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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片刻,邢禹起身,提起他的药水瓶:“走吧。”
楚北翎一只手挂着针,不方便行动,到了洗手间,这种无法自如行动的感觉让他羞恼的不行。
虽然他和邢禹亲密无间,做尽了亲昵的事,可是,那是在情绪上头的时候。
当着他的面……楚北翎还是会觉得羞耻。
难以言语的羞耻。
偏此时,邢禹还在一旁若无其事的问:“需要帮忙吗?”
楚北翎整个人就如烟花一样,瞬间炸了,噼里啪啦四散掉落,一塌糊涂。
“不,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楚北翎僵硬片刻,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对他说:“你别看,转过身去。”
邢禹笑声闷闷的,从胸腔里散发出来的散漫:“真不用?你单手可以!”
他不笑还好,一笑楚北翎更羞了:“不,不用,我可以,你你,你转过去。”
“哦,不看就不看。”邢禹轻笑一声,转侧过脸。
楚北翎羞愤地咬咬牙,踩他一脚:“你闭嘴。”
这人坏得要命,笑得胸腔微抖:“好好好,我闭嘴。”
单手干活,确实不太灵活,布料卡在胯骨处,白瓷砖倒映着他羞窘又艰难的影子,耳边还能听见邢禹懒洋洋的笑声,仿佛在故意等他开口。
楚北翎想找个洞钻进去,太丢脸了,实在太丢脸了。
拉下去容易,提上来就难了。
处理完生理需求,楚北翎就怎麽都搞不定,拿裤子撒了回子气,甚至踹了下隔间门板,也没有任何办法。
“笑够了吗?”楚北翎咬牙切齿。
邢禹慢悠悠道:“没有男友福利,还不许我笑了!!”
楚北翎磨了磨牙,气得想扑过去咬邢禹十下八下,但想到扑过去,裤子掉下去的後果更丢人,只能憋着气和布料斗智斗勇。
结果卡在胯骨的布料纹丝不动,反而蹭得皮肤发红。
邢禹连装都不装了,背对着他笑得更肆无忌惮。
“邢禹!!”楚北翎破防:“你他妈再笑就滚出去。”
邢禹这才笑着转身,手臂从背後环过来,指尖故意在楚北翎腰侧流连两秒,才去勾裤腰:“是谁啊~说单手可以的。”
“艹,”楚北翎手肘往後一顶:“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邢禹轻松躲开,顺势替他拉好裤子,还坏心眼地在他臀上轻拍一下:“服务费收好了。”
楚北翎原地爆炸,刚想破口大骂,被邢禹捂住唇畔:“别骂脏话。”
“……”
回去校医室,楚北翎直接挂机了,连邢禹把蓝莓味的棒棒糖塞进他嘴里都没反应。
邢禹戳了戳他的脸:“吃颗糖,降降火。”
楚北翎面无表情,机械地吐出几个字:“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再拨。”
邢禹低笑:“你怎麽这麽可爱。”
楚北翎继续复读:“对方在忙,请不要再拨……Sorry,thephoneyouarecallingisnotinservicearea.”
邢禹将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在他唇上落一个浅浅的吻:“现在呢,有信号了吗?”
楚北翎耳尖瞬间通红,擡脚就踹:“光天化人,你……”
邢禹轻松避开,笑意更深:“看来是连上了。”
楚北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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