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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半道觉得自己写得太差,便放弃了。”
文薰惊讶于这个回答:“怎麽会呢?”
霞章平日里对自己的专业水平十分自信,到这里却谨慎起来,“怎麽不会呢?你不要对我太有自信了。我之所以成为现在的我,基本上是得益于我汲取到了足够的先生们的营养。我通过他们的理论和观点筑建我自己的文学王国,博得了几分薄名,已经算是幸运了。我自己再谈及,哪怕是在学校给学生上课,也不过是拾人牙慧,拿来主义。”
文薰缓缓点头,她算是听明白了,霞章是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没有积累出真正的属于他自己的思想与知识,他并不算是一个专业者,所以没资格往专业上撰文。
霞章在此事上看得十分透彻,“我现在还年轻,对生活的品味和经历都不够,古人在经历了人生变迁之後写出来的文章,我是没办法体会其中真意的。年轻的时候读国文不过是认得字,将文章记到心里罢了。要等年老了,根据自己有独特的体会了,那才叫读书呢。”
这个观点文薰是赞同的。现在国内有这麽多位的先生学者,统计起来又有多少理论,其中有用多少是有真才实学的人?霞章之所以在这方面没有深谈,不外乎是出于谨慎,又对学问尊重。
每个人都会看书,可不见得每个人都能读书。
夫妻二人来到倪先生家已是下午。倪先生十分儒雅开朗,说话也有趣:“你这些年也算走南闯北了。”
他还询问霞章明天要去探望哪位老师,得知是国画家荣礼先生後,有那麽一瞬的沉默。
文薰敏锐的觉察到或许其中有异样,可霞章没有注意,倪老师也没再多说什麽,遂把那些疑问放回心里。
第二天一早,天色朦胧。郭瑞瞧着这天气像是要下雨,出门前往霞章手里塞了一把油纸伞,又让秀英多拿来了一件风衣,提前给文薰备着。
北边不比南方,天气已经快要凉下来了。作为孕妇,文薰时刻都受到家里人的额外关照。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好,就是心情需要进一步调解。此时,她忍不住摸着那件风衣好一声哀叹:“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後,我还能不能穿上以前的那些衣服。”
她用手在自己的身体周围量了量,对自己日渐臃肿的肚子有种幸福的烦恼。
霞章道:“穿不下也没关系,咱们正好做新衣服。”
文薰难得有些焦虑,“可我要是胖了,丑了呢?”
孩子是她自己愿意生的,可为了生孩子身材走样,她又不愿意了。在这个时候,文薰分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她又摸了摸脸颊,越想越觉得今天镜子里的自己丑了许多,似乎连脸盘子都肿了。
霞章认真考虑着她的这句话,发自内心去安慰:“没关系,我陪着你锻炼,陪着你瘦回以前的样子。”
他可以鼓励她,在任何她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文薰这时候才变得开心了,“好啊,到时候我做新衣服,你出钱。”
霞章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我出钱给你买衣服,还给孩子买衣服。只要你们喜欢,我都给你们买。”
文薰被他哄得已然是心花怒放了,“要买这麽多衣服,看来莫先生得多多努力了,不然哪来的钱呢?”
霞章深以为然道:“这便是养家糊口了。”
二人说着话,带着好心情,携手来到了荣礼先生府上。
荣礼是位十分善于享受生活的先生。他是知名画家,一律收入都来自于卖画,历经多年,攒下丰厚家资。去年,他斥巨资购入了前清的一座王爷府,用于自己居住。这座建造豪华的王府落在他老人家手里,只有往更华美处去装饰,根本没有“跌份”的机会。
霞章也是在荣礼买下王府後第一次上门拜访。今日前来,荣礼将二人带到了花园。闻着桂花香,赏着彩菊的花苞,文薰借着欣赏景色的机会,也打量起了面前的这位先生。
他也像董先生那样留着长辫穿着小褂。
回忆路上霞章说的:“荣先生的生活无一不趣,所穿无一不美,所食无一不精。”真正得见後,果然名不虚传。
荣礼对霞章的到来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他拿出自己珍藏的雨前龙井招待,又在桌上摆了一半津市小食,一半南方小食。
这显然是给文薰准备的。
闲聊中,霞章提及:“我有一位朋友,对先生十分仰慕,想替他向先生掏一副《花园图》。”
荣礼的表情带着些许倨傲,“寂寂无名之人,我可不送。”
他的眼皮因为苍老耷拉下来,遮住了半边眼睛,但文薰仍旧能看见他转动的眼珠。
他前脚才刚拒绝,後脚又笑着网开一面:“不过,你怎麽会与无名之辈做朋友。你那位朋友姓什麽?”
“姓郭。”既然对方是自家先生,霞章说话时也没特意隐瞒,“是我们金陵大学原来的外文系系主任郭滔,郭照水先生。”
荣礼顿时想起他来,却不是因为他的文学作品,而是另一件事:“是那个反日,所以被金陵政府关了好些时日的郭照水?”
因为拿不准荣先生的态度,霞章回话时又变得小心起来,“是的。”
荣礼随口一问:“我听说他已经离开金陵了,你知道他的下落?”
霞章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可老师的问题怎麽能不回答?
不待他露出犹疑,文薰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道:“老师您怕是不知道呢。”
荣礼闻言望向了她。
“我之前也在金陵大学教过一年书,所以照水先生是我们夫妻二人共同的朋友。南边有个译者联盟,不知先生是否耳闻?”
这个说话的语气是文薰同大嫂瑞芬学的,缘是因为她每次听她讲故事都能入神,便以为这是能最快吸引人注意力的方法了。
文薰见荣先生听得认真,笑了笑,继续道:“前些年的时候,初进译者联盟,照水先生便向我们霞章讨要荣先生您的墨宝,说他仰慕已久。後来不知怎麽,霞章在同他玩笑时说了一句,大约是提到他有牢狱之灾的意思,不成想这句话後来应下口实,让霞章愧疚好久。我们想着,与照水先生多少也算是认识的朋友,霞章在这方面损了人家,方便的话,不如先将赔礼备着,等日後有机会见了再谢罪。”
荣礼微微点头,算是明白:这郭滔估计也算不得两个人多好的朋友,不然霞章怎麽会咒他被关起来呢?
自己学生的脾气自己知道,霞章心里怕是讨厌这姓郭的很,只是为了口实才不得已前来相求自己。
“只是为了安心,提什麽朋友?”荣礼有些怨怪,“你就说你自己要,我难道还能不给你?”
文薰看着霞章低下头,配合道:“我们家霞章就是心眼实,不愿意骗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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