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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暝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盘桓在京畿之外一处荒寂的山岗顶端。夜风猛烈,扯动着他额前几缕月光般的银。一枚剔透如冰的玉石棋子在他修长的指间翻飞流转,偶然间捕捉到远处京都星星点点的灯火,仿佛整座都城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上。清冷的月辉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深邃的暗影,令人无从窥探他此刻的眼神。
“棋子已落,该看他们粉墨登场了。”他低声自语,薄唇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深处,算计的精光如寒星闪烁。“实赖啊实赖,果然咬钩了。可惜,好戏才刚开场…”
他缓缓抬手,掌心向上,一枚幽蓝色的符咒无声燃起,诡异的冷焰在沉沉夜色中格外刺目。“传令近江的‘狼群’,待时机一到,按计划行事。记着,演得真一点,但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弄出人命……”星暝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按规矩处置。”
幽蓝火焰骤然熄灭,化作一缕青烟散去。星暝转过身,目光投向山下茫茫的黑暗,仿佛穿透了重重山峦阻隔,清晰地看到了那些在夜幕掩护下蠢动的身影。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在他唇边漾开。这场精心编排的棋局,正变得愈有趣起来。
平安京阴阳寮处,一间烛火摇曳的房间隔绝了外面的肃杀。实赖端坐主位,他脸上的光影被跃动的烛火拉得很长,更添一份凝重。几位重臣屏息垂手侍立。
“诸位,”实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压得室内空气都凝滞了几分,“昨夜殡宫左近再现妖踪,此事绝非寻常。”他缓缓展开一卷色泽古朴的帛书,上面一枚鲜红如血的印鉴赫然在目——正是已故太政大臣藤原忠平生前所用的印信。“先父慧眼如炬,早有预见,特留此密令:若殡仪期间再生妖异事端,可即刻调回镇守近江、丹波、山城三国边境的精锐阴阳师小队,驰援京都!”
阴阳寮之贺茂忠行眉头紧锁,烛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跃,显出深深的忧虑:“左大臣阁下,此事……是否需先行奏明天皇陛下?边境守备干系重大,骤然抽调,万一……”
“贺茂大人!”实赖的声音陡然严厉,径直截断了对方的话,“先父薨逝不过数日,妖邪便敢在停灵重地现身!此乃对藤原家威严的悍然挑衅!若因此惊扰了先父英灵,令其不得安息,这滔天罪责,谁人担当得起?!”他目光如电,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重臣,那审视的意味让人心头一凛,“更何况,此乃先父遗命!莫非诸位…是在质疑先父的远见卓识?”最后一句,字字千钧。
众人面面相觑,在这双重压力下,无人再敢出声置疑。实赖这才缓缓收起帛书,沉声下令:“我已遵先父指示,密令近江、丹波、山城三国戍边之阴阳寮精锐,星夜兼程,回防京都!理由么…”他停顿片刻,语气加重,“就以‘护卫先父殡仪圣典,严防妖邪惊扰英灵’为名!”“先父”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将这个理由牢牢钉在了大义与孝道的基石上,无可撼动,“切记,此事务必保密!军国大事,不可不防!”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右大臣藤原师辅的密室内,气氛同样紧张。师辅焦躁地在铺着华贵唐毯的房间内踱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某种强行拔高的“悲愤”:“诸位都已知晓!父亲大人殡仪期间,妖邪频频作祟,气焰嚣张!身为人子,护佑父亲英灵不受亵渎,是天经地义之责!绝不容有失!”他猛地转身,凌厉的目光扫过下几位隶属他这一派的阴阳寮高层,“自即日起,殡宫范围之内,阴阳寮需增派三倍人手!昼夜轮值,严防死守!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
“右大臣阁下,各处近来皆不太平,妖异传闻四起。若将过多精锐力量皆集中于殡宫一隅,其余区域守备空虚,恐生大乱…”
“大乱?!”师辅一掌重重拍在面前紫檀木的小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茶水溅出,“还有什么乱子,能比惊扰先太政大臣英灵更严重?!偌大的京都,难道离了那几个人就转不动了?!若在父亲殡仪期间出了半点差池,让妖邪惊扰了灵枢,这个责任,你们谁来担?!谁来担?!”
