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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屿觉得自己没吃过这麽热闹的饭,他在家里吃的年夜饭很丰盛,但全家人好像都没什麽胃口,相顾无言地填饱肚子,一顿饭吃完桌上还剩大半,等到第二天就成了隔夜饭。
外面徐徐落起了雪花,屋里的人吃得身上冒汗,姥姥开始给大家发红包了。
她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自然也没落下蒋宁屿。
蒋宁屿起初摇头说不要,但姥姥非要让他收下。“快收着,你这孩子怎麽这麽犟,”她不由分说地把红包往蒋宁屿怀里塞,“不白让你收红包,你得给大家说吉利话的。”
这几天在家过年,说吉利话一直都是蒋天炀的事情——为此他甩了很多次脸子。蒋宁屿不会说吉利话,搜肠刮肚地回忆春节晚会的主持人说过的话,最後有些羞涩地挤出一句,祝大家新的一年喜气洋洋。
杜皓的爸爸杜叔叔带头大声说了句“好”,然後大家都用力鼓起掌来。
“这话吉利,”杜叔叔笑着说,“红包是该收。”
杜皓的妈妈林阿姨也是个热心肠的人,主动问起蒋宁屿过敏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热情,蒋宁屿想了想,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们都是做漆的吗?”
“除了你杜叔叔,”林阿姨说,“我们其他人都做漆器做了好多年了。”
“那为什麽大家都不会过敏,只有我会过敏呢?”蒋宁屿又问。
屋里其他人哄堂大笑,林阿姨也笑着说:“谁说我们不会过敏的,当年我刚到漆器厂,哎哟,浑身上下过敏过得啊,没有一块好地方,比你这次还严重呢。”
“别说一开始了,”旁边的宋婶也开口说,“我都做漆做了二十多年了,偶尔还会过敏呢。这大漆啊,说不准什麽时候它就咬你一口,现在都习惯了,过敏就过敏吧。”
“也就潺潺从一出生就没过过敏,”又有人说,“估计从她妈妈肚子里就开始闻着大漆的味儿了,小时候还不小心喝了口生漆呢,一点事都没有。”
蒋宁屿这话题起得应景,大家都开始回忆自己最初接触大漆过敏时的情形。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说起当年来,脸上带着回忆的神情。
江潺坐在蒋宁屿旁边,小声给他介绍,这是林姨,这是宋婶,那是何伯伯……
他们从刚进漆器厂时过敏讲到了九十年代初从漆器厂下岗:“那会儿觉得天都塌了,不知道以後能怎麽办,上有老下有小的,工资一断不知道要拿什麽吃饭……这做大漆的手艺啊,离了漆器厂真不知道能干什麽,这年头还用大漆的人不多了。”
何伯伯口才好,讲得声情并茂的,“两眼一抹黑的时候,梁婶跟我们说,漆器厂倒闭了,她接着干下去,後来她就开了这个工作坊,自己买机器丶跑订单丶找销路,把我们这些没出路的下岗老职工都招过来了,这一眨眼就十多年过去了,这十多年梁婶有多不容易咱们大家都看在眼里,来,我们敬梁婶一杯……”
林阿姨带了自家酿的无花果酒,江潺偷偷尝了一口,闻起来果香四溢,喝起来却苦得她直吐舌头。
大人们在屋里聊闲天,孩子们吃饱了,跑去院子里放烟花。
何遥是何伯伯的小孙女,比蒋宁屿还小一岁,平时在省城跟着父母上学,逢年过节才回临江镇。何伯伯让她跟着江潺玩,江潺一整晚都带着她。
就在她回屋去看红薯烤得怎麽样时,一个不留神,何遥手里的一盒仙女棒就被杜皓抢走了。
江潺出去时,杜皓正举着仙女棒大言不惭地跟她说,按照辈分何遥应该叫自己一声叔。
何遥跳起来够,跑起来追,都没能拿回仙女棒,急得直跺脚。
趁着杜皓一门心思逗何遥的时候,江潺走过去,趁他不注意把仙女棒从他手里抢了回来:“按辈分你还应该叫我声奶奶呢,快叫。”
她身高腿长,把仙女棒扔给何遥,追得杜皓满院子跑,最後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杜皓逃不掉,却嘴硬地不肯叫,居然一躬身,使出一招金蝉脱壳,棉服留在了江潺手里,他像个瘦猴一样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到处放二踢脚,吓得村里的狗齐齐叫起来。
江潺把他的衣服扔到旁边的自行车上,“哼”了一声不再理他。她回了屋,把何遥和蒋宁屿悄悄叫进去。
蒋宁屿看见她拿着铁夹子,从炉子下面的抽屉里夹出来一大一小两个烤红薯。
她用纸着包着那个大的烤红薯,掰成了三段,递给蒋宁屿和何遥。
金黄色的红薯瓤露出来,皮还没剥开,蜜油已经流到了手上,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剩下那个小一点的烤红薯,她给了何遥,并且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句什麽。
他们三个人坐在院子台阶上,看着杜皓傻呵呵地背对着他们放窜天猴——杜皓已经捡回棉衣自己穿上了,这会儿正玩得不亦乐乎。
等他一转头,看到身後三个人正捧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时,眼睛都直了,立刻跑了过来:“我的呢?”
“哪有你的,”江潺专心致志地吃烤红薯,“一共就分了三段。”
“不可能,”杜皓的语气谄媚起来,“江潺,潺姐,你肯定给我留了,快点给我吧。”
“谁是你姐,”江潺擡起头,斜眼看他,“按辈分你该叫我什麽来着?”
“奶奶,”杜皓从善如流,做小伏低,“小奶奶,我的烤红薯在哪呢?”
旁边的何遥被逗得前仰後合,蒋宁屿也笑了起来。
看他这一脸没出息的样子,江潺憋着笑:“好孙子,那奶奶我就给你指条明路,你去跟遥遥道歉。”
“对不起遥遥,”杜皓往旁边挪两步,换了谄媚对象,“一会儿我放烟花给你看。”
何遥忍着笑,从兜里掏出用纸包着的烤红薯递给他:“潺姐给你留着呢。”
四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甜得像蜜的烤红薯,一边仰头看着镇上不知哪户人家放的烟花。屋子里传来大人们的阵阵笑声,还有酒杯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响声。
一直闹到凌晨大家才各回各家,院子里恢复寂静,只剩下一地的银白月光,和徐徐落下的细小雪花。
在姥姥的催促声里,江潺和蒋宁屿洗漱完回了各自房间。
躺在床上,关了灯,还是能看到烟花一个个在头顶炸开。城里的新年结束了,镇上的新年却气氛正浓。
姥姥给的红包就放在枕边,蒋宁屿闭上眼睛想,原来新年真的是喜气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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