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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待到日头偏西,光线开始变得昏暗时,两人才艰难地离开藏身的石缝。
凌雪辞几乎将大半重量都倚在谢微尘身上,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谢微尘咬紧牙关,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身躯支撑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林中跋涉。
他们不敢再走大路,只能凭借模糊的方向感,在荒野中穿行。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远处才依稀出现零星的灯火。
那是一个规模不大的镇子,依着一条小河而建,房屋低矮,灯火稀疏,看起来颇为闭塞贫瘠。
两人在镇外一片小树林里停下,仔细观察。
镇口似乎并无专人设卡盘查,只有几个穿着破旧号衣丶像是乡勇模样的汉子聚在一起闲聊,偶尔懒洋洋地打量一下进出镇子的行人。
“看来盘查并不严。”凌雪辞低声道,目光锐利地扫过那几个乡勇和镇内的布局,“我们从侧面绕进去,找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镇口,从一侧临近河岸的偏僻处潜入镇中。镇子里的道路泥泞不堪,空气中弥漫着牲畜粪便和河水腥气混合的味道。
他们找到一家门脸极小丶招牌歪斜丶看起来几乎快要倒闭的客栈。掌柜的是个昏昏欲睡的老头,对两个深夜投宿丶衣衫狼狈的客人并未多问,收了房钱,便扔给他们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房间狭小潮湿,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破桌子,但至少有了一个暂时遮风避雨的屋顶。
谢微尘将凌雪辞扶到床上躺下,自己则瘫坐在地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明日……”凌雪辞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带着浓重的疲惫,“你去镇上的药铺,按这个方子抓药。”
他不知何时已撕下一片衣角,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炭灰,写下几行极其潦草的药名。
谢微尘接过,小心收好。他看着凌雪辞苍白如纸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的伤……真的能撑住吗?”
凌雪辞闭上眼,没有回答,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谢微尘便拿着方子和仅剩的银钱,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小河镇比他想象的更小,只有一条主街,几家店铺。药铺也很容易找到,坐堂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郎中,眼神浑浊,动作慢吞吞的。
谢微尘压下心中的紧张,将方子递过去。
老郎中眯着眼看了半天,又擡头打量了一下谢微尘,慢悠悠道:“小哥这方子……倒是少见。治外伤,祛寒毒,还固本培元……开方的是个行家啊。是你用的?”
谢微尘心头一跳,连忙道:“是……是我家兄长,前几日不慎跌落山崖,受了重伤,还染了寒气……”
老郎中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转身慢腾腾地抓药。期间又有几个镇民来看病买药,闲聊间提及的也多是些家长里短丶收成好坏,偶尔有人说起南边苗寨闹凶徒的事,也只是当做遥远的谈资,并未显得特别紧张。
谢微尘稍稍安心,看来这里的盘查果然只是流于形式。
抓好了药,他又去旁边的杂货铺买了些干净的食物和清水,甚至咬牙买了一套最便宜的粗布衣服,打算给凌雪辞替换。
抱着东西回到客栈,凌雪辞依旧昏睡着。谢微尘不敢打扰,悄悄熬了药,放在床边凉着。
直到药快凉透,凌雪辞才悠悠转醒。他沉默地喝了药,又吃了点东西,气色似乎略微好转了一丝。
“外面情况如何?”他问,声音依旧沙哑。
“盘查不严,镇上的人都在议论苗寨的事,但好像……没人在意我们。”谢微尘低声回答,将听到的零星信息都说了出来。
凌雪辞静静听着,冰蓝色的眼眸中思绪流转。
“看来……凌轩的手,暂时还没完全伸到这里。”他低声道,语气中并无多少轻松,“但他不会放弃。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便藏在这间破败的客栈里。凌雪辞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和调息,谢微尘则负责熬药丶照顾,并小心翼翼地外出打探消息。
凌雪辞的伤势恢复得极其缓慢,但至少不再恶化。那老郎中的药似乎起了一些作用,加上难得的休息,他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点极淡的血色。
谢微尘则在一次外出时,无意间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一支往北边去的商队明日清晨会经过小河镇,似乎是运送一批南荒特産去往州府。
回到客栈,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凌雪辞。
“商队……”凌雪辞沉吟着,“混入商队,确实是个办法。更容易隐藏行踪,也能更快抵达州府。州府人多眼杂,反而比这种小镇更安全,也更容易找到去往京城的车马。”
他看了一眼谢微尘:“能打听到是哪家商队?领头的是谁吗?”
谢微尘摇头:“只听说是镇北‘刘记’商行的队伍,具体的……没打听到。”
“刘记……”凌雪辞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目光微凝,“小心些。去试试看,但若感觉不对,立刻撤回。”
第二天拂晓,天还未亮透,镇口便传来了驮马的铃铛声和夥计的吆喝声。
谢微尘早早等在了镇口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果然看到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正在集合,几十匹驮马满载着货物,夥计们忙碌地检查绳索。旗杆上挑着一面褪色的旗子,绣着一个“刘”字。
一个穿着绸缎褂子丶身材微胖丶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辆马车旁,不耐烦地催促着。
谢微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快步走了过去。
“管…管事大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又急切,“行行好,我和我兄长欲往北边州府投亲,兄长前几日摔伤了腿,行路艰难,能否让咱们搭个便车?我们……我们可以付些车钱……”
那胖管事斜睨了他一眼,见他衣衫破旧,面黄肌瘦,脸上立刻露出嫌恶之色:“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我们这是商队,不是善堂!滚开!”
谢微尘心中一沉,却不肯放弃,继续哀求:“大叔,求求您了,只要有个地方容身就行,我兄长他实在走不了远路……”
胖管事愈发不耐烦,擡手就要推他:“滚!再啰嗦打断你的腿!”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王管事,何事动怒?”
一个穿着青布长衫丶看起来像是账房先生的中年文人走了过来,他面容清癯,眼神温和,手中拿着一本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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