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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旗西风踏征程
三日後,京西驿道。
尘土飞扬,车辚辚,马萧萧。一支规模不小的镖队正在官道上逶迤前行。玄色的“威远镖局”旗帜在干燥的风中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旗下是几十辆满载货物的骡马大车,以及近百名神情警惕丶风尘仆仆的镖师和夥计。
队伍中段,两名看起来并无甚特别的镖师并辔而行。一人面容冷峻,肤色微深,像是常走江湖被风吹日晒所致,唯有一双眼睛过于锐利清明,偶尔扫过四周时,会流露出一丝与镖师身份不符的审视与冰冷。另一人则稍显清瘦,脸色带着点不健康的苍白,似乎不太适应这长途跋涉,大部分时间都微低着头,用宽檐斗笠遮掩着面容,显得沉默而内向。
这正是改头换面丶顶替了他人身份的凌雪辞与谢微尘。
陈拙的手艺确实精湛,两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贴合得毫无破绽,甚至连眼神和气质都做了细微的调整,足以骗过大多数人的眼睛。他们所用的身份是威远镖局里两个资历普通丶性格也不算活跃的镖师,一个叫“赵刚”,一个叫“李墨”,正好因“水土不服”而被暂时替换。
离京已有两日,一路西行,景色逐渐荒凉。官道两旁不再是肥沃的农田和繁华的村镇,取而代之的是起伏的土丘丶稀疏的林地以及大片无人开垦的荒原。空气也变得干燥,风沙渐大。
镖队的气氛并不轻松。镖头是个满脸虬髯丶眼神精悍的中年汉子,姓雷,一路上法令纹深锁,派出探马的频率明显高于寻常走镖。夥计们也都绷着弦,手很少离开腰间的兵刃。
“听说没?前几天京城戒严了,好像是凌家宗祠进了飞贼,闹得挺大……”休息喂马时,有镖师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何止!我二舅在兵马司当差,说那晚动静邪乎得很,根本不是普通毛贼,还死了人呢!”
“嘘!小声点!没看雷镖头脸色多难看?这趟镖本来就邪门,押的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儿,还非要走这条破路……”
“是啊,说是送常规货去南疆,可我瞧着那几个押车的,眼神都不对,冷冰冰的……”
零碎的对话顺着风飘过来几句。凌雪辞和谢微尘沉默地坐在一旁啃着干粮,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凌远峰的反应果然激烈,而这支镖队,也的确如陈拙所说,并非单纯的普通商队。那几个混在队伍里丶气息明显不同于普通镖师的“押车人”,恐怕就是凌家或者其合作势力派来监督货物(很可能是那些幽烬晶)的高手。
真正的危险,或许不仅来自外部,更来自队伍内部。
再次上路时,天色愈发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预示着一场春雨将至。官道也变得愈发崎岖难行。
谢微尘策马跟在凌雪辞身侧,干燥的风沙刮在脸上,带来细微的刺痛感。他体内的旧伤虽经古灯和地火淬炼已好了七七八八,但连日奔波,还是让他感到些许疲惫。更重要的是,越是往西,越是远离京城那令人窒息的压力中心,袖中的巡天令反而愈发不安地躁动起来,仿佛在提醒他,正在主动靠近某个巨大危险的源头。
神识深处的古灯也一反常态地保持着沉寂,那簇微弱的光焰如同被无形的风吹拂,摇曳不定,却又顽固地燃烧着。
忽然,一阵尖锐的唿哨声从前方山丘後响起!
“戒备!”雷镖头如炸雷般的吼声瞬间响彻队伍!
所有镖师几乎同时抽出兵刃,训练有素地将镖车围拢起来,结成防御阵型。那几名气息冰冷的“押车人”也迅速占据了几个关键位置,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前方山丘。
凌雪辞手腕一翻,已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为了僞装,他并未用剑,而是换用了镖局标配的厚背腰刀。谢微尘也握紧了缰绳,体内微薄的灵力悄然流转。
然而,预想中的伏击并未发生。
山丘後转出的,并非劫道的匪徒,而是另一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十馀骑,却个个精悍,衣甲鲜明,拱卫着中间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那马车帘幕低垂,看不清内里,车辕上插着一面小小的旗帜,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赤尾蝎子图案。
“是‘火蝎商会’的人。”旁边有见多识广的老镖师低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忌惮,“他们怎麽会在这里?”
