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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不甘心
墨叔把茶放在桌上,看着萧玦疲惫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殿下,阿砚他……毕竟伤得很重,府里的杂活又累,要是他撑不住……”
“撑不住也是他自找的。”萧玦打断墨叔的话,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他既然敢骗我,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不用替他求情,也不用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墨叔叹了口气,知道萧玦现在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只能转身离开。
书房里又恢复了寂静,萧玦看着桌上的密信,眼神复杂。
书房里的红木桌突然被萧玦猛地掀翻,“哗啦”一声巨响,桌腿在青砖地面刮出刺耳的尖响,像是要把满室的压抑都撕个粉碎。
案上的奏折丶砚台丶青瓷茶杯跟着翻落,茶杯撞在地上瞬间碎成星子般的瓷片,滚烫的雨前龙井溅在墙根,冒着白汽很快凉透,只留下一滩深色的水渍。
卫凛在院外听得动静,脚步未歇地冲进来,刚跨进门就被萧玦的怒吼砸得一怔:“你进来做什麽!”
他看着萧玦眼底猩红丶发丝凌乱的模样,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只快步上前,手起掌落,精准地劈在萧玦後颈。
萧玦的身体晃了晃,眼底的怒火还没褪去,便彻底失去意识,软倒在卫凛怀里。
卫凛弯腰将人打横背起,脚步沉稳地往卧房走,路过庭院时,只匆匆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砚,便移开了目光。
墨叔紧随其後走进书房,看着满地狼藉,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对闻讯赶来的侍从们吩咐:“都手脚轻点,把东西收拾干净,别惊动了殿下。”
下人们连忙应着,捧着笤帚丶簸箕浩浩荡荡地进来,瓷片碰撞声丶纸张整理声在安静的府里断断续续响了许久,直到日头西斜,书房才勉强恢复了原样。
而庭院中央,阿砚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跪在地上。
太阳渐渐沉到西边的屋檐下,金色的光变成了橘红,最後连馀晖都淡了,庭院里的风也凉了下来,吹在阿砚单薄的衣袍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体的疼痛早已从局部蔓延到全身,稍微动一下,肌肉就扯得发僵,仿佛不是自己的。
胸口的纱布早被血浸得发黑,伤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每一次呼吸都扯着疼,连咳嗽都不敢用力,怕一使劲就把刚结痂的皮肉挣开,只能小口小口地喘气,胸口随之起伏着,带来一阵阵细密的痛。
手背还留着萧玦鞋底的印子,淤青从指根蔓延到手腕,碰一下都钻心。
他就这麽跪着,连头都不敢擡,直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停在面前,是墨叔。
“阿砚,起来吧。”墨叔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像被风吹散的云。
阿砚的眼神像蒙尘的灯突然亮了一下,连原本发僵的肩膀都微微绷紧,声音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还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是……是殿下的意思吗?”
墨叔蹲下身,看着他苍白的脸和泛青的嘴唇,摇了摇头:“殿下还昏睡着,没醒呢。这是我的意思,天快黑了,地上凉。”
那点刚燃起的光瞬间从阿砚眼里熄灭,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他头垂得更低,下颌线绷得笔直,指尖死死抠着青石板的缝隙,指甲缝里还嵌着泥土,掌心的痂又裂开了,血珠滴在地上,很快被风吹干。
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跪着,仿佛要把这青石板跪穿。
“你跟殿下,早就不是从前的样子了。”墨叔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怅然:“殿下是人中龙凤,今後府里的事丶朝堂的事,哪一件都够他忙的,自然不会再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你又何必在这儿自讨苦吃?起来吧,往後好好过日子,总比在这儿耗着强。”
阿砚还是没说话,只有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像被风刮得晃了晃。
墨叔看着他这副倔强又绝望的模样,知道再多说也没用,只能摇了摇头,站起身,慢慢往回廊走去,背影很快融进渐浓的暮色里。
墨叔走後,庭院里彻底安静下来,阿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上来,不是之前带着委屈的哭,是无声的丶压抑的,顺着脸颊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胸口的疼和心里的疼绞在一起,让他蜷缩起身子,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他知道墨叔说得对,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从此和萧玦变成“再无瓜葛”的陌生人。
可再不甘心,也抵不过身体的极限。
天彻底黑了,庭院里的灯笼被点亮,昏黄的光落在他身上,照出满身的狼狈。
他咬着牙,终于下定决心要站起来。
他用胳膊撑着地面,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的痂裂开,血滴在石板上,留下小小的红点。
刚想把膝盖从地上挪开,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小腿肌肉已经僵得像块石头,稍微一动就牵扯着膝盖的痛,像是有根筋被扯断了。
他缓了缓,又咬着牙,一点一点把身体撑起来,刚站直一半,胸口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像刀又扎了进去,眼前瞬间发黑,差点栽倒。
他慌忙伸出手,死死抓住旁边的树干,粗糙的树皮硌着手背的淤青,传来钻心的疼,可他不敢松劲,只能借着这点力气,慢慢稳住身形。
身体晃了晃,像风中的枯叶,好一会儿才站定。
最终,他转过身,朝着府里最偏僻的杂役房走去。
脚步踉跄,每走一步,膝盖和胸口的疼就加重一分。
杂役一般都是府里犯了错的人被罚过去的地方,干的都是最脏最累的活。
杂役房的木门被阿砚推开时,一股混杂着潮湿霉味丶汗臭与劣质米糠饼馊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这声咳嗽牵扯到胸口的伤口,又让他疼得皱紧了眉。
屋子不大,十几张破旧的木板床挤得满满当当,床板缝里嵌着发黑的木屑,被褥堆在床角,黑乎乎的像团拧过的脏棉絮,还沾着不知名的污渍。
原本吵吵嚷嚷的说话声突然掐断,满屋子的人都停了动作,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阿砚身上。
有好奇的丶有嘲讽的,还有几分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阿砚垂着眼,没去看那些目光,拖着发僵的腿,往角落里那张空床铺走。
那床铺上连层薄垫都没有,只有一块磨得发亮的草席,边缘还破了个洞,露出里面发黄的稻草。
“呦,这不是三殿下跟前的红人吗?”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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