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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蔺笑了笑,“按着原先干活儿的样子来说,是得七八日,不过前些日子,我们都想着赶在秋收前忙完,手上熟了不少,没之前那般干的战战兢兢,生怕出错,打起家具来,快了不少。”
赵府那儿的活儿计,是做多少给多少的银子,府里的木匠自是不会拖拉着干。
想来也是能提早儿做完的。
木槿平躺在床上,看着破败的屋顶。
今儿先修缮的他和周蔺的那间屋子,里头的物件儿都搬进了闲置的一间西屋里。
木槿下午收拾了许久,才堪堪能住人。
“这般也好,明儿几时能做完?”
周蔺想了想,“我和师傅午时便能做完,师傅说,再吃上最後一顿赵府的饭食。”
木槿点头,“那我明儿便不去镇上了,让家里的短工把昭然那间屋子的屋顶给清理了,你带榆木回来,我去趟谷家村,先订五个染缸。”
“好。”
晚饭的时候,白齐秋说是矾石和石灰不够,明儿还得再买十斤回来。
周蔺入睡前,脑袋里头把明儿要买的东西又记了一番,生怕忘了东西。
笠日,鸡鸣声起,家里人都动了起来。
摘蔬菜的摘蔬菜,做早饭的做早饭。
等周蔺出门,没一会儿,家里的短工也来了。
木生和木凌云也过来,帮着忙活了大半日。
人多力量大,午时,闻昭然的屋顶便清理干净。
等周蔺拉着榆木回来,下午的时候,换上房梁,便能铺设瓦片了。
竈屋里堆的尽是染料,看起来有些乱起八糟的。
“赵府的活儿计做完了?”
周蔺点头,眉眼间掩不住的喜意,明眼人一看就是得了不少的银子。
木槿失笑,“既如此,你与桁叔告个假,在家三五日,我想着染坊那儿,还是得打个柜子来,若不然,染料这般放着,雨时受潮不说,看着也乱。”
周蔺笑着点了点头,“好,回头把晒染布的架子一道儿打出来。”
吃过午饭,闻昭然跟着白齐秋回屋,休息了会儿。
关上破旧的屋门,木槿莞尔道:“说吧,挣了多少银子,乐成这般模样儿,你没看,吃饭的时候,齐秋和昭然尽是看着你笑了。”
周蔺把钱袋拿出来,“银子还是小事儿,我在赵府做工的时候,为着我们干活儿更利索,一人给了整套做木工的家夥事儿,锯子,刨子啥的,今儿活儿计做完,赵管家送了我们,买下来,且得七八两银子。”
木槿跟着眼神一亮,“我还想着,你在家做工,还得花银子给你买呢,这下可真真是好,怨不得你这般开心。”
谁说不是呢,赵府给的家夥事儿都是好的,普通的也就三两多银子就能买齐。
平白得了这般好的物什儿,搁谁都得乐出牙花子来。
木槿把钱袋里的银子倒出来,一大块儿银子和金子,还有几粒碎银,“金子?!”
周蔺笑道:“主家对我们的活儿计满意,一人赏了二十两银子,我让赵管家给换成了金子,加上五两的工钱,还有前头卖桃子鸡蛋,鸭蛋和蝉蜕的银钱。”
“赏了这般多,怨不得大家夥儿都乐意去大户人家做工,给的忒多。”
周蔺笑了笑,他也是和其他木匠吃饭时,聊的时候,才知道,五个人,一百两银子,赵家一个铺子,一日便能挣来了。
普通农户人家,许是大半辈子都攒不到这般多的银子。
“我今儿听云木匠说才知,赵府主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上京,北府城,便是南府城都有,赵小公子的父亲便是管着北府城的生意,赵老太君念旧,从青水镇发的家,主宅便留在了镇上,刨去去外面照料生意的赵家人,多是留在了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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