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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水微澜灯影深
凌雪辞的後半夜值守,在沼泽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窸窣怪响中度过。他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冰蓝色的眼眸在暗夜里锐利如星,感知扩展到极致,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身後,谢微尘裹着他的外衫,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似乎终于在那句“我知道不是你”之後,获得了一丝难得的安宁。
这份安宁脆弱得如同晨露,却让凌雪辞冷硬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他想起师尊沉静温和的眉眼,想起青霄山上那段短暂却明亮的岁月,想起眼前这人曾是他最为信赖丶甚至隐隐倾慕的师兄……复杂的情绪如同沼泽底部的暗流,汹涌难平。
天光微熹时,瘴气似乎淡了些许,但沼泽的凶险并未减少分毫。谢微尘醒来,发现凌雪辞依旧保持着警戒的姿势,背影挺直,唯有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泄露了他一夜未眠。
“换我守一会儿,你休息。”谢微尘坐起身,将外衫递还。
凌雪辞没有推辞,接过还带着体温的外衫,简短道:“半个时辰。”便靠坐在一旁,闭目调息。他信任谢微尘的警觉性,尤其是在这古灯能预警邪祟的地方。
谢微尘拿起引航灯,守在洞口。晨曦透过浓雾,给死寂的沼泽带来些许朦胧的光亮。他看着凌雪辞闭目休息的侧脸,冷硬的线条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柔和了几分,长睫低垂,投下淡淡的阴影。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心中弥漫,不再是单纯的恨或怕,而是一种混杂着愧疚丶感激丶以及某种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明了的心疼。
半个时辰後,凌雪辞准时睁开眼,眸中疲惫尽去,恢复清明。“走吧,趁白天瘴气稍弱。”
两人收起行装,再次踏入危机四伏的沼泽。有了前一日的经验,配合更为默契。凌雪辞探路寻踪,谢微尘则凭借古灯的微妙感应,提前规避那些隐藏极深的怨念陷阱和毒瘴核心。
越往深处,环境越发恶劣。腐烂的淤泥中开始出现森森白骨,有人类的,也有巨大兽类的,都被沼泽吞噬了生机。空气中弥漫的死寂之气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压迫着人的神魂。巡天令的悸动已经变成了持续不断的嗡鸣,古灯的光焰也稳定地指向一个方向——死寂之气的源头。
中午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一片异常的区域。这里的沼泽水不再是污浊的黑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丶毫无生机的灰白,水面漂浮着厚厚的丶如同尸蜡般的油脂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臭。四周寸草不生,连那些扭曲的枯树都消失了,只有一片死寂的灰白水面,延伸向迷雾深处。
而灰白水面的中央,隐约可见一些人工建筑的轮廓——残破的石屋,高耸的烟囱,还有纵横交错的丶半淹没在水中的木质栈道。
“是矿坑的遗址。”凌雪辞目光凝重,“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这里的气息让谢微尘极度不适,袖中的巡天令滚烫,古灯也传递出强烈的警告意味。水底下,似乎潜藏着比水傀丝更可怕的东西。
“怎麽过去?”谢微尘看着那看似平静却死气沉沉的灰白水面,心头沉重。
凌雪辞仔细观察片刻,指向一处:“那边有栈道残骸,虽然腐朽,但或许可以借力。小心水下。”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栈道残骸靠近。越是接近,那股死寂怨念的气息越是浓重,几乎让人喘不过气。脚下的淤泥也变得更加粘稠,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终于踏上一段半淹没在水中的栈道,木质结构早已腐朽不堪,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两人只能尽量放轻脚步,沿着栈道向遗址中心摸索。
遗址内一片破败,石屋坍塌,到处是废弃的矿车和工具,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白色沉积物。但从一些残存的痕迹来看,这里近期肯定有人活动过!
凌雪辞在一处相对完整的石屋外停下脚步,示意谢微尘警戒。他侧耳倾听片刻,猛地闪身而入!
