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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人摊主打量了一下羊,伸出五个手指头:“这羊肥实,换五匹!这个价,你去别处问问,保管没我这儿实在!”
□□把话转述给阿力。阿力吃了一惊,他原想着能换个两三匹就顶天了,换五匹?他狐疑地盯着摊主,又通过□□问:“真的?你莫不是诓我?”
摊主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放心!我老张在这儿摆摊不是一天两天了,靠的就是个‘信’字!骗你了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阿力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旁边几个布摊,似乎确实没人比划出五个指头,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用力点了点头:“换!”
交易很快完成。阿力抱着沉甸甸的五匹布,手指忍不住摩挲着那细密平滑的料子,心里踏实了不少,对汉人的那点儿戒心也淡了些。他咧嘴笑着,拉着□□,又对着摊主比划,意思是以後请他们去帐篷里喝奶茶。
不远处,一个温洒妇人抱着个大陶罐,里面是刚挤的新鲜羊奶,在一个卖麦粉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个看着很利索的汉家媳妇,笑着招呼:“大姐,这奶看着真好,雪白雪白的。”
妇人听不懂,只是报以淳朴的微笑,指了指自己的奶罐,又指了指地上的麦粉口袋。汉家媳妇也犯了难,不知该给多少。□□又及时出现,充当翻译。
“大姐,您这罐奶,能换三袋麦粉。”媳妇比划着三个指头,“我家这麦粉,是新磨的,做馕做饼都好吃得很。”
在□□的翻译下,妇人明白了,虽然眼神里还有点犹豫,但看着媳妇爽快真诚的样子,还是点了头。换完麦粉,那媳妇还特意抓了一小把面,沾了点水,在手里比划着怎麽和面丶怎麽贴饼子。妇人认真看着,不住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两人虽然语言不通,却仿佛找到了共同的话题,气氛很是热络。
孩子们的世界则简单得多。温洒的小孩对汉人小孩手里能转出声响的拨浪鼓丶泥捏的小人儿好奇得不得了,而汉人的孩子则眼馋温洒孩子腰间挂着的丶刻着花纹的骨哨。一个胆大的汉人小孩把手里的麦芽糖递给一个温洒小孩,那孩子却闻了闻,皱着眉头不敢接。
□□的小侄子看到了,跑过来用两种语言嚷嚷:“吃!甜的!好吃!”说着还做了个夸张的咀嚼表情。
温洒小孩这才恍然大悟,小心翼翼地接过糖塞进嘴里,眼睛立刻瞪圆了,随即咧开嘴笑,把自己用草叶编的小蚂蚱塞给了对方。不一会儿,两边的孩子就混在了一起,在集市的空地上追逐打闹,清脆的笑声传出老远。
太阳慢慢滑向西边的沙丘,人流开始散去。温洒的牧民们脸上不再是来时的紧张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和轻松。他们的马车上丶骆驼背上,都驮着换来的布帛丶麦粉丶盐巴和一些小巧的日用品。他们学着汉人的样子,笨拙地拱手作别,嘴里说着□□教的简单的“明天见”。
消息传回温洒部族的营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看到实实在在的布匹和面粉,那些原本心存疑虑的人也放下了心。这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远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
……
十岁的小窦蹲在帐篷门口,用树枝在沙地上歪歪扭扭地画着邻居家青砖屋舍的轮廓。她的手指被寒风吹得通红,时不时停下来搓一搓,试图驱散指尖的寒意。
沙地上的线条歪斜而稚嫩,却依稀能看出一个方正的屋舍形状——那是她日思夜想的家。
三个月前,小窦还跟着父亲从中原逃荒,一路颠沛流离,辗转经水路最终到了玉门关外。小窦记得,父亲站在人群中,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高声喊道:“我要做军户!”
然而,军户的资格换来的只是关内的一顶厚毡帐篷。帐篷虽能遮风挡雨,却越来越挡不住西北刺骨的寒风。每当夜幕降临,小窦蜷缩在帐篷一角,听着风声呼啸,心中总是忍不住羡慕隔壁家的女孩小羊。小羊家有一座结实的青砖屋舍,院子里还种着绿油油的菜,长得又快又茂盛。小羊穿着绣花棉袄,总是蹦蹦跳跳地钻进暖和的屋舍,还能背着布包去榆安城的[官学]念书。
“阿爹说,军户可能要等开春才能分到屋舍。”小窦低声自语,手中的树枝在沙地上无意识地划拉着。她的目光越过帐篷,落在小羊家的院子里。小羊和她是同一年出生,但两人的生活却天差地别。小羊不常在家,更多时候,她都在榆安城的[官学]念书。每次小羊回来,总是带着新鲜的故事和书本,还会蹲在小窦的帐篷前,用树枝教她写字。
“不用担心,你也会有家的,你也会跟我一样,去榆安念书,主公都会给你的。”小羊总是这样安慰她,眼中满是憧憬。
“主公?”小窦对这个词感到陌生,却又隐隐觉得它蕴含着某种力量。
小羊点点头,语气坚定:“等我长大了,在学堂里学到了东西,我要去主公手下做事。她是我们的恩人,是她让我们有了家,她是顶顶的好人!”
小窦听着,心中渐渐生出一丝向往。
……
这一日,戈壁的风卷着沙尘,勒节的身影从远方地平线疾驰而来,坐下快马扬起一路烟尘,直奔温洒营地。他翻身下马,步履匆匆,甚至来不及掸掉身上的风沙,手中紧紧攥着一份系着布条的文书,找到了正在巡视营地的比都骨。
“君长!”勒节的声音带着奔波後的急促,但眼神里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谢中尉遣我来,有要事相商!”
