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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西头的老陈头死了,死得蹊跷。
现时,他直挺挺跪在自家灶台前,额头紧贴冰冷的水泥灶面,双手垂在身侧,像是给谁磕头认罪。身子早已僵了,脸上却凝固着一种极古怪的表情——既非惊恐,也非痛苦,倒像是种彻底认命后的麻木,唯有一双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直勾勾盯着早已熄灭的炉膛。
那天是农历腊月二十三,小年,祭灶日。
老陈头是个老光棍,性子孤拐,一辈子没离开过我们这穷山沟。他会点泥瓦匠的手艺,谁家灶台不好烧了,请他去看看,几砖头垒上去,火苗立马就听话。但他有个铁打的规矩:腊月二十三这天,天王老子来请也不出门,更不给人修灶。他说这天是灶君姥爷上天言事的日子,动灶台是大不敬。
村里人背后都嘀咕,说老陈头懂些“邪门”的东西。他家那口灶,就跟别家不一样。别人家的灶台贴个崭新的灶王爷画像,红红火火。他家那口老灶,黑黢黢的,据说从他爷爷那辈传下来,灶台正面的砖石被烟熏得油亮,深深浅浅的痕迹,看久了,竟觉着像张模糊的人脸,尤其是中间两块暗红色的砖胚,活像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
老陈头每年祭灶,也与众不同。别人家摆麦芽糖、甜瓜、糯米团子,求灶君“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他呢?只在灶台上放一碗清水,三根香,香燃尽了,就把那碗水慢慢泼在灶坑口的地面上,嘴里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清内容,那神情却恭敬得近乎恐惧。
现老陈头出事的,是邻居家半大孩子小军。小军娘让他给老陈头送几个刚蒸好的粘豆包,门虚掩着,小军一推门就看见了那副场景,吓得粘豆包滚了一地,连滚带爬嚎叫着跑回家。
村长和几个老辈人赶过去,一看那情形,心里都咯噔一下。这死法,太不寻常了。屋里没有挣扎痕迹,没有外人进来的迹象,老陈头身上也没伤。唯一的异状,就是那口老灶的炉膛里,积了厚厚一层纸灰,像是烧了整整一摞纸钱,灰烬中还夹杂着些没烧透的碎布片,边缘焦黑卷曲。
“像是……把自己祭给灶君姥爷了?”人群里,不知谁哆嗦着说了一句,众人后背顿时冒起一股寒气。
老陈头无亲无故,丧事只能村里操办。按规矩,得停灵三天。但村长看着那具僵硬的尸身和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心里毛,拍板决定第二天就下葬。灵堂就设在他那间昏暗的堂屋里,棺材头正对着厨房门口,能看见里面那口黑黢黢的老灶。
守灵那夜,派了四个胆大的后生。长明灯的灯苗笔直,一丝不晃,却绿莹莹的,照得人脸色青。屋里静得可怕,连院外的狗叫传进来,都像是隔了一层膜。四个大小伙子,愣是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往厨房那边瞅。后半夜,年龄最小的那个后生实在憋不住,溜出去到院墙角解手。
月色惨白,院子里的老槐树枝桠像鬼爪。他尿到一半,无意中瞥了一眼厨房的窗户。
窗户玻璃上,蒙着一层厚厚的油污和灰尘。但就在那窗户后面,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一点暗红色的光亮,忽地亮了一下,又慢慢暗下去,像是一只眼睛睁开又阖上。
后生头皮猛地炸开,尿意全无,裤拉链都没拉,连滚爬爬冲回堂屋,嘴唇哆嗦得话都说不全,只指着厨房方向:“火……灶……灶眼里有东西!”
另外三人脸色唰地白了。其中一个胆最壮的,抄起手电筒,咬牙走到厨房门口,手电光往里面一打——
灶台冰冷,炉膛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眼花了!自己吓自己!”他骂骂咧咧地退回来,声音却有点颤。
那晚再没人敢合眼。好不容易熬到东方白,四人如同大赦,飞也似的逃离了那座院子。
下葬的时候,又出了件邪门事。八个壮劳力抬那口薄棺,一起肩,脸色都变了。棺材轻得吓人,不像装了个大人,倒像是抬着一口空棺。可老陈头的尸身,是他们亲手殓进去的。没人敢吭声,互相交换着恐惧的眼神,闷着头,脚步飞快地把棺材送到了村外坟地,草草埋了。
老陈头死后第七天,也就是“头七”那晚,怪事找到了隔壁小军家。
半夜,小军娘被一阵细微的响动惊醒。像是有人在他们家厨房里,轻轻地、窸窸窣窣地翻找着什么。她以为是耗子,推了推身旁鼾声如雷的丈夫。丈夫翻了个身,没醒。那声音却停了。
她刚松口气,声音又响了。这次更清晰,不是耗子能弄出的动静,倒像是……一只手,在慢吞吞地摸索着灶台。
小军娘汗毛倒竖,猛地坐起身,竖着耳朵听。声音真真切切是从厨房传来的。她颤抖着再次推醒丈夫,把听到的说了。丈夫骂她妇人胆小,睡糊涂了,但还是拗不过,骂咧咧地披衣下炕,抄起门后的顶门棍,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门外。
他侧耳听了一会——静悄悄的。
他啐了一口,一把推开厨房门,嘴里骂着:“哪个王八羔子……”话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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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空空如也,月色从窗户透进来,冷冷清清。灶台收拾得干干净净,碗橱关得严实。什么都没有。
“娘的,真是见了鬼……”他嘟囔着,心里却也起毛来,胡乱扫了几眼就要退回。目光掠过灶台时,他猛地顿住了。
那口白天才用过、擦得锃亮的铁锅,锅底正中心,不知何时,竟粘着一小撮灰白色的纸灰。
男人腿肚子一软,连滚带爬跑回屋里,砰地关紧房门,用桌子死死顶住。一夜,夫妻俩缩在被窝里,抖到天亮。
第二天,消息就在村里悄悄传开了。一种无形的恐惧,像冬天的阴雾,沉沉地罩住了这个小小的山村。人们关门闭户,天黑就再不敢串门,尤其不敢单独待在厨房。
又过了几天,村东头的李婶家出了事。她家儿媳妇夜里起来给孩子冲奶粉,打着哈欠走进厨房,一按开关,灯没亮。“又跳闸了?”她嘀咕着,借着窗外月光摸到灶台边,拿起暖水瓶。
就在她转身要回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灶台阴影里,似乎蹲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背对着她,缩在那里,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啃什么东西,出极轻微的“窸窣”声。
媳妇吓得魂飞魄散,暖水瓶“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尖叫着冲回屋,语无伦次。她男人抄起铁锹冲进厨房,灯居然又亮了,刺目的白光下,灶台边空空荡荡,只有一地碎暖瓶胆和开水。但就在灶眼边缘,赫然留着几个灰扑扑的手指印,像是有人刚用沾满香灰的手,扒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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