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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愧疚
夜色深沉,景仁宫内灯火通明,却比往日更添几分静谧。卫昀的孕反在太医精心调理和萧承瑾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呵护下,总算稍稍缓解了一些。
此刻,他刚服下安胎药,正倚在铺着软垫的窗榻上,望着窗外庭院中那棵在月光下投下斑驳影子的海棠树出神。手掌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和陛下期盼已久的骨肉,也承载着他对未来的全部希望。
大皇子萧烁已被乳母哄睡,送回了偏殿。那孩子今日被萧承瑾呵斥後受了惊吓,晚膳时都蔫蔫的,紧紧挨着卫昀,连最爱的糕点都没吃几口。想到烁儿那双含泪的丶充满委屈和不解的大眼睛,卫昀心中便一阵揪痛,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心腹丫鬟秋痕悄无声息地端来一盏温热的牛乳,轻轻放在榻边的小几上。她跟随卫昀多年,从东宫良娣时期便在身边伺候,是这深宫之中最知卫昀底细的人。见卫昀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愁绪,不似全然为孕事烦忧,秋痕忍了又忍,终是轻声开口问道:“娘娘……您为何对大皇子殿下……如此上心?甚至……胜过了陛下?”她问得小心翼翼,目光却紧紧锁在卫昀脸上。
这问题似乎藏在她心中许久了。寻常妃嫔,对于非己出的皇子,尤其是已故元配所出的嫡长子,即便不忌惮打压,也多是表面客套,维持着一份疏离的礼节。可卫昀对萧烁,却是实打实的疼到了骨子里,衣食住行亲自过问,冷暖病痛日夜牵挂,方才甚至为了他不惜对陛下动怒踹脚。这份“好”,早已超出了寻常继母对继子的范畴,甚至让秋痕有时都觉得,娘娘待大皇子,比待陛下还要紧张几分。
卫昀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仿佛透过那片黑暗,看到了更久远丶更不堪的过去。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燃烧的细微声响,空气凝重得让人窒息。
良久,卫昀才缓缓收回目光,端起那盏牛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没有看秋痕,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浸透了岁月风霜的疲惫:“秋痕……你跟了我这麽久,有些事,你是知道的。”
秋痕心头一紧,垂首道:“奴婢……知道一些。”
“那你应该明白……”卫昀的声音更低了,仿佛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一般,“我对烁儿好,一半是因为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另一半……是因为我心里……有愧。”
“有愧?”秋痕擡起头,眼中满是不解和惊愕。她知道娘娘与已故太子妃沈清漪之间并无深交,何来的愧疚?
卫昀闭上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积蓄足够的勇气,才能将那段尘封已久丶如同毒刺般扎在心头的往事说出口。再睁开眼时,他眼中已蒙上一层痛苦的水雾。
“当年……清漪姐姐难産那晚……”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记得吗?太医说她气力不济,需要提气的参汤……”
秋痕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当然记得!那是东宫一个兵荒马乱的夜晚。太子妃沈清漪突然早産,血水一盆接一盆地端出産房,凄厉的叫声撕扯着每个人的神经。当时还只是良娣的卫昀也守在外面,脸色苍白。太医说需要年份足丶药性猛的老参吊命提气,库房里恰好有一株陛下赏赐的百年老参。是她,秋痕,奉命去取的参,也是她,按照卫昀悄悄的指示,在熬制参汤时……动了手脚。
“娘娘!”秋痕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那事……那事过去多年了……而且……而且太子妃她本身就胎位不正,气血两亏……”
“是!她是身子弱!”卫昀猛地打断她,情绪有些失控,“可如果……如果那碗参汤没问题,她是不是就能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是不是就能亲耳听到烁儿喊她一声‘母妃’?”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滴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忘不了沈清漪临终前抓住他手腕时那冰冷的触感,更忘不了自己当时那颗被嫉妒丶恐惧和对地位的渴望所扭曲的心!当时的他内心充满了不安全感。他害怕沈清漪生下嫡子後,自己在东宫将再无立足之地。那个可怕的念头——“去母留子”——就这样趁虚而入,如同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
“我当时……只是想……”卫昀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只是想让她生完孩子後,身子弱一些,好好静养……我没想到……没想到她会……”这是他多年来一直用来麻痹自己的借口,可如今说出口,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産房凶险,一丝一毫的差池都可能要了人命,他岂会不知?那碗被动过手脚丶药性被暗暗相克之物影响的参汤,即便不是直接致命的毒药,也无疑是压垮沈清漪的最後一根稻草。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娘娘的苦衷……”秋痕也哭了起来,“那时东宫局势复杂,您也是为了自保……”
“自保?”卫昀惨然一笑,“是啊,为了稳固良娣之位,为了将来能有一席之地……我就对一个即将为人母丶对我并无恶意的女子下了那样的手……”他擡手,狠狠地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神变得空洞而悲伤:“这些年,我看着烁儿一天天长大,他那麽依赖我,那麽信任我,喊我‘父妃’……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我曾经犯下的罪孽。我对他好,是真心的,因为他是个好孩子,更因为……我想赎罪。我把对他母亲的愧疚,都补偿在了他身上。”
他停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语气变得更加复杂:“如今,我自己也有了孩子……我更能体会到当年清漪姐姐是怀着怎样的期盼和爱意等待着烁儿的降临。将心比心,我如何还能对烁儿不好?我只觉得他更加可怜……他本该有亲生母亲的疼爱,却因为我的私心……”
“娘娘,您别这麽说!”秋痕急忙劝慰道,“大皇子殿下有您这般疼爱,是他的福气!而且……而且陛下如今心里只有您一人,大皇子无论如何也威胁不到您和您腹中皇子的地位啊!”
“地位?”卫昀喃喃道,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秋痕,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那些吗?”他擡起眼,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经历了这麽多,我早已明白,什麽位份丶恩宠,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陛下的心在我这里,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想让我的孩子,将来也生活在这种尔虞我诈丶步步惊心的环境里。”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坚定:“烁儿是陛下的长子,我腹中的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他们都是兄弟姊妹。我希望他们能相亲相爱,而不是像历朝历代那些皇子们一样,为了权势斗得你死我活。我对烁儿好,是希望能为我的孩子积福,也是希望能树立一个榜样。让他们明白,手足之情,远比那些虚妄的东西更重要。我以真心待烁儿,将来,希望别人也能以真心待我的孩子。”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蕴含着一位母亲最朴素也最深沉的愿望。秋痕听着,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动容。她知道,娘娘是真的变了。从当年那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工于心计丶甚至行差踏错的东宫良娣,变成了如今这个渴望温情丶珍惜眼前人丶努力赎罪并期盼安宁的母亲。
“娘娘……”秋痕哽咽着,不知该说什麽好。
“起来吧,秋痕。”卫昀伸手虚扶了她一把,“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太久了。今日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些往事,就让它烂在我们肚子里吧。往後,我们只管好好照顾烁儿,好好抚养我腹中的孩子。这深宫寂寞,但至少,我们可以让孩子们的童年,多一些温暖,少一些算计。”
“是,娘娘!奴婢明白!”秋痕重重点头,擦干眼泪,“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娘娘和两位殿下!”
卫昀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释然的微笑。他再次望向窗外,月光依旧清冷,但心中的那块巨石,似乎因这番坦诚而稍稍松动了一些。赎罪之路漫长,但至少,他找到了方向——用馀生的爱与守护,去弥补曾经的过错,为孩子们撑起一片相对纯净的天空。
夜色,愈发深了。景仁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一位母亲复杂却逐渐坚定的侧影。过往如刀,悔恨难当;未来可期,唯愿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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