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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朵无根之花在她心底开了花（第2页）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盘踞在他的脑海中。他需要知识，需要信息，需要找到一个足以撬动这整个世界悲剧宿命的支点。

「碎心学士……」

一个名词，从世界观的记忆碎片中跳了出来。

那群被主流社会视为异端，却痴迷于研究如何“净化”业力的学者。或许，他们会是自己的突破口。

就在顾长生沉思之际，他的目光无意中再次落在了凰曦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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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看到的不是她鬓间的花，也不是她专注的神情。

而是她的眉心。

在那里，皮肤光洁如玉，但在某个特定的光线角度下，一个由火焰与锁链构成的图腾烙印，会隐约浮现。

薪火烙印！

每一个“席薪柴”的标志。

顾长生见过这个烙印，但往日里它都极为黯淡，几乎不可见。可今天，他却觉得，那烙印的轮廓，似乎比往日里要清晰了那么一丝丝。那虚幻的锁链，仿佛也更加凝实，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死死地锁着那团虚幻的火焰。

他心中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几乎是同时，他脑海中那道沉寂了一夜的湛蓝色光幕，毫无征兆地闪烁了一下。

一行全新的、细小的金色文字，在世界毁灭倒计时的下方，缓缓浮现：

【检测到关键目标‘凰曦夜’内心状态生微弱正向偏移……】

【内心剧烈波动平复，情感防线出现结构性松动……】

【当前目标‘凰曦夜’内心波动度：+oo。】

看到这里，顾长生心中一喜。这证明他的努力，真的起作用了！这微不足道的oo，却是从无到有的质变！

然而，他的喜悦没有持续过一秒。

因为紧接着，另一行猩红色的、带着警告意味的文字，紧随其后地跳了出来。

【警告：因目标内心防线松动，其对‘原罪业力’的自主压制效率出现微弱下降。】

【业力转化效率：-ooo。】

这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负数，却像一盆冰水，从顾长生的头顶，狠狠浇下。

他瞬间明白了那薪火烙印变得清晰的原因。

他的爱，他的温柔，正在融化她内心用以对抗世界的坚冰。可也正是这层坚冰，同样也是她用来压制体内那头太古凶兽的囚笼！

他让她变得更像一个“人”，拥有了人的情感与脆弱。

可也正因如此，她作为“容器”的稳定性，开始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却是致命的裂痕。

顾长生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意识到，自己正走在一条无比凶险的钢丝之上。脚下，一边是能将她救赎的万丈光芒，另一边，却是可能加整个世界毁灭的无尽深渊。

而他，没有退路。

真正的风暴，远比他想象的，要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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