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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3页）

“等等！后面怎么是空的？不……是悬崖！”

她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映入张母眼帘的，是李适那双推来的手。

山脚下，张晓雯看见一道黑影从崖顶坠落。

她愣在原地，一滴泪滑过脸颊，仿佛一颗祭奠亲人的流星。

毫无悔意的李适注意到她颤抖的身体，明白她已经猜到了。

“是不是冷了？动一动就好。”

他强行拉着失魂落魄的张晓雯，直奔半山训练场。

这次的训练异常严格，完全不顾她的情绪。

反而像是刻意般，自己示范完就逼她不断重复动作。

“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就这样糊弄我？”

“能接受院长级专家的指导，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起来，继续训练！”

见张晓雯竟敢违抗命令，李适一把抓住她的头，用力将她撞向旁边的山石。

鲜血顺着少女苍白的脸颊缓缓流下。

“晦气！自己处理伤口。”

几片创可贴扔在张晓雯脸上。

“除了哭还会什么？再哭就送你去见！”

张晓雯浑身一震。死亡？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没尝过幸福的滋味，怎能就此结束？

若就这样死去，这短暂的一生未免太过荒唐。

“我不哭了……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会坚持。”

“这才对！机遇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准备好了吗？”

李适的吼声在山间回荡。

“准备好了！”少女用尽全力回应。

“冲锋！”

整整一夜，他们反复攀登了七次……

精疲力竭的张晓雯被李适扶回地下室时，现屋里还有一个老婆子。

安顿好少女后，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进侧屋，带走那个苍老的身影。

朦胧中，张晓雯听见《小白船》的旋律在黑暗中飘荡，渐渐消失在远方……

第二天清晨，坊间开始流传：

昨夜有人看到两道鬼影上山，最终只回来一人……

而在禽满四合院，一场暗战正在展开。

沉睡的聋老太太突然惊醒，枯瘦的手摸向枕下。

她迅翻到窗边，目光如鹰般扫视庭院每个角落。

“江湖上的朋友报个名号吧，别躲着，我早看见你了！”聋老太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声喊道。

岁月不饶人，这双老眼越模糊了。但人老成精，心眼反倒弥补了视力的不足。

果然——窗棂外传来阴冷的声音：“不愧是夜猫子！刚进来就被你现，看来年纪大了睡不安稳。”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贴在窗外，吓得老太心头一紧。

“是你！”

“可不是我？没想到吧，我还活着呢。”月光下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前几天在街口见过的中年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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