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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暨白话音刚落下来,欢愉就要从他的怀中挣脱下来,跟小鲤鱼似的蹦蹦乱跳。
周暨白将她放下来。
刚将这个小糯米团子放稳在地上,欢愉就跟脱了缰绳的小野马般,仗着自己刚学会走出,一下子就窜到雪地里,将嘴巴张大老大,要吃雪。
周暨白被逗乐,他单手提溜起欢愉的后衣领:“小傻子,你还真吃啊。”
欢愉咂吧咂吧嘴,还在回味。
但怎么回味,嘴里一点甜丝丝的棉花糖味道都没有。
欢愉气鼓鼓,像只小河豚,用着自己毕生所学道:“二酥坏!大骗纸!没味!”
周暨白再次将她抱在怀中,胡乱揉了两下她的脑袋,“下次等你爸妈不在家带你吃糖。”
一句话就把不满两岁的小娃娃给哄好了,欢愉顶着被揉乱的鸡窝头,伸出双臂搂抱住周暨白,亲昵的用自己肉嘟嘟是小脸蛋蹭了蹭周暨白的脸颊。
“蟹蟹二酥!”
“咳!”重重的咳嗽声落在一大一小的耳畔,周暨白闻声抱着欢愉转过身去。
一转身就看见诗淮、若瑜、周栩三个人正盯着自己看。
想必刚才他逗欢愉的画面,还有预谋带欢愉偷糖吃的事情,肯定是一帧不落,一字不漏,被这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人就面对面站着大眼瞪小眼。
但周暨白是谁?圈内最混不吝桀骜的少爷贵公子。
他要是能因为这种事产生心虚或者是窘迫,那他很有可能是被人夺舍了。
欢愉看到爸爸妈妈伸出小手要抱。
自从周栩从昌京追到a国,陪妻子闺女在a国玩了整整一个月多,欢愉再也没有认错爸爸的情况了,终于能深刻记住,此人是她爸!不是她二叔!
周暨白将孩子交给周栩,周栩又用毛毯将小奶团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她冻着。
将孩子彻底放稳在周栩怀中后,周暨白不紧不慢地将视线落在诗淮身上。
她外头披了一件白狐长绒皮草,皮草宽大将她本就纤瘦的个子衬得更加娇小,纤长的狐绒随着寒风的刮吹摇曳流动。
周暨白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出来挨冻?”
诗淮朝他身边挪近,将脑袋往他身上贴靠:“想和你一块赏初雪。”
丝毫不隐藏自己心意的甜话落入周暨白的耳畔中,使的他心脏漏跳半拍。
左眉上挑一瞬,他垂眸落在诗淮的脸上,刚才才从充满暖气的室内出来,诗淮的面颊白里透红,面润如玉有光泽。看着就气血很足,暖乎乎的。
周暨白悄然伸出手握住诗淮的手。
诗淮的手对比他的手而言,简直不要太小。周暨白轻轻一握就将她的手给握裹住,严丝合缝。
在冬天里,对诗淮而言,周暨白就是个天然的大火炉。晚上睡觉的时候诗淮也喜欢往他怀中钻。
两个人都在安静的赏雪,谁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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