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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陈于林应了一声就挂断了，车子掉头，前往酒店。从后门进，径直到了楼层，敲响房门，谷南升开门见他就问，“她醒了吗？”

陈于林摇头，和他一起出门，进到电梯里回答，“没反应，你那边怎么样？”

“休眠状态，所以回来了。”谷南升回他。伸手索要，陈于林递上一支烟，搭在耳朵上，等车辆驶出停车场，陈于林才把火机递上，谷南升吸了一口，就察觉不对。

“这个牌子价格有点高，糯糯姐允许？”

陈于林把烟丢给他，“上次聚餐，昆晔送的，你要给你了。”

“还有几包？”谷南升拍了壳子，给昆晔。

“不是，这也要包圆？”一个红绿灯路口前，陈于林指了指副驾驶柜。

“下次不能让他再给宣嫆送东西了，弄得我还得刻意跑他店里买。”

“所以，这和烟什么关系？”陈于林疑惑道。

“没啥关系，就问问价格。”

陈于林没懂，谷南升没具体回应，烟也还是放在柜里。

没去医院，而是先回了别墅，洗了个澡。通过陈于林路上的碎碎念得知，医院她病房的门口被院长安排了一队看守的，除了程工赐和他还有特定的几个护士、护工外，其他人，包括院长本人都得靠通行证或是陈于林的带领才可进出。

去到那一楼层，出电梯厅看到门外的两人一愣，“这就是爷安排的？”

陈于林点头，“其他队伍也压不住她啊。”

谷南升一下没话说。他进病房，压根就不用陈于林的带领，应雷给他开门，顺带说了句，“程医生检查说是有点苏醒情况。”

谷南升点头，里间门关着，说明里边要么是程工赐在，要么就是实验室人员根据身体呈现的反应推测药物的下一部分活动轨迹。就和陈于林坐在外边的沙上等候，一共十几分钟，里间的门开，程工赐看到他来，伸手指了指里边，“你试一下能不能把她喊醒。”

谷南升起身进入，里间的窗帘在白天是拉上的，房间很多药物都得避光，灯也只开了一盏，只够走路不会碰到东西而已，点滴时还是得全开。

喊了几声，反应很小，脑袋微微朝自己这边侧过来，又随着惯性完全倒下。出门说了情况，程工赐只是点头，药量在获得陈于林的允许后加了o。

十几天后，宣嫆听他的呼喊微微睁眼，看不清也听不清周围的一切，唯有他的“宣嫆”声从四面八方进到她耳朵里。

她沉重呼吸，没有平常的自然，就觉得氧气越来越少，呼吸也越来越艰难。下意识看着眼前的他，只是一个大致轮廓。而后便是一道白光照下，又有一道声音喊自己，她想伸手去挡白光的刺眼，可没有一点来自手的感知。

随后便是嘀的一声长鸣，胸口灼烧，又似炸裂的闷堵，呼吸减弱，但又有明显的缺氧感觉，每一次呼吸拉扯着心脏的不适加剧，眼前的他们也在这时成为白茫茫的，又忽然转为清晰。

脸上的氧气面罩被人换了一个，呼吸也随着新的那个改变，直到胸口一阵翻涌，眼前瞬间漆黑，再没有其他人呼喊的声音，只有身边仪器的长鸣。

o

程工赐被谷南升喊来，刚检查，仪器就响了警报，按压一个循环都没到，宣嫆就吐了口血，陷入昏迷。

宣嫆听着仪器长鸣入眠，再次睁眼，周围的一切很清晰，所处位置是帘子遮挡左右两侧的某间病房，周围声音很大很吵，她无法说话，就挣脱了手上的夹子，医护匆忙过来。

看她只是醒了，原本的阵仗散了，只剩下负责她的护士在床边安慰她，一人给外边的程工赐打电话。不过几小时，就安排她回到了病房。

能说话了，恰好是谷南升的陪伴，护士给她输好液，出去，她翻个身，面朝他。

“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里有你，还有一个什么殿主和他的儿子。”

谷南升正在翻译，应了一声，“又喜欢了？”

宣嫆摇头，“还算好看，但就是没到‘欧巴’的那个点。”

“那就不喜欢？”谷南升又问。

“不知道。他是一个帅哥，但没帅到那个点上。”宣嫆还是这样回答。

谷南升点头，“看样子这个梦你还记得。”

“记得后半部分，你带着我练那个楼顶飞下来，原来是真的有飞翔的动作啊。然后就是那个殿主邀请我参加庆典，给我一个权力，让我来一场真正的剧本杀，当个‘四大爷’整顿后宫，真的好刺激，但罚人的方式和工具都好暴君啊，鞭子，风吹雨打火烤暴晒制成，上边缠绕小刺藤，再日日浸泡在辣椒水和盐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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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南升应了一声，“宫斗剧还是古装戏？”

宣嫆没回应，浅浅入睡，半梦半醒间，用着心声跟他讲那场梦。

“不是要参加庆典吗，就每天学那个走姿，小腿酸疼，然后就去按摩房放松，体验到了又痛又爽是什么感觉。你说那些健身过后被筋膜枪按过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谷南升听着她的讲解，合上电脑，拉了下被子，忙碌着听她的讲述。

“还有还有，那个衣服，里三层外三层，有点闷热，但是等真正穿上后，房间很冷很冷，那套衣服就刚好。最后庆典，你指挥着我，殿主的儿子跟在我身后……”

她的讲述到此断了，他刚好打完热水，回到了病房。

休整了一星期，身体数值恢复，出院是洛舟接的。上车直接去某个训练地。

到了地方，门口岗哨看了证件放行。进门车就降了下来，宣嫆把窗放下，胳膊搭在车门上，侧身看着外边。

“刚出院就来这里飞，你们拿我当铁人啊？”

洛舟笑回，“老大安排的，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然后过几天有个综艺节目的录制，给你近距离看欧巴和老公们。”

车子径直驶到宿舍楼前，行李下了车，宣嫆原地等候。秋老虎过，气温在医院就下降到需要搭配一件薄外套的时候了。有一人从楼梯下来，见她驻足走廊，上前行礼询问，“请问是翻译部来的同志？”

宣嫆并不知道那地方具体名称，没作回答，“要不等他过来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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