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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似乎。
布拉姆·斯托克自认自己并非什麽罪孽深重的人,一直以来也对人类对自己的恐惧抱有理解。
阿加莎·克里斯蒂是一个相当厉害丶也相当有趣的女人,当拔下索尔兹列乌尼圣剑後并解决了城内的吸血种後,两个人意外的还算合得来。
布拉姆没有什麽不得了的大志向,心说在外睡觉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又被拉出棺材捅上一把剑,干脆就借着这点功夫,让阿加莎夥同一些人将他送去了默尔索的监狱。
希望他能在监狱的底层睡得开心吧。
阿加莎漫不经心的祝福,一行人中抓住的三个人,最容易解决的显然就是这位布拉姆,而最难解决的,自然是费奥多尔了。
偏偏还不能杀——来自布拉姆的忠告,作为给他寻找了称心安眠地的回报,他真诚的警告阿加莎不要对费奥多尔动杀心。
来自【不死公子】的直觉,阿加莎认为这很有参考的价值。
不能杀,却也不能放任他留在英国的境内。
费奥多尔的聪慧向来是隐蔽一击致命的,在他们这里的印象也更多是相当好用的情报商人,在这次声势浩大的行动中,对方也是相当留有馀地的选择了更容易被控下的法子。
神秘,无害,安全——他们之前甚至还联手悬赏过白虎。
阿加莎当然不会乐意直接将人放走,这显得太轻飘飘了,没有意义,她会有别的方法。
和布拉姆一起抓来的那个孩子阿加莎并不是怎麽在意,相较于另外两个人,西格玛除了发色实在有点特殊,实在是有些太过平凡普通。
阿加莎很快的做出了决断,一如星野佑所猜测的那样,西格玛作为非法入境的人士被驱逐,而费奥多尔则同布拉姆一同送往了默尔索。
有趣的是,三个人似乎都对这件事很是满意。
星野佑似乎就在这里销声匿迹了,直到三个人都离开英国,他也没有出现和表态。
他当然没有失踪,被防备的人似乎成功被拘禁了起来,阿加莎也没有理由再去限制他的自由。
星野佑甚至还见到了一个不太想见到的旅伴——大概就是在平常的一日午後,他和涩泽龙彦在某一个咖啡厅打发时间,这实在是在平常不过的一日,和费奥多尔道别後每一天他都过得相当无所事事。
咖啡厅的风铃叮当一响,在无人在意的片刻後,一个熟人坐到他们桌边。
星野佑和涩泽龙彦像是见了鬼似的看着他,这人倒是相当坦荡的和他们说你好。
“你为什麽会在这儿……”
星野佑抽抽嘴角,看着笑眯眯的太宰治。
“哦呀,不欢迎吗,这可不行。”
太宰治喝了口咖啡,至少看起来是大概是三个人当中最开心的一个:“我知道费奥多尔君的离开让您有些郁郁,但不至于连客人都不管欢迎吧。”
星野佑戳戳咖啡杯,饮料表面的拉花早就融化了:“可我不记得有邀请过你——”
他的目光划过咖啡厅靠街那边透亮的大块玻璃窗,慢悠悠的补充:“——还有那个後背。”
“哦,敦君。”
太宰治像是对此早有所料,他回过头去冲窗外的中岛敦打了个手势,才转过来说:“是这样吗?唉,敦君可是很尊敬你的,你这样说,他要伤心了呢。”
星野佑当然不会相信这个人的胡言乱语,这个人是可以和费佳同台竞技的聪明程度,并且来意不明。
“武装侦探社集体年假团建?”
他抿了一口咖啡,金发璀璨夺目:“不然我想不出你出现在伦敦的理由——还有,您再不和涩泽君说几句话,我就得怀疑我是不是只有我才能看到他了。”
太宰治闻言挑了挑眉,像是认同一样的点了点头,转头非常敷衍的打招呼道:“哦,涩泽君,抱歉哦和你话说多了我会忍不住上手的——我猜这应该不是什麽好画面?”
涩泽龙彦猩红的眼睛盯着他,闻言淡淡的梗了一下。
涩泽龙彦幽幽的说:“太宰君,我自认为我并没有得罪你,您这麽说,我可很是委屈呀。”
太宰治歪了歪头:“您这样觉得麽?哎呀,那真是太不幸了。”
已读乱回,这人摆明的不想和涩泽龙彦多做闲谈。
星野佑顺势也就把话题扯回轨道:“好吧——好了,太宰君,说说吧,你突然出现在伦敦的理由。”
太宰治看了看星野佑,又看了看涩泽龙彦,今天的天气很好,是伦敦夏天为数不多的大晴天,连人们似乎也显得格外兴致勃勃一些,咖啡厅的生意比平常好了不少。
而就是在这麽一个平常安静的日子,太宰治平静的从风衣的衣兜中取出了一封信——那甚至不能被称之为信件,只是一个被装在信封里的粗陋纸条。
“一个星期以前,我们社长的老友给我们寄来了这个。”
太宰治平静的说,在星野佑拆出纸条的动作时安静的说:“纸条中的内容在你看来可能的确荒缪,但我的确从中察觉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我?”
星野佑的唇角动了动,像是在为这没头没尾的事情而发笑:“纸条上说这个世界很快就要毁灭了,没有缘由——而你,选择来找我。”
星野佑觉得太宰治的行为荒谬至极,情之所至,甚至还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极为费解:“你怎麽会相信,又怎麽会这样想呢?”
这似乎是合乎情理的,在星野佑眼中,这家夥的心眼子和莲藕相比只多不少,此时此刻却好像相信了这一番论调,实在是有些滑稽。
太宰治对此心平气和,即便看出来了他百分百的不信也不生气,他眨了眨眼说:“的确,光从字面意义上来看,这简直是愚人节也不会有人理会的低劣玩笑呢。”
涩泽龙彦也对这个纸条産生了些许好奇,从星野佑手中接过细细打量着这短短的文字。
星野佑顺手递过去,嘴上还不忘和太宰治的沟通交流:“的确,就像你说的——所以这是有什麽蹊跷是我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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