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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麻将桌前,陆连奎勾住周冬凛的肩膀,对着麻将桌上的几人说道:
“几位兄弟,这是我新认的小兄弟,史密斯的未来女婿,上海船王周明海家的小公子,《大美晚报》的记者周冬凛!”
一个矮矮胖胖一脸麻子的中年男人看向两人:
“阿哥路道粗的嘛,周先生好。”
陆连奎勾着周冬凛指着说话的男人:
“这个是法租界的黄柏兴黄探长!”
周冬凛向男人微微鞠了一躬:
“黄探长好!”
“周先生不要客气,以后都是自己人!”
陆连奎又指着钱正兴对面一个又瘦又小、贼眉鼠眼的干瘪老头:
“这是尤阿根尤探长!”
尤阿根站起身来,用一对小眼睛看着周冬凛。
笑嘻嘻的伸出两只手抓住周冬凛的右手说道:
“阿弟啊,幸会幸会,以后我的生意可要你们周家多照顾照顾啦!”
陆连奎扳住尤阿根的肩一把把他转了回去按在椅子上:
“你个人贩子瞎攀什么关系!”
陆连奎又转向看向周冬凛:
“则赤佬专门贩卖人口到国外去做苦力,阿弟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当心到时候被他卖掉!”
尤阿根贱兮兮的看着陆连奎:
“阿哥,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我这不是帮租界减少难民,帮难民找个活路嘛!”
陆连奎没有理他,指着最后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说道:
“这个是张森张探长,上海滩大亨张啸林的堂弟!”
周冬凛向张森微微鞠躬:
“张探长好!”
张森朝周冬凛点了点头。
“阿弟啊,以后你有事就跟小钱联系,小钱跟了我好多年了,他也是文化人,你们两个能聊到一起!”
周冬凛冲钱正兴点了点头,钱正兴也点头回礼。
“小钱啊,你送周先生下去,我再搓两把!”
钱正兴站起身来,指引周冬凛出了门,陆连奎又坐回了麻将桌。
“钱先生是在哪上的学?”
“南京国立中央大学!”
“哦,我二姐也是这个大学毕业的!我看着钱先生很年轻,应该不到三十岁吧!”
“周先生说笑了,我今年三十岁!”
两人路过了先前张东升被打的房间,几个打手正架着张东升往外走。
看见钱正兴在门口,几人停了下来让他们先走。
钱正兴带着周冬凛出了中央旅社,几个打手也架着张东升出了门,将张东升扔在了旅社门外,一个打手指着张东生说道:
“小瘪三,下次再敢招惹我们老大就把你扔黄浦江里!”
周冬凛看着钱正兴说道:
“钱先生,我与他毕竟有过一面之缘,再说也是同行,我把他送医院去吧,也省的陆阿哥麻烦!”
“周先生仁义,那我就把他交给周先生了!”
钱正兴说完帮周冬凛从马路对面召唤了一辆黄包车过来,对着几个打手说道:
“你们把他抬上车,交给周先生处理!”
几个打手将张东升抬起扔在了黄包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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