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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饿殍巷求生法则第一条 跑（第2页）

“该死…”呼凡咬紧了牙关，冰冷的铁锈味在口腔弥漫。难道只能看着？饥饿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意志，后背的剧痛也一阵阵袭来，提醒着他时间的流逝和生命的脆弱。

就在他几乎绝望之际，目光扫过旁边瑟瑟抖的老乞丐，一个极其大胆、极其荒谬、却又带着一丝“爆笑”潜质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骤然闪现！

“老…老家伙…”呼凡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沙哑，“想…想吃鸡吗？”

老乞丐猛地转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出难以置信的光芒，疯狂点头：“想！想！饿…饿死了…”

呼凡脸上那被血污冰碴覆盖的扭曲笑容，此刻带上了一丝近乎疯狂的意味。他压低声音，语极快：“听好…等下，你…你冲到那个烤饼摊…就那个离烤鸡摊最近的…随便抓点啥…然后…往巷子北边…玩命跑！一边跑…一边嚎！嚎得越大声越好！吸引所有人注意！懂吗？”

老乞丐一愣，浑浊的眼珠里充满了困惑和本能的不情愿。冲到人多的地方？那不是找死吗？但烤鸡的致命诱惑和呼凡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凶光，最终压倒了恐惧。他用力点了点头，枯瘦的手下意识地又想去搓胳肢窝。

“停！”呼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别搓了！这次不用你搓丸子！你就跑！嚎！吸引火力！剩下的…交给我！鸡腿…分你一个大的！”

“鸡…鸡腿…”老乞丐的喉咙里出吞咽口水的咕噜声，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坚定。对于一个挣扎在饿殍巷最底层、半辈子没尝过油腥的老乞丐来说，一个热乎的大鸡腿，足以让他暂时忘却对剑仙和悬赏的恐惧！

“好…好！”老乞丐用力点头，枯瘦的身体里仿佛注入了一股蛮力。

呼凡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靠着冰冷的断墙，将身体尽可能缩进阴影里，只露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锁定七八米外那只在炭火上缓缓转动、散着致命诱惑的金黄烤鸡。

“准备…”呼凡的声音低若蚊呐，带着最后的决绝，“…跑！”

话音未落，老乞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猛地从断墙后窜了出去！他枯瘦的身影爆出惊人的度（或许是被鸡腿刺激的潜能），目标明确，直扑那个离烤鸡摊只有两三步之遥的、卖烤得焦黑面饼的小摊！

“啊——！！我的饼！！”老乞丐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嚎，如同鬼哭狼嚎，瞬间撕裂了小巷的寂静！他枯爪般的手闪电般探出，一把将摊位上几个烤得最糊、最硬、估计狗都不啃的黑面饼捞在怀里，然后看也不看，扭头就往呼凡指定的、与烤鸡摊相反方向的北边巷子深处亡命狂奔！一边跑，一边还在用尽全身力气出更加凄厉、更加刺耳的嚎叫：

“饿死啦！抢饼啦！杀人啦——！！救命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在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整个小小的“黑市”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饼！老不死的！站住！”烤饼摊主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抄起擀面杖就追了出去！他那几个饼虽然不值钱，但被一个老乞丐当众抢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嘿！有热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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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疯子哪来的？”

“抢饼？这年头饼也抢？”

周围缩在角落里的闲汉、摊贩、以及零星几个裹着破袄的贫民，注意力瞬间被这出荒诞的闹剧吸引。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在这片绝望之地，任何一点异动都能成为乏味生活的调剂。不少人下意识地朝着老乞丐逃跑的方向张望，甚至有几个好事者也跟着烤饼摊主追了过去，想看看能不能捡点便宜。

混乱，瞬间产生！

就在这注意力被成功引开的电光火石之间——

呼凡动了！

不，他没动身体！他所有的意志力，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全部灌注到了眉心一点！

“煤球！收！！！”

他在意识中出了无声的咆哮！精神力如同即将干涸的溪流，被强行压榨出最后一丝力量，疯狂地涌向那只悬挂在铁钩上、油脂滴落、香气四溢的烤鸡！

嗡！

脑海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嗡鸣，仿佛煤球空间被强行激活。一股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空间涟漪，跨越了七八米的距离，瞬间笼罩了那只金黄诱人的烤鸡！

呼凡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猛地一黑，剧烈的眩晕感和针扎般的刺痛从眉心传来！那是精神力严重透支的征兆！但他死死咬住舌尖，用剧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意念如同最坚韧的丝线，死死地“粘”住那只烤鸡！

秒…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烤鸡摊主正被老乞丐那边的大动静吸引，扭头看过去，脸上还带着一丝错愕和看热闹的表情。

周围的视线，也大多聚焦在北边巷子传来的混乱嚎叫上。

秒！

呼凡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鼻孔里又有温热的液体流下（这次是精神力透支的鼻血），与脸上的血冰混合。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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