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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6页）

“她爷爷去世，等回来后，隔三差五就把自己灌醉。”谷南升给他解释。

“那枚针对她是慢性毒药啊。”程工赐叹了口气。“以后可能会出现其他情况，做好准备。”

谷南升即使已经习惯了她因为药物生的一切，可也一样叹了口气。

到了楼层，医护早把监护仪器都按上了，只是这次的呼吸机是口腔插管。

看着她戴着的呼吸机，转头向程工赐问道：“这次这么严重？”

“在抢救室里就出问题了。”程工赐检查了她的瞳孔情况。“其余倒是还行。”

两人在病房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她睁开眼睛，视线里刚好有呼吸机的导管，眼睛向下瞟。

程工赐按住她，“别动，这玩意进你嗓子里的。”

宣嫆“呜呜”的喊了两声，谷南升把备忘录给她打开，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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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嫆在上边打了一段文字：“能不能把床摇高点，然后再来一面镜子，我看看”还没打完，手机没拿住，砸到了额头。

谷南升把了一句，程工赐给她调整位置，只是一点点。

谷南升给她全身拍了个照片，拿给她，“那，比较看看。”

宣嫆放大看着，点点头，然后输入，“差不多。”

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程工赐就取下了管子，戴上了氧气面罩。

戴着这个，等身体恢复正常，就直接坐了起来。

程工赐拉了一个床边桌，坐在窗户最远位置，把她的情况记录在案。

宣嫆看着他，又看了看窗外。程工赐先开口，“别想下床，这氧气收费，价格不小！”

“不是有那种戴在鼻子上的吗，为什么不戴那个？”

程工赐敲击键盘，回答她：“你的呼吸还没完全恢复，要想体验憋憋看，我不介意给你拿掉一分钟。”

宣嫆看他好一会儿，也是感受到自己的呼吸确实有点怪异，小小的哼了一声，被子蒙住脑袋，窝在里边玩起了手机。

“手指的夹子戴牢，氧气罩别弄掉了！”程工赐提醒一句。

“知道了！”宣嫆窝在被子里回答他。

谷南升是早上回了一趟复式，给她拿了贴身衣物，还有一套是准备给她出院后穿的，在病房里，程工赐只允许她穿病号服，也不算太丑，但她更喜欢男款上衣，颜色比较显白，程工赐也给她拿了一套。

洗漱在里间，戴着鼻氧管，吃了一顿早饭，换了面罩，就被程工赐看着呆坐在床上。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实在没意思，就双腿折叠，打坐式，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撑着脑袋，愣愣的注视面前的墙壁。

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记得病房里边是有电视的。”

程工赐点点头，“你的病房刚好没有。”

宣嫆想了会儿，“啧”了几声，而后倒回床上，双脚扑腾几下，“气死了！”

“你气死没大事，别把床弄塌了。”程工赐提醒道。

宣嫆恶狠狠的眼神看他，翻身背对着他，“别和我说话，先死一会儿。”

程工赐没回答她，继续弄着档案。

等弄完，是接近中午，洛舟过来了，拿了两份便当，和她的一份粥品，看着他们两个盒子里的那只鸡腿，宣嫆就对面前的粥没了兴趣。

看着两人吃完，也没动一下。谷南升问了一句，“不吃？”

宣嫆摇摇头。

程工赐直接把盖子合上，“那行，等你饿了再拿过来。”

就让洛舟拿走，放在了外间，关上门，她还是被他看管着。

氧气管子最大程度只能让她站在床边紧贴着床沿，程工赐看到没说什么，默默填写院方和翻译地方院长来的文档。

几天，一直都被禁锢在病床上，程工赐在这天上午同意她半小时的外出，对此，宣嫆明显很兴奋。

程工赐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摘掉氧气罩，呼吸就真像是他说的那样，有点喘不过来。出了病房，撑着墙边的扶手，一点挪过去，目的地是他的办公室。

呼吸从刚开始的需要口鼻一起呼吸才能维持住平衡，到他办公室附近的张着嘴大口喘气还是感觉有点憋气，感觉像是体力不支，慢慢蹲在地上，按住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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