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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炎烈前脚刚走,白芊芊又开始在病房外哭诉。
她边哭说苏叶草是个妒妇,看不得任何女性靠近周时砚,她作为医生就是给病人检查身体,就被她给轰出来。
白芊芊的哭声换来了不少同情,而苏叶草的沉默,在别人眼里却成了默认和心虚。
苏叶草懒得理会这些,干脆起身将病房门轻轻合上,将一切喧嚣隔绝在外。
她找了个椅子在病床边上坐下,目光落在监护仪跳动的数字上。
她知道,在白芊芊的那番表演,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只会越描越黑。
人们往往更愿意相信看到的眼泪,而不是沉默背后的真相。
但是她不在乎。
她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能否活下去,能否重新站起来。
……
陆瑶和陆毅很快也听说了白天病房里的那场风波。
陆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白芊芊也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除了哭唧唧的扮可怜,还会什么?不过能让苏叶草那个贱人吃瘪,看着倒也挺痛快。”
她就喜欢看到苏叶草不痛快,哪怕这手段在她看来低级无比,只要有效果就好。
陆毅则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波动。
见陆瑶还在没完没了的抱怨,他干脆放下报纸,起身走到了书房。
关上门,陆毅拨通了一个电话……
翌日一早,一位姓王的老护士长被调配到了周时砚的病房,专门负责他的日常护理工作。
苏叶草在医院研究所工作了一段时间,自然是听说过这个王护士长的。
她在院里是出了名的经验丰富,由她经手的事情,几乎从无差错。
苏叶草看着王护士长动作熟练地为周时砚检查生命体征,然后再精准地调整输液速度,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她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苏叶草走上前,“王护士长,谢谢您,把他照顾得这么周到妥帖。”
王护士长笑了笑,手脚依旧麻利地整理着床单和仪器电线,“周夫人您太客气了,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苏叶草愣了一下,“受人之托?是谁……?”
王护士长只是又温和地笑了笑,目光掠过苏叶草腹部,“是一位关心你的人。看你太辛苦,不放心。”
“听我过来人的一句劝,你大着肚子还是双身子的人,不能再这么硬撑下去了。你再这样熬下去,身体迟早要垮掉的。这里有我看着,出不了错,你今天就回去,好好睡一觉。”
见她不愿回答,苏叶草也懒得再追问下去,她能看出来王护士长心是好的就够了。
看着王护士长诚恳而关切的眼神,又回头看了看病床上依旧毫无知觉的周时砚,苏叶草内心挣扎了片刻。
她确实感觉有些撑不住了,连续几天的不眠不休,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
下意识地轻轻抚上隆起的小腹,那里有两个小生命正在悄然成长,也需要她的呵护。
苏叶草点了点头,“好,那这里就麻烦您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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