屋内空无一人,但中央地面却有一个刚刚熄灭不久的火塘,旁边散落着一些吃剩的干粮残渣和几个空了的竹筒。墙角还堆放着几个木箱,箱盖上刻着与威远镖局那些箱子相似的标记,但里面已经空了。
“他们在这里停留过,刚走不久。”凌雪辞检查着火塘的馀温,语气肯定。
谢微尘则在屋角发现了一些洒落的丶比之前见过的品质更高的幽烬晶碎末,以及……几片破碎的丶带着暗红色符文的黑色布条,与那晚矿洞中乌磷手下杀手穿的衣物材质一样!
“是乌磷的人。”谢微尘低声道。
凌雪辞走过来,捡起那布条,眼神冰冷:“看来这里就是他们一个重要的中转或加工点。必须找到他们运送这些邪晶的最终路线。”
两人退出石屋,继续向遗址深处探查。越往里走,人工痕迹越多,甚至发现了一些简陋的丶用来提纯或处理矿石的装置,上面还残留着强烈的邪术气息和干涸的血迹。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处巨大的丶深入地下矿坑的入口前。入口被厚重的铁门封锁,但锁链已经被人为破坏。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的死寂怨气正从门缝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微弱的丶却更加精纯的幽烬晶能量波动。
“下面……”谢微尘感觉神魂都在震颤,“有很可怕的东西。”
凌雪辞握紧了刀柄,眼神锐利如刀:“无论如何,都要下去看看。”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沉重的铁门!
门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矿道,漆黑一片,浓郁的怨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引航灯的光芒在这里被压缩到极致,只能照亮脚下几步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矿道两侧的岩壁上,开始出现一些诡异的壁画和刻痕,描绘着扭曲的人形进行着某种献祭仪式,而祭坛的中心,正是巨大的丶散发着黑光的晶石——幽烬晶!
这些壁画古老而邪异,看风格并非近代所为,倒像是记载着某种被遗忘的丶与幽烬晶相关的古老邪教仪式。
矿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空间中央,赫然是一个与之前矿洞中所见相似丶但规模更大丶符文更加复杂诡异的祭坛!祭坛上堆放着大量品质极高的幽烬晶,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的黑光,无数痛苦扭曲的魂影在黑光中挣扎哀嚎。
而祭坛周围,竟然跪伏着数十个身穿黑袍的身影!他们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一动不动,周身散发着与那些“碑奴”相似的死寂气息,但又似乎更加……精纯?
祭坛旁,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那晚见过的南疆老者乌磷!他手中握着一根白骨法杖,口中念念有词,引导着祭坛的力量。
而另一个人,则让凌雪辞和谢微尘瞳孔骤缩!
那人同样穿着宽大的黑袍,背对着他们,身形高大,但露出的手腕皮肤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灰色,动作间带着一种诡异的僵硬感。最令人心惊的是,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非生非死,冰冷沉寂,与陈拙描述丶以及他们猜测的“墨先生”一般无二!
竟然在这里同时遇到了乌磷和这个神秘的墨先生!
似乎是察觉到了闯入者,祭坛旁的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过身。
乌磷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瞬间锁定了凌雪辞和谢微尘,脸上露出残忍而兴奋的笑容:“又是你们!真是自投罗网!”
而那个“墨先生”也擡起了头。宽大的斗帽下,并非人脸,而是一张毫无表情丶泛着金属冷光的青铜面具!面具的眼孔处,是两簇幽幽跳动的丶如同鬼火般的绿芒!
他没有说话,但那冰冷的丶毫无生气的目光扫过来,却让凌雪辞和谢微尘同时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杀了他们!用他们的生魂,正好可以完成最後的祭炼!”乌磷尖声下令!
祭坛周围那数十个黑袍“傀儡”同时擡起头,眼中亮起猩红的光芒,如同潮水般向两人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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