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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说起来我也有两件冤屈想跟吴县令提一提。”
闻言卫砚舟微微敛眉,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
上好的明前茶,哪怕是用粗陶碗随意冲泡也难掩清香。
李锦却是没注意他的反应,只看向吴县令。
对方倒是没有太大反应。
“不知李郎君什么想要与本官说?”
李锦还是斟酌了一下措辞,没有太冲动。
他抿着唇看着也挺唬人的。
几人都没开口。
吴县令蹙了蹙眉,说:“李郎君,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若是本官能做的,肯定不会推辞。”
当然,大家都明白他肯定也是有底线的。
李锦听明白了,对方大概是以为自己要什么好处。
他刚才并非故意装腔作势,只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在心里又默了一遍,确保没什么漏洞。
“吴县令,不瞒你说,其实我之所以会来到益州,是因为我先时在外地得罪了人。”
桌上几人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因为他之前就是这么说的。
“想必吴县令也听说了在下略懂些相术,从前是以相术为生,在给人看命时透露了些不该透露的东西,于是遭人追杀,这也是为何我不愿提从前那些事的主要原因。”
“成都县风景秀丽民风淳朴,我是真想在此处安家,只是没想到赚钱的速度根本跟不上上面收钱的速度。”
原本李锦面对县令是不该说这些的,村正他自己也能收拾,但后面的里正、王田主、沈财主、县尉,这些人不是他想如何就轻易如何的。
啧啧,如此一想,他还真得罪了不少的人。
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把村正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问自己要好处,还问自己要一贯钱附籍的事情告诉了吴县令。
就连他被村正讹走的那些豆腐、鸡肉什么的都没放过。
既然告状肯定就得把对方给摁死,顺便看看这吴县令的反应。
“我本是不想说的,本来附籍之事都已经解决了,那事情也就算了,可是我又想到村正不止一次说里正县尉也要收好处。”
“我就怕这些人背着吴县令您做了那些事,坏了您的一世英名啊!”
他说得起劲,完全没瞧见一旁卫砚舟一言难尽的表情。
“还有那王田主居然和沈财主要把我们月娘给抓走,我瞧着他们那样,不像是冲喜,倒像是拐卖幼童呢。”
眼看着吴县令面色开始变得凝重,李锦继续上眼药。
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把帽子给扣上再说。
“吴县令您可别觉得我危言耸听,这王田主是惯犯了,他从前就是把自己的女儿给卖到了临县的。”
“我们知道的他们只是简单地把孩子妇人卖给他人做妻做子做童养媳。可万一我们北朝的孩子们被拐到东突厥,拐到南越,那就是灾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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