比都骨停下脚步,看着勒节风尘仆仆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他示意勒节不必着急,慢慢说。
勒节定了定神,将文书递上:“谢中尉想从我们温洒部族招募三千精壮男子,随她进山去办一件大事。薪酬,是足够我们温洒部族上下安稳过冬的所有粮食!”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优厚,比都骨心中一热,但勒节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眉头紧锁。
“谢中尉还承诺,”勒节补充道,“此事若成,便会派人来,为我们温洒的营地修筑一堵坚固的城墙。”
粮食,城墙,这都是温洒部族眼下最需要的东西。可代价是三千精壮男子。比都骨脸上的那点暖意迅速褪去,忧虑爬满了他的面庞。他接过文书,却没有立刻打开,只是负手在原地来回踱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三千人,那几乎是温洒部族所有的青壮年劳力,是部族繁衍和自卫的根基。进山?去办什麽大事?山里有什麽?会不会是陷阱?万一……万一他们回不来,温洒部族就等于断了脊梁骨,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上,还谈何生存,谈何延续?
他越想心越沉,脚步也越发凝重。勒节看着君长紧锁的眉头和沉思的背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营地里,牧民们忙碌的身影和牛羊悠闲的景象,此刻在比都骨眼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许久,比都骨停下脚步,擡头望向勒节,眼中情绪复杂:“三千人太多了,风险太大。此事,我需要仔细斟酌。”
勒节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应,立刻接话:“君长,此事确实凶险难料。谢中尉也考虑到了您的顾虑。要不……我们先选出三百名最勇猛的儿郎去试试?看看情况如何?若真如谢中尉所言,那粮食和城墙便唾手可得。若事有不谐,三百人的损失,我们温洒……尚能承受。”
三百人……比都骨心中快速盘算着。这个数目,风险确实小了很多。进可攻,退可守。若是顺利,不仅能解燃眉之急,或许还能为部族寻找到一条依附强者的出路。若是不顺,也能及时止损。他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先召集三百名精壮,跟谢中尉去看看。”
与此同时,将温洒部族安置在玉门关外这片区域,谢乔的考量远不止雪中送炭那麽简单。她很清楚,玉门关外并非只有温洒这一股势力,还有大量无处可去的黄巾军残部和中原流民。这些人数量庞大,成分复杂,若不加以引导和制衡,迟早会成为心腹大患。让生活习性丶信仰文化皆不相同的温洒部族与黄巾流民比邻而居,形成一种微妙的相互牵制,彼此都有所忌惮,玉门关这脆弱的防线才能获得暂时的稳定。人心难测,尤其是在这乱世,谢乔深知完全的信任是一种奢侈。她需要时间,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在合作与提防中,慢慢筛选出真正可以信赖的力量。边疆的稳固,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口汇聚于此,新的丶更严峻的考验已经悄然降临——凛冬将至。
西北的冬天,其严酷远非中原可比。寒风如刀,刮得人脸生疼;冰雪封冻,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囚禁。在这个没有暖气丶没有羽绒服的时代,人们抵御严寒最主要的手段,便是家家户户盘起的土炕。可烧炕需要燃料。往年,零星散居的百姓尚可依赖荒漠上有限的枯枝败叶,或是自家收割後剩下的麦秆稭秆勉强支撑。
但今年不同了。温洒部族的数万人,加上陆续安置的黄巾军和中原流民,这片土地上的人口在短时间内激增了十馀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攀升。过冬所需的燃料,变成了一个天文数字。雪上加霜的是,大西北本就植被稀疏,树木更是珍贵。为了给新来的人口建造最基本的遮蔽屋舍,谢乔已经消耗了大量的木材。
燃料缺口大得惊人。指望种树?树木的生长周期以年计算,就算她把【背包】里所有的高级神奇土壤都用上——那玩意儿直到现在,她签到加起来也没凑够三百份——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没有柴火,这个冬天怎麽过?总不能让十几万人活活冻死。谢乔眉头紧锁,焦虑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就在这时,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被遗忘在【背包】角落里许久的那张符——[煤矿勘探符]!
煤!这个黑色的丶不起眼的石头,是工业革命的基石,也是眼下最现实丶最有效的燃料来源!谢乔记得清楚,考古发现证明,至少在东汉时期,煤炭已经被用于冶铁等领域,说明其作为燃料的价值已被认知。
[煤矿勘探符]的使用方法,想必和之前的[铁矿勘探符]大同小异,关键是,在哪里开采?谢乔的目光投向舆图。中亚地区煤田储量丰富,但路途遥远,运输艰难,途中变数太多,一个不慎就可能为人作嫁。思来想去,还是先从关内,在自己能牢牢掌控的地盘上开采最为稳妥。至于资源枯竭?谢乔忍不住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了一下,以这个时代的生産力水平,就算她铆足了劲挖上几十年,消耗的煤炭恐怕还不够後世工业时代一天的用量。
决定了,就先在关内找煤!
温洒部族的三百人手,对于谢乔即将展开的大工程而言,显然只是杯水车薪。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再次落在了玉门关外那群数量庞大的黄巾军残部身上。
与之前招募温洒部族时还需要费心考量丶小心试探不同,这次面向黄巾军的招募,顺利得让谢乔都有些意外。自从完成了沟渠挖掘的工作,这批黄巾军便一直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黄意虽每日按时供给食物,但也仅仅是吊着他们一口气,饿不死罢了。这些人,早已在绝望的边缘徘徊了太久。向西深入沙漠是自寻死路,回头攻打玉门关更是痴人说梦。他们唯一的念想,就是城关上那位“谢中尉”的善意能持续得再久一些。
因此,当谢乔的招工文书贴出来时,无异于在死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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