山岗之上,山风呼啸。星暝听完属下清晰而快的禀报,唇边那抹了然的笑意更深了,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大人,”一名气息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夜行忍者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稳定,“藤原实赖已凭借伪造其先父遗令,成功调回京畿边境地区三支精锐。藤原师辅亦施压成功,平安京阴阳寮主力已被迫大量集中于藤原氏势力区域。”
“甚好。那么,轮到我们的‘演员们’上场亮相了。”他抬眸,望向远山之外沉沉的夜空,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微光,“动静要大,但分寸……务必拿捏精准。”
阴阳寮主力被抽调的真空地带,星暝精心编排的“英雄救世”剧码,正式开演。
近江国某无名村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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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下,几只体型异常巨大、毛如钢针般竖立的“狼妖”显露出狰狞的身影。它们眼瞳在月光下闪烁着非人的幽绿凶光,故意仰天长嗥,凄厉而悠远的嚎叫声撕裂了宁静的夜空,惊得整个村庄鸡飞狗跳。
“妖、妖怪来啦!快躲起来!”惊恐的呼喊划破村庄的宁静。妇人抱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缩进屋内,男人们手忙脚乱地抓起锄头、镰刀之类的农具挡在门前,指尖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就在这时,三个身着破旧洗白狩衣、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因为星暝特意的空间扭曲,“恰好”出现在了村口。为的年轻人名叫昌介,眉眼间还带着庄稼汉的朴实,一个月前才刚拜入那个神秘的“播磨流”。他的狩衣下摆甚至还沾着田埂上的泥点,袖口打着歪歪扭扭的补丁,但此刻面对狰狞的狼妖,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毫无惧色。
“妖怪!安敢在此撒野!”昌介一声断喝,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绘制着粗犷扭曲符文的黄纸符咒。他身后的两名同伴也急忙摆开架势,口中念念有词,手指笨拙地结成并不标准的法印。
狼妖们出威胁的低吼,獠牙在月色下闪着森白寒光,作势欲扑。昌介毫不迟疑,猛地咬破自己的指尖,一股殷红的鲜血涌出,他以血为墨,在符纸上飞描绘着一个结构奇异、透着蛮荒气息的符文!随即手腕一抖,符纸如离弦之箭射向冲在最前面的那头巨狼!
“天地借法,破邪显正!”昌介大吼出声,符纸在空中“蓬”的一声燃烧起来,化作一团橘红色的火焰,精准地砸在狼妖的肩胛!那狼妖出一声痛苦而真实的惨嚎,浓密的毛瞬间焦黑一片,冒出刺鼻的青烟,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向后跌退。
另外两个播磨流弟子也各自施展出手段。一个奋力抛出几枚刻着咒文的石子,石子落地即炸开微弱的光芒,阻碍了狼妖的扑击路线;另一个则口中喷出一道细小的、带着硫磺气息的火线,灼烧着另一头狼妖的前爪。他们的法术看起来粗陋不堪,缺乏正统阴阳术的繁复美感与宏大场面,却异常直接有效,充满了某种蛮横的“实用感”。
一番激烈而“险象环生”的缠斗之后,狼妖们似乎终于被这不要命的打法所慑,低吼着步步后退,最终狼狈不堪地掉头窜入了山林深处,只在月光下留下几撮银灰色的狼毛和空气中弥漫的焦糊气味。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妖怪消失,才爆出劫后余生的巨大欢呼!村长踉跄着冲上前,紧紧握住昌介布满老茧的手,声音颤抖得厉害:“多……多谢几位大师救命之恩!敢问……敢问几位大师出自哪座名山宝刹?我等村民定当铭记大恩,世代供奉!”
“我们是播磨流的修行者。”昌介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脸上挤出疲惫却带着自豪的笑容,“师承芦屋道满大人。”
“播磨流?”村民们面面相觑,互相低声询问,显然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就在这时,一个挤在人群后面的中年汉子突然一拍脑门,激动地喊道:“想起来了!前些天邻村也遭了祸害!也是一伙自称播磨流的大师出手相救!听说他们的法术灵验得很,而且…而且不收钱!分文不取!”
