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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里传来含混不清的报站声:“周南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带好自己的行李物品……”
听到声音,宋玉恩立刻就醒了。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轻轻拍了拍怀里睡的正沉的岚岚。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汗味、脚臭味、劣质烟草和残羹冷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了三天已经到了让人窒息的程度。
“岚岚,我们到了。”
岚岚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被妈妈牵着手挤下了火车。
站台的水泥地坑坑洼洼,一股潮湿的、夹杂着煤灰和泥土腥气的风扑面而来,瞬间吹散了母女俩身上那股火车里独有的味道。
宋玉恩贪婪的吸了一口,这风里有青草和牲口粪便的气味,虽然算不上清新,却带着一股鲜活的生命力,让她混沌了几天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周南火车站小得可怜,与其说是站,不如说是个棚子。几根斑驳的柱子撑起一个石棉瓦的顶,墙上用白石灰刷着“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标语,石灰已经剥落,露出了底下青灰色的砖墙。
零零散散的旅客很快就走空了,偌大的站台上只剩下她们母女俩和一个靠在柱子上抽烟的男人。
宋玉恩提着那个沉重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岚岚,站在原地有些茫然的四下张望。
这里没有出站口,没有接站的人群,甚至连一辆拉客的板车都看不到。放眼望去除了车站这栋孤零零的建筑,就是大片大片绵延到天边的农田。
几条蜿蜒的土路像蚯蚓一样,消失在远处的薄雾里。
“请问……”宋玉恩迟疑着朝那个抽烟的男人走过去,“同志,你知道去红旗公社该往哪儿走吗?”
那男人掀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干净的衣着和白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吐出一口烟圈,用下巴朝远处努了努:“是来报到的知青吧?今天你们这批有好几个人要来,公社特意派了趟车。喏,就那辆拖拉机。还得等人齐了才走。”
顺着他指的方向,宋玉恩看到了一辆停在土路尽头的“车”。
那是一台拖拉机。绿色的车头油漆剥落得厉害,露出了底下锈迹斑斑的铁皮,后面拖着一个巨大的、空空如也的车斗。
宋玉恩道了声谢,拉着岚岚走了过去。
岚岚显然对这个会“突突突”冒黑烟的铁家伙很感兴趣,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盯着看。她扯了扯妈妈的衣角,比划着:妈妈,这是什么车?
“这是拖拉机,是农民伯伯种地用的。”宋玉恩奋力的把行李箱搬上车斗,然后先把岚岚抱了上去,自己再爬上来。
车斗里全是干涸的泥块和稻草碎屑,坐上去硌得人生疼。宋玉恩从行李箱里抽出小毛毯铺在上面,才让岚岚坐下。
母女俩就这么在空旷的拖拉机车斗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日头渐渐升高,晒得人皮肤发烫。
期间,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和她们一样背着行李的年轻人赶到,有男有女,都带着一脸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他们看到宋玉恩母女时也没主动搭话,只是默默的把行李扔上车,自己爬上来。
终于,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满手油污的司机师傅叼着根没点的烟,慢悠悠的晃了过来。他清点了一下人头,什么也没说,跳上驾驶座发动了拖拉机。
“突突突突——”
伴随着轰鸣声和一股呛人的黑烟,拖拉机总算上路了。
路是真正的土路,被牛车和拖拉机压出了两条深深的车辙,中间的路面高高拱起。拖拉机开在上面,像喝醉了酒一样左摇右晃、上下颠簸。宋玉恩只能死死抓住车斗的栏杆,用自己的身体把岚岚护在怀里,才能勉强不被甩出去。
“别怕,岚岚,抱紧妈妈。”宋玉恩轻声安抚着岚岚。
车斗里的其他人也都东倒西歪,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眼镜都被颠掉了,趴在车斗里找了半天才找到。
车子一路向里,景色也越来越荒凉。高大的白杨树取代了城市的梧桐,低矮的土坯房取代了红砖楼。路边时不时能看到光着屁股的半大孩子追着拖拉机跑,一边跑一边起哄。田埂上,戴着草帽的农民直起腰,用一种麻木又好奇的眼神,目送着这辆载着“城里人”的拖拉机远去。
空气中那种泥土和牲畜粪便混合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
不知过了多久,拖拉机终于在一片相对集中的房屋前停了下来。
这里大概就是所谓的“公社”了。几排青砖瓦房,墙上刷着褪色的标语,一个插着红旗的院子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红旗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从院子里迎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脚上一双沾着泥点的解放鞋,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大家一路辛苦了!”他对着陆续下车的众人说道,普通话十分标准。
“我是咱们红旗公社的知青领队,陆明远。欢迎大家来到周南。”他的目光从下车后的一张张年轻而疲惫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宋玉恩和她怀里的岚岚身上。
他的目光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的微微蹙起,显然是已经听说过什么。
陆明远很快移开视线,他拿起手里的一份名单,开始点名。
“李秀梅。”
“到!”
“张建国。”
“到!”
“宋玉恩。”
“到!”
陆明远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在她的名字后面,用笔尖,重重的画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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