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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贵妃传召,必然不是政事。他们成婚不过半月,按照规矩,理应同进同出的才是。
“殿下说没宣我,我便可不去。”聂相宜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反正我也不想去,岂不正好!”
“哪有你这种说法的!”钟灵玉没好气地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们如今是夫妻一体,若叫旁人见了他独自一人叩见贵妃,不知会生出多少心思来!”
“啊?”聂相宜瞪大了眼睛,愣愣地问,“这般小事,能生出什么心思?”
“我的傻妹妹哟。”钟灵玉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声,“外头本就多有传言,说你与殿下的婚事是圣上赐婚,三殿下本不情愿。若连出入宫禁都不同你一起,岂非证实那些传言?是三殿下不喜于你!”
聂相宜闻言一怔。
本应不用入宫而窃喜的心,忽然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难道谢知今日不带她入宫,是这个原因吗?还是因为嫌她没规没矩,入宫冒失了呢。
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不……不会吧……”
也不知是在回应钟灵玉,还是在告诉她自己。
钟灵玉见她神色空空,不由得面露担忧之色,压低了声音问她:“阿兕,你给我说句老实话。三殿下如今待你,究竟如何?”
聂相宜想了又想,却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说喜欢,成婚至今,她与殿下连圆房未曾有过。可若说不喜欢……
他又怎会纵容自己的得寸进尺。
那夜在玉带街,她仰着脸凑到谢知面前,像是在不断试探着谢知的底线。
谢知脸上明明是那般忍无可忍的无奈表情,最后还是在她颊边落下轻轻一吻。
聂相宜忽地乱了心神,不知该如何回答,神色迷茫而慌乱,“我……我也不知道……”
“哎。”钟灵玉见她这般当局者迷的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声,“我今日来,便是为着这事儿来的。外头传言纷纷,皆说殿下不喜于你。祖父怕你听了这些话钻牛角尖,让我来宽慰你些。”
聂相宜心中一暖,“多谢表姐,多谢外祖。”
“有些话,外祖不好对你直说,只由我来说。”钟灵玉忽而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若殿下眼下对你无意,也不算要紧。来日方长,若你们能有个孩子,便能好上许多。”
聂相宜原本还认真听着,听着这话脸骤然变得通红起来,如同一颗烧红的柿子,“我……你们……”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瘪了瘪嘴,神情转而变得失落起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钟灵玉面带疑惑之意,“我与你说正经的呢。”
聂相宜垂着头,像只丧气的小鹌鹑般,低声讷讷,“可是……我与殿下……还不曾圆房……”
“什么?!”钟灵玉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们这都成婚半月有余,还不曾圆房?”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今日聂相宜的打扮,自是肤若凝脂,撩人心弦。
她惊疑不定地说道:“三殿下……不会是不行吧……”
乍然与旁人说起这
个,聂相宜难免害羞,几乎不敢直视钟灵玉的眼睛。
她脑中无端想起那日跌坐在殿下腰间,被她误认成匕首的误会,只揉搓着衣角低低说道:“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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