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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屿“嗯”了一声,又说:“姥姥,我把饭端到她房间吧。”
“我去吧,”姥姥站起身,把饭菜拨出来一些,“小屿,你先自己坐下吃吧。”
姥姥从蒋宁屿手里接过重新拧好的热毛巾,端着饭菜去了江潺房间,蒋宁屿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在饭桌旁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没有动筷子。他是想陪江潺多待一会儿的,可又知道在这种时候,姥姥才是对江潺来说更重要的人。
灯一亮,坐在黑暗里出神的江潺被晃了一下眼。
她以为进来的人会是蒋宁屿,朝门口一看,却是姥姥走过来了。
她又把脸别过去,不想跟姥姥说话。
“先吃饭吧,”姥姥看着她说,“吃完了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件事。”
江潺仍是不说话。
姥姥把饭菜放到旁边的桌上,走过来坐到她旁边,用手里的热毛巾给她轻轻地擦着脸:“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姥姥不来时,她已经自己止住了眼泪,可姥姥一坐近了,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早晚要知道这件事的,”姥姥擡手搂着她的肩膀,“你妈妈都走了十年了,应该早都找到好人家投胎过去了。”
“为什麽不早点告诉我?”江潺哽咽着问。她原本想着再也不要跟姥姥讲话了,但一看到她,所有情绪就加倍地涌了上来,以至于她无法继续沉默下去。潜意识里,她最想得到的还是姥姥的安慰。
姥姥叹了口气,擡手摸了摸江潺的头发。江潺经历的悲痛她在十年之前更深切地体会过,时间已经过去这麽久了,久到当年胸口的血窟窿已经变成了一块掉了痂的疤痕,但如今旧事重提,这道陈伤还是隐隐作痛。
“当年你妈妈生下你之後,我就劝她不要再去那麽偏僻的地方了。”姥姥语调缓慢地讲着这陈年旧事,声音仿佛也被蒙上了厚厚的尘埃,听起来是哑的,“我跟她说,国内也不是没有能摄影的地方,她是大学生,干部身份,找个旱涝保收的铁饭碗多好啊,去那穷乡僻壤干什麽,新闻上天天报道那地方有瘟疫,每天都死那麽多人,多危险啊……”
“可能是我天天念叨,你妈妈也同意了,有了你之後,她就在市里的电视台找了份工作,每天准点上下班,下了班就回来陪你。”姥姥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这日子多好啊,我以为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但你两岁那年,她忽然来跟我说,她和你爸爸的拍摄项目拉到了投资,她说这机会很难得,是他们两个人一直以来的梦想,她不想错过。”
“我不同意,现在这日子过得这麽好,怎麽又要跑去那麽远那麽危险的地方,你妈妈之前就在那地方生过病,运气好治好了一次,那运气不好怎麽办……但你爸也帮着她来劝我,说如果不做这件事情,那他们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们会後悔一辈子。”
“我没办法,只能同意让他们走,就算不同意他们也打定了主意要走。头几年事情挺顺利的,他们俩每年都能回来一两次,每次回来,也能在家陪你一两个月。谁能想到你五岁那年,有一天你爸忽然一个人回来找到我,失魂落魄地捧着一个骨灰盒,说你妈妈在非洲病死了。”
姥姥擡手拭了拭眼角,“我哪能接受一个活生生的闺女忽然就被装进那麽小的一个盒子里呢,所以那时候我就钻起牛角尖,一心觉得都是江崇害死了小岚,他要是不带着小岚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恨死他了,让他不要再叫我“妈”,也不要再来见我。你那年才五岁,天天问我妈妈什麽时候回来,我觉得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就让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也不要私下来看你……”
後面的事情江潺就知道了——父母二人长时间没有音讯,肯定会引起江潺的怀疑,所以姥姥允许江崇和女儿通信,每年也可以寄来礼物,就这样瞒着她,一瞒就瞒了很多年。而江崇出于愧疚,这麽多年也的确践行了当年对姥姥的承诺,没有回国跟江潺见面,也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江潺。
姥姥讲完这段经过,似乎也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没说话。
许久,她才又开口:“再後来,就是三年前了,你爸爸来找到我,说他遇到了别人的事情。你妈妈已经走了七年了,我心里也清楚她的死不能全怪到你爸头上,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可怜孩子,父母走得早,就只剩他一个人……但我心里到底过不了这个坎儿,所以我让他自己决定,我没什麽可说的。”
“那会儿你爸其实想过要来征求你的意见,但我觉得你还是太小了,就没让他跟你说。”姥姥说着,又叹了口气,“这事儿其实怨我,是我让他瞒着你的。本来打算等你成年再把这件事告诉你,但你慢慢长大了,一直瞒下去也不现实,你爸也不想继续瞒你了,所以才跟我商量着回来见你,也才有了今天这出事情。”
姥姥把这些年的事情全部讲清楚了,江潺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巨石,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原本是怨恨姥姥瞒了自己这麽多年的,可看着她不停地擦拭眼角的泪水,来不及擦的就顺着她脸上的皱纹淌下来,她就觉得怨不起来也恨不起来了。
她在姥姥的注视下吃了小半碗饭,只觉得没什麽胃口,剩下的半碗实在吃不进去了。姥姥也没逼她吃完,摸了摸她的头发,没再多说什麽,站起身把碗端了出去。
那晚江潺胡乱洗漱完就躺下了,她一天内受到了太多情绪冲击,眼泪流干了,嗓子也哑了,身心俱疲,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陷入了昏睡。
姥姥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帮她掖好被子,出来时蒋宁屿站在门口,问她自己能不能进去看看江潺。
“她睡着了,没什麽事了,一会儿我过来陪她睡。”姥姥说,“小屿,你也早点休息吧。”
蒋宁屿点了点头,看着姥姥关上了江潺房间的门,他转过身进了自己房间。
夜晚关了灯,他躺在自己床上,脑中不间断地回想起江潺哭得极度伤心的样子,和她被眼泪浸润了的声音,以至于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知道江潺在这一天失去了很多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他却对此感觉到无能为力,想给她很多很多丶多到足够填补这些空缺的东西,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给她什麽。
江潺再见到江崇,已经是两天之後了。
江崇几乎是在乞求江潺和他出国了,他问江潺不是说过想出去看更大的世界吗,不是说过想跟爸爸一起去冒险吗,他说只要江潺想要的,他一定会想办法去满足。
然而江潺只是看着他,静静地摇了摇头。
“阿姨和妹妹都很喜欢你,”江崇说,“那天你们在楼梯碰见,你阿姨回来之後跟我说,她希望你妹妹之後也能长成你这个样子。”
江潺一直没说话,在听完这句之後忽然问:“你不爱妈妈了吗?”
江崇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小潺,人都是要从过去走出来的。”
“所以那个阿姨,”江潺又看着他问,“她也是跟你志同道合的那个人吗?”
江崇这次没答,半响,轻轻叹出一口气。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想要什麽的话,”江潺垂下眼说,“我只想要,我的爸爸只是我一个人的爸爸。”
江崇沉默着,又听她退後一步说:“我快开学了爸爸,别再来看我了。”
这话说完,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好一阵子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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