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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窗边,极其谨慎地向外望去。外面是一条狭窄的死胡同,堆满了破烂的家什,寂静无人。
“暂时安全了。”凌雪辞低声道,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不得不伸手扶住满是灰尘的墙壁才稳住身形。额角已有细密的冷汗渗出。
谢微尘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你的伤……”
“死不了。”凌雪辞语气生硬地打断,但喘了口气後,还是稍稍缓和了语调,“先离开这里。必须尽快找到更安全的落脚点。”
悦来客栈是绝对不能回去了。
凌雪辞略作思索,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不过指甲盖大小丶色泽黯淡丶毫不起眼的铁牌。铁牌之上,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丶被火焰纹路环绕的锤子印记。
他看着这铁牌,眼神有一瞬间的复杂,像是透过它看到了某个久远的故人,又像是在权衡一笔极其危险的交易。
“跟我来。”最终,他将铁牌紧紧攥入掌心,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冷定,甚至带上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这一次,他不再穿行于那些阴暗污秽的小巷,反而尽量融入那些尚有零星人迹的街道,利用夜色和行人遮掩行踪。途中,他甚至在一个尚未打烊的摊子上,用最後一点散碎银钱买了两顶最常见的宽檐斗笠和两件半旧的灰色粗布外袍,让两人迅速换上,稍作僞装。
汴陵城极大,他们似乎一直在向西行走。越往西,街市越发冷清,坊墙更加高大,建筑的样式也显得更为古旧结实,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淡淡的铁锈丶煤炭和某种皮革混合的气味。
这里是工匠与力夫聚居的西城。
凌雪辞最终在一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铁匠铺前停下脚步。铺面早已熄火打烊,黑漆漆的,只有门口悬挂的一只陈旧铁马,在夜风中偶尔发出“吱呀”的轻响。
他并未敲门,而是绕到铺子侧面一条堆满废料和煤渣的更窄巷子里,在一扇低矮的木门前停下。他再次拿出那枚小铁牌,并未敲门,而是将其塞进门缝中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凹槽里。
片刻沉寂後,门内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凌雪辞推门而入。
门内并非想象中打铁作业的工坊,而是一间点着昏暗油灯丶温暖甚至有些闷热的小厅。一个身材异常高大壮实丶围着厚重皮围裙丶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正站在一座早已熄灭的火炉旁,手中捏着那枚小铁牌,浑浊的眼睛带着审视和惊讶,盯着不请自来的两人。
他的左臂自手肘以下,竟是一段打造精良丶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青铜偃甲手臂,手指灵活地活动着,发出极轻微的机括摩擦声。
“这牌子……”汉子声音粗嘎,目光如炬,在凌雪辞和谢微尘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凌雪辞即便戴着斗笠也难以完全遮掩的银发和过于出色的下颌线条上,“你从哪里得来的?”
凌雪辞缓缓摘下斗笠,露出苍白却依旧冷峻的容颜,迎上汉子的目光:“故人所赠。”
汉子看到他面容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震惊丶疑惑丶乃至一丝深藏的敬畏接连闪过。他握着铁牌的那只真正的右手下意识地收紧,青铜左手的手指也停滞了一瞬。
“……竟然是你。”汉子深吸了一口满是金属尘埃的空气,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动什麽,“你竟然还敢回京城?还敢来找我?”
“情非得已,鲁魁。”凌雪辞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我需要一个地方落脚,绝对安全的地方。还需要两张‘脸’,最快的时间。”
名为鲁魁的汉子沉默地盯着他,又瞥了一眼他身後沉默不语的谢微尘,目光尤其在谢微尘那看似平凡却总透着些许不协调感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炉火的馀温似乎正在快速散去,小屋内的气氛变得凝滞而紧张。
良久,鲁魁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将那枚铁牌扔还给凌雪辞,转身走向屋内另一扇低矮的小门。
“跟我来。”他的声音带着认命般的粗声粗气,“记住,你们从来没来过这里。我什麽也不知道,只是做了一笔生意。”
门後是向下的石阶,通往地下。更加浓重的煤炭丶金属丶油脂和一种奇特的药水气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地下空间远比上面看起来宽敞,被隔成了数个小间。这里灯火通明,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丶未完成的金属构件丶以及一些栩栩如生却毫无生气的人脸模具,在跳动的火光下显得有几分可怖。
这里显然是一个秘密的偃师作坊,专精于某些不见光的技艺。
鲁魁将两人带入一间相对整洁的小室,里面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把椅子。
“在这里等着,绝对不要乱走乱碰任何东西。”鲁魁警告道,目光尤其严厉地扫过谢微尘,“我需要准备材料。至于‘脸’……天亮前给你们。”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厚重的木门被他从外面带上,并未落锁,却比落锁更给人一种无形的禁锢感。
小室内只剩下两人。油灯的光芒将他们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放大了数倍,摇曳不定。
凌雪辞终于支撑不住,脱力般跌坐在石椅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肩头微微颤抖,唇边再次溢出一缕鲜红。
谢微尘下意识上前一步,手擡到一半,却又僵住。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又能做什麽。眼前的凌雪辞强大丶冷酷丶算计深沉,却又在此刻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凌雪辞止住咳嗽,用指尖抹去血迹,擡眼看他,冰蓝色的眼眸因伤痛和疲惫而显得有些朦胧,但那深处的锐利却未曾消减。
“刚才……为什麽没有趁机做点什麽?”凌雪辞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比如,制住我,或者自己逃走。这或许是你最好的机会了。”
谢微尘怔住。在密道中,在黑市里,在被追踪的紧张时刻,他的确从未想过这些。为什麽?
脑海中闪过的,是苗寨木屋里,他重伤濒死却依旧挥剑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是鬼哭涧腐泥螭扑来时,那毫不犹豫将他推开的手;是这一路无数次冰冷的利用中,偶尔流露出的丶近乎本能的保护姿态。
恨他吗?自然是恨的。怕他吗?依旧害怕。但某种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早已悄然滋生,缠绕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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