这个消息瞬间在人群中激起更大的涟漪。村民们看向三个年轻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无比的敬畏和感激。老村长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声吩咐:“快!快把村里最好的米酒拿出来!说什么也要好好款待几位救命恩人!”
类似的“英雄事迹”,在星暝大导演的操纵下,于近江、丹波、山城等多地上演。
丹波国,某深山村落。一群背着不知名道具的河童在村中小溪和水田里捣乱。它们不伤人,却专门弄坏田地、砸碎农具,甚至把晾晒的衣物偷走挂在树梢。正当村民们对这些滑溜难缠的妖怪束手无策、气得跳脚时,一队打着播磨流旗号的修行者“游历”到此。他们掏出特制的、散着刺鼻草药味的符咒点燃,那浓烟似乎让河童极为不适,哇哇乱叫着纷纷跳入水中逃走,水面只留下一串慌乱的气泡。
山城国边境,某饱受惊吓的小村庄。连续数晚,村外树林里都传出凄厉的怪叫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绿光闪烁。村民们吓得夜不能寐,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求告无门的绝望时刻,几名播磨流修行者闻讯而至。他们在村口点燃一堆篝火,围着火焰跳起一种古朴而充满野性力量的舞蹈,口中吟唱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词。舞毕,又向四方撒出大量盐和某种特制的灰黑色粉末。说来也怪,当夜林中便寂静无声,绿光也彻底消失。村民们感激涕零,直呼“神技”。
这些经过刻意渲染和口口相传的事件,如同野火般在饱受妖患之苦的乡村间蔓延。“播磨流”这个陌生流派的名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在民间崛起。许多村落甚至主动派出人手,跋山涉水去寻找传说中的播磨流大师,恳求他们进驻村落提供保护,成为村民们心中真正的“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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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暝大人,第一阶段进展异常顺利。”一名蒙面人无声地出现在星暝身旁,“播磨流的影响力如同滚雪球般扩大。仅近江、丹波一带,已有不下十七个村庄公开宣布,不再向阴阳寮缴纳‘祓魔捐’,转而将钱粮供奉播磨流驻村的修行者。”
星暝背对着汇报者,面朝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听不出喜怒:“阴阳寮那头有何反应?”
“他们已经开始警觉。地方上的阴阳寮分府对播磨流的崛起极为不满,频频指责其‘越界’、‘破坏规矩’、‘所用邪法来路不正’。但因目前京都风起云涌的局面,兼力量抽调严重,暂时无力对播磨流采取大规模镇压行动,只能徒增怨怼。”
“很好。”星暝眼中寒芒微闪,“让我们的‘演员’们再加把火。同时,派人到市井坊间,添油加醋地散播消息——就说阴阳寮为了藤原家的私利,置京都之外万千百姓于不顾!唯有播磨流,才是真正心系苍生、守护黎民的正义之师!”
“是!”蒙面人略一迟疑,还是忍不住开口,“只是大人……我们如此扶持播磨流,是否……养虎为患?待其羽翼丰满,恐难控制……”
星暝出一声极轻的哂笑,转过身,目光洞穿般地落在对方身上:“播磨流?不过春日野草,看似疯长,实则根基浅薄,一拔即断。芦屋道满那个愣头青,只顾着传授那些成伤敌的术法皮毛,却忽略了最根本的道义。你看看那些所谓的弟子,有几个是真正能静心修道的?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短期内或可逞凶一时,长此以往,必生内乱,自取灭亡!”
他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更何况,我何时说过要让他们长久存续?待到他们完成搅乱阴阳寮、分化人间势力的使命,自然会有‘清道夫’出现,将其连根拔起,扫入历史的尘埃。”
蒙面人心中一凛,不敢再问,躬身告退。星暝踱步至巨大的平安京地图前,指尖在地图上缓缓划过,最终停在了那象征着人间权力顶点的皇宫之上,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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