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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转身,安静的门後突然传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江文心眉心跳了跳:“你屋子里是什麽声音。”
江文霖笑道:“有只猫跑进来在偷吃东西。”
江文心听得此话神情更为古怪,只是又把糕点也送了过来。
“你弟弟有点笨笨的,这都没发现我!”郑阿春叼着一块糕点嘟囔着。
江文霖轻笑一声,他这个便宜弟弟早就知道些端倪,只是不爱说话总爱擅自揣测。
既然他没长嘴问,江文霖便任由他自己瞎猜。
看了看天色,已快申时,江文霖道:“你就在书房歇一会,我爹娘不会随便进来,晚上我再送你回去。”
说罢转身去了啤酒厂。
*
江文霖的书房很窄小,除了书桌丶书柜外,就是一张小小的床榻。
郑阿春脱了鞋子躺上去,枕着他的枕头,满满都是江文霖的味道。
闲来无事他干脆翻起了他的书柜。书柜上整齐的摆着一排书册,下面则放着藤筐,里面是江文霖从前穿过的衣服。
郑阿春一件件翻出来,又拿在身上比了比。原来江文霖小时候竟是个矮个子,从某个瞬间,他袖子的布料突然开始变长,衣服下摆也加长了很多。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不错,又知道了一点关于江文霖的秘密。
郑阿春把弄乱的衣服叠起,又偷偷往他衣衫里放了一缕头发。
别的哥儿多是和情郎送帕子丶送手绢,这些郑阿春都不会。幸好他头发多,可以给江文霖多留一些。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他就待不住了。先是把窗户来回推开,然後又大着胆子往外看。
江母和江老汉似乎去了外面,郑阿春猫猫祟祟的走出去。门口两只小母鸡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
“去,再看就把你们下锅!”郑阿春威胁着,见没人发现便胆子更大了。
直接走到院中那颗石榴树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摘石榴,还好最後也只是薅了把叶子。
院子里放着一口大水缸,每日都要有人提水煮饭丶喂鸡。郑阿春想这样的生活过一时还好,一辈子都这样他是绝对受不了的。
江文霖好像还有个弟弟,也是个哥儿?郑阿春只远远的看过一眼,也没仔细打量。
他又蹑手蹑脚走到江文心的窗户底下往里看。他爹说过,人在潜伏的时候是不能动的,只要不动对方就会把你当做是一棵树一丛草。
于是他睁着一双凤目,探出半个脑袋,眼都不眨地盯着江文心。
江文心拿着木梳的手都僵硬了。他……他这是作为大嫂在和我示威吗?还是说他以为我还没发现他?
半晌後,江文心犹豫地选择了後者。满脑袋都是怎麽才能暗示他已经被我发现了呢?或者我就假装看不见任这个嫂子跑来跑去?
江文心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道:“呀,窗户旁边有只好大的虫子!”
郑阿春心想看错了吧,哪有虫子?
看那半个美艳的脑袋动来动去,江文心只觉得惊悚又头痛。他大哥现在骗得都是这个类型的哥儿了吗?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揭穿。
江文心拿了叠手帕出去了。郑阿春高兴在院子里转了一大圈。真好,江家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
井水巷,郭辰终于抵达这个牡丹仙子酿琼浆的源头之所。
何瑜家门早已被人围得水泄不通。郭辰很看好这啤酒的生意,准备运往京中贩卖,做这京城的代理。
来之前他都想好了,和这何瑜攀攀交情,再送些银子,不愁做不成京城的代理。
等他终于挤进这破旧的小院时,却突然听得身後一个声音道:“何瑜可在?你家现有多少啤酒我家老爷买了!”
*
一顶轿子晃晃悠悠地擡到兽头门前,轿子里下来个挺着肚子的富商。午吧零留四壹舞O五
“庄儿可回来了?”
管家毕恭毕敬道:“回老爷,少爷他……他今日在千香楼喝醉了酒……”
富商闻言轻笑了一声:“不用替他遮掩,是不是又闹到县衙里了?”
管家:“二少爷也是为您分忧!”
那富商听了点点头:“我这麽多个儿子里,他也就只有这点用处。”
满院的春色里,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站成一排,各具姿态,似是等着有人挑选。
那富商看了半晌,忽的指着一个穿石榴裙的哥儿,道:“你上前来。”
那个哥儿天生一双凤目,管家递上画像,富商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就他了,找人调教一下,要学得几分活泼丶泼辣的姿态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弟弟: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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