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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看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周丰年虽瘦,但常年做活儿,有把子力气,把那哥儿从地上捞起来。
冲周家二爷爷道:“爹,银子给我,我俩便先回去了,过两日带他回家去给爹娘敬茶。”
那哥儿顺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又哭又笑了一阵儿,满眼泪的直直看着仍在地上跪着的周强。
“月娘子常与我们说,负心多是读书人,我偏不信邪,如今,信了…信了,怪我,不敢贪慕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的荣华。”
说完,神色决绝,头也不回的跟着周丰年,出了屋门。
事儿了,木槿胸口似是堵着一团棉絮,闷闷的,难受的紧。
悠悠转醒的周吴氏却是开怀不已,“幺儿快些起来吧,莫跪坏了身子。”
周强看了眼沉着脸的周老三和周家祖父,不敢动。
木槿嘴角露出讥笑,周强落的如今这般的模样,多是周吴氏给惯的。
若是头先知晓他逛花楼,便管着他,约着他,哪里会有这事儿。
周蔺失望不已,看着周强的眼神,再没了之前那般对读书人的敬慕。
这般没担当的汉子,真真是枉读了这麽多年的书。
周家祖父叹了口气,“强儿,你需得记住这回的教训,想来你年岁也到了,年前,老三,你和吴氏着眼看看,把亲事先给他定下来,省得他心不定,强儿,那月满楼,你莫要再去,若再去,下回再惹出了事儿,谁都帮不得你。”
周强讷讷点头,“祖父,孙儿再不敢了。”
周家祖父点头,“今儿的事儿,莫要往外说一句出去,强儿来年考取功名,得益的可是咱们周家。”
衆人点头,这事儿算是了了。
木槿心里不知为何,窝着一团火,一直到家,都没给周蔺一个好脸色。
惹得周蔺在家做活儿的时候,都不敢弄出大动静,生怕再惹木槿不快。
刚麦收完,种上了冬小麦,村里人闲了不少。
周家的事儿,在村里这段日子,传的沸沸扬扬。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说啥的都有。
“那哥儿来的时候,还与我问路,说是找周郎,我本以为是周强那个读书人惹得风流债,不曾想竟是周叔,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也不问清楚名字,便将人往周家那儿引?”
“咱村子,姓周的,如今有适婚的汉子的,不就剩周老三一家。”
“倒也是,要是我,也只能往周强那儿想。”
“要我说,还真有可能那周强,我总觉着周叔做不出来那般的事儿。”
一妇人赞同点头,“说起来,丰年兄弟前头的那个夫郎,与我同是王家村的,夫夫俩感情怪是好的,可惜了。”
“我觉着倒是有可能,周夫郎走了那麽些年了,丰年兄弟忍不住,倒也能理解。”
“说的是,话说来,周家放出话,要给周强相看人家了。”
“哎,说起来,我娘家侄女倒是年岁到了。”
周强虽名声损了些,但会读书,在多数村里人看来,仍是个好哥儿婿,好女婿。
白齐秋把染好的布匹送完回家路上,便听了这麽一嘴,不由撇了撇嘴。
这逛花楼的汉子,果然是不能要。
只觉当时自己退亲,再明智不过了。
“阿蔺,你那小堂叔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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