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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因想去徐家看看徐卿的笑话,打听了徐家房子,倒不甚远,就在前面一条大巷里,数进去第三户人家,门前挂的灯笼上写着姓氏,十分好找。两个未几片刻就寻到这巷子来,也真是巧,竟在这巷中看到关家的马车,马车旁有两个小厮正靠在那里谈笑。
二人走到跟前,有个是常替关幼君驾车的,一问才知,他们是随关幼君到徐家来收房子的。
杜仲大惊,“这麽说,那家赌场也是你们家开的买卖?”
两个小厮笑笑,“不值什麽,这样的赌场我们有四五家呢。”
二人目瞪口呆进了徐家那道随墙门,迎面是一方宽敞院子,四面有各式花石草木,掩着後头的游廊房舍,院中间稍空,有张石桌,石桌旁跪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人,脸上身上到处是被打的印子,正耸着肩膀在那里哭。
对过像是间厅室,几扇门开着,廊下站着几个关家的小厮,从厅里传来娘妆闲适的声音,“徐大夫,你打儿子是你的事,就是打死他也是你徐家的儿子,与我们不相干。但你这座宅子和前头街上的铺面眼下是我关家的了,你不好赖着不搬的,你要是嫌麻烦,我们今日带着人来的,让他们替你搬,不要你的赏钱。”
只见徐卿扑通一下正跪在幼君膝前,“关大姑娘,您叫我这一家往哪搬去啊?您不是个缺房子住的人,不如行行好,宽限我们几日,那七百两银子,我一定凑齐了送到您府上去!”
说话间,他那老婆和两个年少美貌的女儿也跟着来跪下。幼君坐在椅上吃茶,眼睛只看茶碗不看人,淡淡微笑,“本来欠条上还债的日子早到了,我也是体谅徐大夫你的难处,所以拖了十天才来,如今你说还要宽限,不是我不近人情,徐大夫你替我想想看,欠我们关家的钱的人有不少,今日你要宽,明日他要宽,账收不回来叫我如何做生意?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生意人都是面上看着光鲜,其实银子都押在账上货上了,手里头一点现银都没有,就等着你们这些钱,不催你们叫我催谁去?”
她把茶碗随手搁在椅上,两眼懒倦地打量着他背後他的两个女儿,一个十三.四岁,一个十五.六岁,都是青春韶华,如花美眷。
娘妆站在椅旁看见她的目光,旋即笑笑,“房子不肯让,银子又拿不出,不如我斗胆替徐大夫你出个主意,你家这两位小姐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不如我们替你们老两口寻摸两户好人家,媒谢钱嚜我们也不要,你们欠我们的账嚜也自有富裕女婿替你们还了,好不好啊?”
徐卿两口子听得双目震恐,什麽说媒,不就是要拿他两个女儿去送给那些于关家生意有厉害关系的老爷!两口子慌得连连摇头。
娘妆又道:“好嚜,女儿也不肯让,这是要赖我们的账啊?阿四,进来,前几日怎麽替徐大夫搬的铺子,今日就怎麽替他搬家。”
说话往门外一瞧,正瞧见九鲤杜仲,不免吃了一惊。
那徐卿也看见他们二人,突然意会过来,忙朝关幼君磕头,“关大姑娘,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从今以後我绝不敢再找庾家的麻烦,我明日就提着东西去给庾大夫赔礼磕头!先前的事都是我错了,是我打错了主意起错了念头,”说着便不往自己脸上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幼君没理他,只朝门外招手,叫九鲤杜仲进来,“你们两个怎麽在这里?”
九鲤一面笑,一面瞥着徐卿浑身肥肉,“有个叫陆小山的,说是用我们家的药治坏了腿,我和杜仲暗中查访,才知道那人的腿早就坏了,是受了徐大夫的指使故意到我们家买药,想讹我们家呢。”
徐卿听得这话,忙将两只膝盖挪动到她面前,“哎唷九鲤姑娘,我都是被猪油蒙了心,往後再不敢了!”
杜仲啐了口,“你这时晓得错了,你以为我们家的生意差了,你们家的生意就能好了?现今你连房子铺子都快保不住了,哼,我看你是活该!”
那徐卿又叫来老婆女儿一齐磕头,急切道:“我去张贴告示澄清先前的事可了结?”
