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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的布丁和果冻从座位一边滑到另一边,它们眼里都带着惊恐。
果冻直接跳到江篱的怀里,把头塞到她的怀里。布丁用牙咬着坐垫,寻求一个支点。
叶京墨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泛出青筋,越野车像头负伤的野兽在乱石堆间横冲直撞。
后视镜里不断有燃烧的树木轰然倒下,将最后几缕暮色切割成支离破碎的光带。
对讲机突然传出电流杂音,梁子的声音混着金属扭曲的怪响:“队长,往河床冲!旧河道有钢架桥!”
叶京墨猛踩油门冲向干涸的河床,车灯照亮龟裂的淤泥表面,无数蜈蚣正从地缝中涌出,暗红色的甲壳泛着诡异的磷光。
江篱看着纠缠在一起的蜈蚣,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涌了出来。
小安坐在张静的怀里,一双杏仁眼里噙着泪,小手紧紧拽着安全带,脸上都惊惧和害怕。
张静用手抚摸着小安的头,把她护在怀里,声音温柔地安抚着小安。
“没事的,等过完这段就安全了。小安害怕就一直待在妈妈的怀里。”
叶京墨看着钢架桥,眼神带着坚毅,“阿篱,抓紧。”
叶京墨突然猛打方向,越野车冲过河岸的淤泥冲上生锈的钢架桥。
秦宇在后面紧紧跟着叶京墨的车,看着河岸上的淤泥,咬了咬牙,把油门踩到底。
秦悦手抓着扶手,指尖泛着白色,内心里祈祷一定要冲过河岸啊。
发动机发出翁鸣,皮卡顺利地通过了河岸。
在秦宇的车跑上大桥时,桥身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声响,如同年过百岁的老人生锈的骨头。
桥身在他们驶过的瞬间开始解体,秦宇看着桥面上裂痕,嘴里不由地骂出一句脏话。
他摸着方向盘的手却没有半点的抖动,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不敢出现任何的失误。
江篱回头时看见桥身出现了坍塌,灰尘中看不清秦宇车子的情况。
防空洞
秦宇看着朦胧的灰尘,以及耳边桥身锻炼的咔嚓声,脚下的油门踩到底。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绝望的哀鸣,在寂静的环境中让人的心脏悬在空中。
秦悦闭上眼睛,在内心祈祷,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诚。
轮胎与地面相撞,反回来的作用力让车里的人上下震荡。
秦悦不顾撞疼的头,睁开眼睛看着前面平躺的土地,差点就想痛哭流涕,她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幸存的三辆车在河滩上汇合时,江篱发现梁子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
张静正用医疗箱里的绷带给伤口止血,暗红色的血渍在布料上洇出地图般的纹路。
小安缩在张静的身后,一脸的惊恐,似乎魂魄与肉身分离了。
“怎么受伤了?”
秦悦下车就听到这句话,也顾不上难受,就赶紧上去查看了下梁子的伤口。
“骨头没有事,但是错位了,要把骨头放回去才行。”
“那等什么,你把骨头复位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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