火蝎商会?谢微尘心中一动,想起在焰尾村的经历。火蝎族长老似乎提过,他们一族与外界通商,用的便是这个名号。
两支队伍在官道上不期而遇,气氛顿时有些微妙。威远镖局这边严阵以待,火蝎商会那边也是护卫警惕,双方隔着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雷镖头显然认得对方,策马向前几步,抱拳高声道:“前方可是火蝎商会的朋友?在下威远镖局雷豹,奉命押镖途经此地,并无恶意!”
对方队伍中,一个首领模样的虬髯大汉驱马而出,回礼道:“原来是雷镖头。我等亦是例行巡防商会路线,惊扰了。”他话虽客气,但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威远镖局的镖车队伍,尤其在那些盖得严严实实的货车上停留了片刻。
就在这时,那辆奢华马车的窗帘被一只骨节分明丶略显苍白的手微微挑起一角。似乎有一道目光从帘後射出,极快地扫过威远镖局的人群。
那目光掠过时,谢微尘袖中的巡天令猛地一烫!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帘後的目光似乎在自己和凌雪辞的方向略微停顿了那麽一瞬。
凌雪辞的脊背几不可察地挺直了一些,按在刀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然而,那目光只是一掠而过,窗帘随之落下。车前的虬髯大汉收到示意,不再多言,对雷镖头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火蝎商会的十馀骑护卫着马车,与威远镖局的车队擦肩而过,扬起一片尘土,很快便消失在西方的官道尽头。
一场虚惊。
威远镖局的人都松了口气,纷纷还刀入鞘。雷镖头的脸色却并未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他盯着火蝎商会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低声对副手吩咐了几句,後者连连点头,神情凝重。
“继续赶路!加快速度!天黑前必须赶到黑石驿!”雷镖头大声吆喝着,驱策着队伍重新动起来。
队伍再次啓程,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压抑。火蝎商会的突然出现,以及那马车中神秘人物意味深长的一瞥,都像是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了石子。
谢微尘策马靠近凌雪辞,用极低的声音问:“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麽?”
凌雪辞目视前方,嘴唇微动,声音细若蚊蚋:“不确定。但火蝎商会背景特殊,与南疆各族关系深厚,或许……感应到了车队里那些‘东西’的气息。”他指的自然是那些可能存在的幽烬晶。
或者,感应到了他们两人身上某些不寻常的痕迹。比如,焰尾村地火淬炼後残留的微弱气息,或者……古灯与巡天令那极其隐晦的波动。
接下来的路程,雷镖头明显加快了速度,探马派得更远,警戒级别提到了最高。仿佛不是在防匪,而是在躲避什麽。
天色越来越暗,铅灰色的云层终于承不住重量,淅淅沥沥的雨点开始落下,敲打在斗笠和衣甲上,带来初春的寒意。雨水混着尘土,很快将官道变成了泥泞不堪的沼泽,行进愈发艰难。
谢微尘拉低了斗笠,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滑入衣内,让他打了个寒噤。连日奔波的疲惫和旧伤处的隐隐作痛一起袭来,他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
一件犹带体温的厚重蓑衣忽然披到了他的肩上,挡住了冰冷的雨水。
谢微尘一愣,转头看向旁边的凌雪辞。对方依旧目视前方,侧脸冷硬,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自己依旧穿着那身被打湿的镖师劲装,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多谢。”谢微尘低声道,将蓑衣裹紧了些。一股淡淡的丶属于凌雪辞的冷冽气息混合着雨水的清新钻入鼻尖,那气息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微弱的丶源自古灯的暖意。
凌雪辞没有回应,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
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一片苍茫雾霭。泥泞的官道蜿蜒向前,通向未知的丶弥漫着矿尘与诡谲气息的黑矿山区域。
在这场冰冷的春雨里,一件粗糙的蓑衣,或许微不足道,却像一点微光,悄然驱散了些许旅途的寒意与孤寂。
前路依旧凶险未卜,但至少在此刻,风雨同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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