杜仲看见两个女儿不由得心软,只得悄悄向幼君求了两句情,幼君便笑道:“那好吧,看在庾先生的面上,这房子我不收了,铺子嚜我先收走,按行市折抵你欠我的四百两银子,剩下三百两,你三月内还清。”说着拉过九鲤和杜仲,掉身出去,“咱们走吧。”
娘妆紧跟在後,朝徐卿笑笑,“徐大夫,不是我们姑娘狠心,谁叫你得罪谁不好,偏去得罪庾先生,庾先生当初替我们关家查出杀害二爷的真凶,是我们姑娘的恩人,姑娘岂会看着你坏庾家的生意?我劝你趁这工夫手里还有钱,先赶紧去赁间合适的铺子,把生意重新做起来,三个月嚜总能还清三百两。”
九鲤已被幼君携着手出来,偏听见几句,不禁回头瞅娘妆一眼,这可好,徐家的铺子落去关家,好处是关家得了,倒又卖了他们庾家个人情,徐家又该把这笔账算在他们庾家头上了。
可这时候要去辩解,徐卿哪里会听?关幼君这架势,好像真是来替他们庾家出头的,才刚连她也险些这麽以为。她窥一窥幼君,幼君正好转过笑脸催她上她的马车,说要送他们姐弟回家,她和杜仲都有些怕她,赶忙笑辞。
幼君却把嘴一瘪,嗔着她道:“这都什麽时候啦,再有一会就要吃饭了,你们不要我送,是不是还想到哪里玩去?这麽大了,还像孩子,晚饭不吃也想着玩?快,别耽误了,坐我的车送你们回去。”
九鲤杜仲辞不过,只得含笑登舆,行不多时,幼君问道:“不知齐大人近来怎麽样了?”
九鲤摇头道:“我们上回见他,也是十月的时候去他府上吊唁,过後就没见过了,听说他家这几日忙着送他大哥下葬,到乡下去了。”
“齐大人也真叫为难,外头多少闲话,就是我听着也吃不消。”说着,她看着九鲤笑笑,“他娘真的和他大哥有私情?我怎麽听着不大敢信呢。”
说到这话九鲤便心虚尴尬,随便点了点头,岔开话峰,“姨娘家里原来还开设赌场?”
“随便开着玩玩,我不喜欢这种生意,闹哄哄的,所以素日不大管,都是交由几个懂这些的人管着,我不过是看看账。”
杜仲插嘴问:“听说赌场里都有打手是不是?”
幼君又将眼转到这头来望着他笑,隔会摸着他的脑袋说:“你可不要对这种地方好奇,赌不是什麽好事,说是小赌怡情,可只要见着了钱,谁收得住贪心?”
“我不是好奇这个,我只是没想到原来徐卿的儿子好赌,从前在荔园的时候从没听人说过。”
幼君默然一笑,徐卿那儿子原来是不赌的,不过只要开赌场的人想引着人去赌,有的是花招,何况徐家公子年轻气盛,要他倾家荡産,也有的是手段。
九鲤看她脸上的笑不禁悚然,拢过斗篷包裹住自己,恨不能马上到家。
马车刚转到琉璃街上她就迫不及待挑起窗帘子看,却在街上看见绣芝提着食盒从家那头走来,她忙丢下帘子告诉杜仲,杜仲又把门帘挑起来,高声将绣芝喊住。
绣芝走到车前来,将食盒朝前一递道:“酒楼里的饭菜送家去了,老爷叫我拣几样装了,又许我两日假,叫我带回家去吃。你们快回去吃饭了,老爷等着你们呢。”
杜仲听见她要回去,忙跳下车来叫幼君九鲤先往前去,拉她避到街旁。幼君却命赶车的小厮等他一等,挑着帘子看他二人唧唧哝哝在那里说话,虽然听不见说什麽,可杜仲不过少年,一份爱恋都写在脸上了。她盯着绣芝看了半天,嘴角若有似无地挂着点笑意。
九鲤觉得她看出些端倪来了,便道:“姨娘,一会见着我叔父,可别说我们在街上碰见郭嫂的事。”
她放下帘子微笑应诺,隔会杜仲回来,马车啓动,不多时便驶来门前。此刻柜上没人,想是後头吃饭去了,板子却不上,灯又不点,铺子里黯黯的,只得里间有个炭盆发着橙红的暗光,庾祺坐在椅上,俨然是在等九鲤和杜仲。
九鲤忙走入里间,一面喳喳笑道:“叔父放心,徐卿答应了明日就张贴告示澄清那些谣言,往後咱们家的生意慢慢就能恢复如常了!”
庾祺慢慢起身迎了两步道:“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天都快黑了。”
他穿着件靛蓝大氅,里头是件湛蓝圆领袍,却是窄袖的,袖口有一圈白狐毛,一只骨骼清朗的手从里头伸出来,握了握九鲤的手就放开,“趁这里还有火,把手烤一烤,一会好进去吃饭。”
幼君在外头看着,蓦地想起故世多年的父亲。她搭着话进去,“庾先生不问徐卿的事,看来这生意好不好你都不大在意。”
庾祺方看见她,反剪双手一笑,“哪里话,又不是什麽富贵人家,自然在意,只是才刚鱼儿进来不是就说徐卿愿意澄清了麽,还问他做什麽。”
他不深问,倒不好太直白地卖他人情了,幼君只好哑然微笑,也没什麽,反正一会她走後,九鲤杜仲自然会告诉他听,她的每一份心力,从来都不会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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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下一本我打算开《不要爱她》,不过字数短,应该不到30万字,欢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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