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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第2页）

“更重要的问题不在这儿。”他郑重地说，“所有'镇守'的动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很快就会迎来死亡。这在古籍中早有记载，却没人预料到是在如今发生，因此准备不足，恐怕各处都有漏网之鱼逃脱。”

“有人内讧吧？你们的计划是按照年龄功力先後继位吗？有人不愿意吧？”

“是。他们想享受人生，不想承担死亡的命运，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无话可说。晴玉向我介绍的命运如此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清河哥，他也是狐狸呢。”又小声向我告状，“他只是在这里看着。”

“别倒打一耙。”晴玉翻了个白眼，”我可守好家了，一点没受影响的房子可不多见，清河回来都没有觉得不对就是我努力的最好证明。”

“你也只有这点做得还算对了。”化难得和又站在统一战线上，“遇到事情就给清河打电话，害得他那麽辛苦得跑回来，你除了折腾人还会做什麽？”

晴玉大跌眼镜，指着自己不可思议道：“你到底在说什麽啊？间接救了你们居然还不讨好了？”

争吵一触即发。

难道是因为狐狸是犬科吗？就像猫和狗的身体语言不同，狐狸和猫之间也有极大的差异？我暗自琢磨着。我实在不想等到最後被他们一人叫一次“清河你说句话呀”，反正也都吃好了，趁着现在还没闹大，赶紧把人全送走。

“你们，把碗筷刷了。”我指挥，“你，跟我走。”

晴玉得意地睨了两个孩子一眼，胳膊搭上我的肩膀。对于肢体接触，我习以为常，拨弄两下他的手指头，警告：“别碰我的脖子。”

“那也不是我的错啊。”他颇为委屈，“你干嘛把它安在我身上。”

我没理他。受到影响不是万能的脱罪理由。站在家门口，我仔细打量他：“你不准备把你的脸露出来吗？”

“哎呀，这你也看出来了呀。”他眯眼笑，“好聪明。遗传你的智商其实也没什麽。”

他原本的脸上的妆容相当华丽。

眼尾一抹挑上去的弧度，眉心一道金色的细长线拉下来，颜色浅得几乎看不见。这也中和了两边的红色：竖线两边各点比蓬松的尾巴略瘦的形状，仿佛两片花瓣，托着中间容颜端庄的花蕊。

眼下的中间部分各有一点红点。这倒是打破了整体的对称，一边的红是泪，一边的红是花。

“怎麽样，好看吗？”他看着我，“像不像会把你的精气吸走的妖怪？”

我问他：“白色的狐狸也会吸□□气吗？”

“怎麽总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呢？好吧，好吧。谁叫我喜欢你呢。”晴玉哼笑两声，难得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最後对我说，“即便你知道了这些真相，也不要因此害怕我哦。还有许多'秘密'，只要你愿意，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你，一定要相信我*'狐狸'*的'秘密'。”

他的竖瞳发圆。

我笑了下，没接他的话茬。

在他要走之前，我又问：“你想让你的族人，那些你曾经认识的灵魂，你想让它们无需再为了不想做的事痛苦和忧虑吗？”

晴玉神色一动。他慢悠悠地离开我，一边走一边回话，内容却只有不置可否。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的愿望，难道能改变一丝一毫吗？管好你自己吧。

“说好的明天见，你可一次都不能忘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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