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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君临听到回答,垂着眼帘,久久没有动弹,情绪不明。
好半响,屋里响起了一道凉薄又有几分讥讽的声音。
“喜欢吗?”
“毒妇,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姜不喜这一病,病了两天,迷糊中她能感觉到有人灌她喝一股糊味的米汤,又给她擦拭身子,换干爽的衣物。
就是动作粗鲁了些,说话也不好听,毒妇毒妇的叫她。
有时还会偷偷咬她嘴巴。
姜不喜醒来,已经第三天了。
清晨的刺眼阳光让她举起手遮了遮,等完全适应后,她终于看见了她的破烂屋。
没有看到北君临。
姜不喜坐起身子,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下床,身体还有着生病后的虚弱,脸色发白。
她拉开门,更多的阳光照射到了她身上,她冰冷的身体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姜不喜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她这才感觉自已又活过来了。
她的视线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北君临的身影。
果然跑了。
姜不喜并没有觉得意外。
这么大好的机会,傻子才不跑。
只怪自已不够心硬,没有用链子栓着他。
姜不喜嘴角勾起一抹自嘲,他能杀她,她却硬不下心用链子栓他。
就在这时,一道被烟呛到咳嗽声从厨房里响起。
“咳咳…”
姜不喜身体一震,惊讶的看向厨房,只见有烟雾从厨房里飘出来。
她抬脚朝厨房里走去。
看到里面的人,她满眼震惊和不可思议。
厨房里烟雾缭绕,一个如同天神一般,浑身透着贵气的男人正在灶台前煮着什么,他动作生疏的,一看就没知道没干过活的人。
他脚边还有只掉光毛的老母鸡正在“咕咕”叫。
“别催了,很快就有吃了。”因为烟雾呛到沙哑的声音响起。
“咕咕…”老母鸡挥了挥翅膀,激动的叫。
这时他才看见火跑出来,手忙脚乱的要把柴扔回火灶里,结果被烫到了手。
他痛的甩了甩手,想去水缸里勺了一瓢水把火灭了,结果因为太着急,加上腿脚不便,让他踉跄着就要往地上摔去。
“咕咕!”老母鸡吓得都要跳起来了
一双手及时扶着了北君临,让他避免了摔倒。
北君临扭头,看到了姜不喜,他眸光晃动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来扶他。
以往不是冷眼旁观,就是落井下石。
姜不喜下意识就冲过来了,等她回过神来,她飞快的收回了手,蹲下身麻利的把火弄进火灶里。
她嘴里抱怨着,“把我屋子烧了,有你好受的。”
她揭开锅盖,看到了里面炖着鸡,水都快要烧干了,鸡肉还是红的,还没熟。
“干活都干不明白,还知道杀我的山鸡来吃。”她没好气的说。
姜不喜去水缸里打了两瓢水放进锅里,重新盖上锅盖,加大柴火。
炖鸡的功夫,她又收拾了这两天北君临弄出来的烂摊子。
烧糊的锅,底部还有烧焦的米,劈的乱七八糟的青瓜土豆,薅的皱巴巴的青菜叶子,一地鸡毛…
姜不喜干活利索又快速。
北君临和老母鸡局促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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