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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2U(15)
换成现在的我只会说咱俩都想太多了,纯闲的。跟被害妄想症似的总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创,于是战战兢兢不敢享受闲暇。好像莫名的负罪感总会如水鬼一般缠上每一个意图放松的时光。
大可不必啊家人们。
上世纪中国摇滚教父德莫里斯.赫艾斯,除了每周两次的排练,其他时间都在理所当然游手好闲。那几年突然大爆的专辑乌格列,其乐队成员大部分时间也就是待在浅山吃喝玩乐。
他们照样功成名就。
为什麽?
不过是时代选择了他们,而他们只是普通地做好了每一刻该做的事,而後等待,而後享受,而後无所事事。
生命本就没必要时时刻刻都填满。而每一个忧愁过去或未来的念头都是对当下的侵占,除了苦痛,一无受益。
而命运其实是最仁慈的神,只要人们活在每一个当下,祂自然会带你去到理想的横纵坐标。
好吧,但当时的我们都还很年轻,都还会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安慰你,我胡乱说的些什麽话,又或者对你说了什麽样的夸夸早已模糊了。
记忆里唯一清醒的是,我们流泪,我们舔舐彼此听得见听不见的有病或无病地呻吟,我们接吻,吮吸着嗦干每一份对于已知或未知的恐惧。我们喘息着上桌,互相摸索着笨拙地给予对方快乐。
而後静静地依偎,看着晚霞後成群的海鸥浮在海面上,拉上窗帘,继续亲吻,亲吻,触碰,亲吻,抚摸,亲吻,面上的泪水早已干涸,代替它们的是兜头淋下的浴水。
凉的,凉的,温热的,但不够热,继续亲吻,亲吻,抚摸,亲吻,我们好像成为了一个人。
水变得过于热了。水,到处都是水。
还有水蒸气,水蒸气那麽烫那麽烫。
喘不过气来,呼吸的声音,到处都是呼吸的声音,好像要窒息了。
但是下一秒又被吻住,重复,重复,晕头转向的。
重复,重复,重复,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後,于意识未及之处到达至净至恶之地。
终于可以呼吸了。
我们洗尽了沥干了所有繁重的思绪。
短暂地。
一切都是轻飘飘的。
没有实感。
活着的实感。
突然很想笑。
所以笑了。
下一秒回响进耳膜里的却不止一道笑声。
原来你也笑了。
“疯子。”
我一手撑在台前,没有发出声音,右手对着镜子里的你比了个中指。
没有了眼镜的遮挡,你看我的眼神显得无辜又茫然。
只是显得无辜又茫然而已。
你的近视度数仅两百度不到,我确信你看见了我的口型。
而後我眼睁睁看着你脑袋靠在我肩头,笑得更开心了。
我反手一巴掌拍向你锢在我腰间的手臂。
红色的印迹随之浮现,你却抓起我同样红肿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吻。
“滚烫的。”
甚至还有空评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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