赵炎的手臂猛地收紧,孩子疼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她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被身旁的玉贵妃连忙扶住。
“陛下!”张皇后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声音嘶哑,“我的陛下啊!”
她想冲过去,可看到殿中手持兵刃、神情肃杀的靖安军将士,还有立在一旁、浑身浴血的赵玮,脚步硬生生顿住,眼中的悲痛瞬间被恐惧取代。玉贵妃牵着赵枫,也看到了龙椅上的尸体,双腿一软,带着孩子跪倒在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哽咽着说不出话。
其他嫔妃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有的直接瘫坐在地,放声大哭,有的则吓得浑身抖,连哭声都不敢太大,只是默默流泪,偷偷抬眼打量殿中的沈砚与赵玮,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七岁的赵炎被母亲的反应吓坏了,哭得更凶,小手紧紧抓着张皇后的衣襟,含糊不清地哭喊:“母后,我怕……父皇怎么了?我要父皇……”
六岁的赵枫也忍不住了,眼泪滚落下来,拉着玉贵妃的衣袖,小声哀求:“母妃,我们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张皇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抱着赵炎,缓缓跪倒在地,对着沈砚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哀求:“沈世子,陛下……陛下已然驾崩,大衍的江山,如今尽在你掌握。我等皆是女流之辈,这两个孩子也尚且年幼,从未参与过陛下的所作所为,求沈世子开恩,饶我们一条性命!”
玉贵妃也连忙跟着磕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沈世子,求你看在孩子年幼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愿意远离京城,永不踏入朝堂半步!”
其他嫔妃也纷纷附和,哭声中满是哀求:“求沈世子饶命!”“我们都听沈世子的!”
张皇后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却依旧努力维持着一丝体面,一字一句道:“沈世子,太子赵炎虽年幼,却从未沾染过血腥,他是无辜的。若沈世子愿意留他性命,我愿削为尼,青灯古佛伴余生,只求能看着他平安长大!”
她怀中的赵炎似懂非懂,看着母亲哭泣的模样,也跟着抽噎,小手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母后不哭……炎儿不怕……”
沈砚的目光扫过跪倒在地的后宫众人,落在两个年幼的孩子身上。赵炎小脸煞白,眼神中满是纯粹的恐惧;赵枫紧紧躲在玉贵妃身后,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孩童的稚嫩,与龙椅上那个残暴的暴君,判若两人。
他转头看向赵玮,只见赵玮握着亮银虎头枪的手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恨赵瑜,却不愿迁怒于无辜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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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凤翅镏金镋轻轻一敲地面,沉声道:“赵瑜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但尔等与孩童,皆是无辜。”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让跪倒在地的嫔妃们瞬间燃起希望,纷纷停止哭泣,抬头望着他。
“张皇后,”沈砚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你方才说,愿削为尼换太子性命,本世子准了。”
张皇后眼中刚泛起一丝狂喜,就被沈砚接下来的话浇得透心凉:“三日内,你自行前往京郊慈安寺落,往后青灯古佛为伴,不得踏出寺院半步。这是你自己选的路,需得说到做到。”
“至于赵炎,”沈砚不等她反应,继续道,“他是赵瑜的太子,身份特殊,不能随你前往寺院,也不能外放行宫。本世子会交由礼部专人教养监管,习文习武,明辨是非。日后若安分守己,可保一世安稳;若敢沾染赵瑜的暴戾之气,休怪本世子无情。”
“不!沈世子!”张皇后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纸,抱着赵炎的手臂死死收紧,“我愿削为尼,只求能陪着他长大!他才七岁,离不开母亲啊!”
“没得谈。”沈砚的声音冷硬如铁,“你承诺削为尼,是为换他性命,本世子已留他性命,你需履行承诺。若再纠缠,休怪本世子连你落为尼的机会都收回。”
张皇后浑身一颤,看着沈砚冰冷的眼神,知道他心意已决,再多说也是徒劳,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却只能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反驳。
“玉贵妃,”沈砚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玉贵妃,语气稍缓,“你可带着赵枫离开,迁往京郊别院居住,日常用度照旧,专人看护,日后安心抚养孩子,不得随意涉足京城事务。”
玉贵妃一愣,连忙拉着赵枫磕头谢恩:“谢沈世子开恩!臣妾……臣妾必定安分守己!”她看着张皇后与赵炎,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不敢多言——能带着自己的孩子活下去,已是万幸。
“其他嫔妃,”沈砚的目光扫过那些惶恐不安的女子,“本世子不为难你们。各自收拾细软,领取盘缠,即刻出宫归家。往后安分度日,不得再与宫廷有任何牵扯,否则按谋逆论处。”
嫔妃们闻言,脸上瞬间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纷纷磕头谢恩:“谢沈世子开恩!谢沈世子开恩!”她们本就大多是被迫入宫,如今能脱离这是非之地,回到亲人身边,已是天大的幸运,没人再敢奢求其他。
赵炎似懂非懂地感受到母亲的绝望,哭得撕心裂肺,小手紧紧抓着张皇后的衣襟,哽咽道:“母后,我不要留下!我要跟你走!我怕……”
张皇后抱着他,泪水滴落在孩子的顶,声音沙哑地安抚:“炎儿乖,听话……母后会在寺院为你祈福,你要好好长大,莫要学你父皇……”话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六岁的赵枫躲在玉贵妃身后,看着哥哥哭得伤心,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袖,不敢作声。
沈砚对着身旁的侍卫吩咐:“带太子下去,交由礼部安置,好生看管,不得怠慢,也不得让他随意与外人接触。再派人护送张皇后回坤宁宫收拾,三日后亲自送她前往慈安寺;护送玉贵妃与赵枫前往京郊别院;给其他嫔妃放盘缠,派人送她们出宫。”
“遵令!”侍卫们应声上前。
两名侍卫小心翼翼地走向张皇后,想要接过赵炎。“不要!你们别过来!”张皇后抱着赵炎往后缩,却被侍卫轻轻按住肩膀。她看着孩子被从自己怀中抱走,赵炎伸着小手哭喊“母后救我”,心像被刀割一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带走,最终瘫坐在地,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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