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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腰牌躺在顾文珏的掌心,被清水冲刷过后,露出了乌木的本色。
上面的朱砂狼头,在熹微的晨光里,红得像一滴干涸的血。
程之韵对这个世界的官职体系不甚了解,但她能看懂顾文珏的脸色。
那是一种比昨夜面对七八个杀手时,还要沉重百倍的凝滞。
“先收拾干净。”顾文珏没有解释,他将那块腰牌揣进怀里,动作快而隐蔽。
两人不再说话,只剩下埋头清理的声音。
一桶桶清水泼在地上,将混着泥土的血水冲进墙角的排水沟。
程之韵又从屋后铲来干净的黄土,薄薄地铺了一层,掩盖住所有被冲刷过的痕迹。
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这个小院,除了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和泥土的潮气,几乎看不出半点昨夜厮杀的痕迹。
里屋的哭声已经停了。
程之韵推门进去时,林颂宜正抱着两个孩子,缩在床角,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
两个孩子许是哭累了,抽抽噎噎地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小手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襟。
“嫂子。”程之韵放轻了声音。
林颂宜的身体抖了一下,抬头看见是她,眼泪又涌了出来。
“之韵……我……”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昨夜的惊恐还攥着她的心脏。
“没事了,都过去了。”程之韵走过去,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床干净的被子,披在她们母子三人身上。
她没有多余的安慰,只是倒了一碗温水,递到林颂宜干裂的嘴边。
“喝点水,天亮了,孩子们醒了还要靠你。”
这句平实的话,比任何安抚都有用。
林颂宜的眼神里重新聚起了一点光,她接过水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程之韵走出里屋,顾文珏正站在院子中央,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手里拿着那把洗干净的斧子,正检查着斧刃上有没有缺口。
那条猎犬趴在他的脚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它昨夜咬死了一个人,此刻却温顺得像只家犬。
“我们谈谈。”程之韵走到他面前。
顾文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了斧子。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天光已经大亮,厨房里没有点灯,光线有些昏暗。
顾文珏从怀里掏出那块腰牌,放在了灶台上。
“北镇抚司。”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专司诏狱,直接听令于皇帝,有巡查缉捕之权,可不经三法司,直接取人性命。”
程之韵的心,随着他每一个字,一寸寸地往下沉。
她大概听明白了。
这就是皇帝的锦衣卫,是特务机构。
“所以,昨晚那些人,不是那个什么侯爷的私兵?”
“是,也不是。”顾文珏的拳头慢慢攥紧,“能调动北镇抚司的人,绝非一个普通的侯爷。他背后的人,权势滔天。”
程之韵彻底明白了。
顾家的案子,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官场倾轧,而是牵扯到了皇权核心的斗争。
他们一家,就是这盘棋局上,最微不足道,也最碍眼的一颗弃子。
厨房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许久,顾文珏才再次开口,他没有看那块腰牌,而是转向了程之韵。
“昨晚的尸体……”他顿住了,似乎在斟酌用词。
“我有一个地方,可以放东西。”程之韵平静地回答。
她没有解释那个地方是什么,在哪里。
顾文珏也没有追问。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灶台上的腰牌重新收回怀里。
“这个秘密,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看见。”他指的是她凭空变走尸体的能力。
“我明白。”
“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秘密。”顾文珏的声音压得更低,“从今往后,我们是一家人,一条船上的人。”
这句话不是情话,却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来得郑重。
程之韵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问,“守着这个秘密,还有那片果林,等他们派第二批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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