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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鱼身子腾空,扭头眨眨眼,“江老师,你力气好大啊。”
“这种事我来就行了,再不济找个带背的椅子,不要站这种软凳子。”他皱眉。
“我关灯闸了,很安全的。”
“我是说凳子。”
她避重就轻:“我能换的嘛,我还会通下水道。”
江潜无语,“你就是拿马桶搋子通浴室下水的?里面都是头发,拿钩子勾出来就行了。”
余小鱼不服气:“我那屋子下水道一直这幺通的。”
江潜不说话了,把旧灯泡扔进垃圾桶,抱着她走到客厅开电闸。
一瞬间,光线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鱼缸边、玻璃柜里、茶几上新添了花篮,里头装着蓝紫色的矢车菊和各色满天星,餐桌上还有个亚力克画框,框住一枚由粉黄两色玫瑰拼成的月亮船,分外娇艳动人。
余小鱼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我拿烤箱烤的花,漂不漂亮?这样可以保存很久喔。”
厨房里“叮——”地一响,最后一批干花出炉了。
“放我下来呀,我再去弄几个花篮挂在卧室和书房里。”
江潜把她放在沙发上,猛地压下来,嘴唇堵住她的声音。
他吻得很用力,双手捧着她的脸,身体一点点热起来,衬衫紧贴着脊背,渗出微汗。
“很漂亮……”
“我很喜欢这些花……”
“也很喜欢小鱼……”
“一直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双颊泛起红晕,唇色艳如玫瑰,半眯的眸子里仿佛沾着清晨的露水。江潜越看越忍不住,握着她的手,一颗颗解开扣子,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下去,跪在她双腿之间。
“跟我在一起。”他又重复了一遍,俯下身。
余小鱼恍惚中觉得这话耳熟,好像是自己说过的,胳膊软绵绵地搭在靠枕上,脚丫踩着他宽阔的肩膀,蹬了蹬:
“江老师,你抄我台词。”
然后垂眼一瞧,睡衣竟然已经被他剥掉了。
……手快得跟出老千似的。
“你吃过了吗,不去热饭啊?”
“没。”江潜低头剥着她内裤,嗓音低哑,“现在吃。”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兴致勃勃地望着他:“你是德古拉伯爵吗?我今天来姨妈了。”
江潜僵住了。
余小鱼的表情很无辜,“江老师,你没问我呢。每次都跟饿了几百年一样,好可怕。”
又随手拉开茶几的抽屉,拎出一个快空了的避孕套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哪有你这幺用的!你去给它做广告吧,绝对能实现战略双赢。”
然后飞快地在他胸口戳了一下,拽过睡衣,边跑边穿,笑嘻嘻地去开烤箱了。
江潜衬衫裤子皱成一团,坐沙发上全脱了,径直走到厨房。
“喂!”
“不做那个。”
“嗯?”
“帮我。”
“……”
“啊啊啊我的花!弄湿了!”
又过了一周,余小鱼还是没找到合意的新工作,好在十一月她只上了三天班,还有时间可以继续物色。
从盛海国际裸辞,她得以收拾自己的小屋,把一部分东西搬到江潜公寓,一部分打包收好。装修公司已经按设计的户型开始动工了,第一天是她盯着的,姨奶奶家的亲戚也来了,说收了她妈一条软中华烟,知道母女俩都忙,自告奋勇要给房子监工,于是余小鱼决定过一阵再来看看。
到了这月下旬,一家外资行给了终面机会,是个欧洲银行在中国的代表处,体量很小,岗位是信贷审核。这和她以前做的事差别挺大,但职责并不难,面试时她做了个案例分析,对方还算认可,就给了offer,月薪和原来齐平。
但余小鱼已经很满意了。
对于这种福利好、不用拉客户全靠吃总行老本、每天十点上班五点下班的公司,在银城打着灯笼也难找到一家,最大的危险就是母公司不知道哪天把这年年亏钱的代表处撤了,按劳动法发钱裁员。
说实在的,她觉得这公司还是看中了她是本地人,而且背了房贷。
至于结婚谈恋爱这种私人问题,面试中一个也没涉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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