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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双方交谈（第2页）

陆闲脸上浮现出一种温和而莫名的笑容，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

他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奇洛教授，请进。深夜到访，想必有事”

奇洛受宠若惊地走进来，他注意到陆闲的办公室与其他教授截然不同，没有堆积如山的魔法书籍或古怪的银器

只有几个蒲团，一壶清茶，墙上挂着一幅意境深远的山水画，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令人心静的安宁气息

最重要的是，陆闲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其他教授那种或明显或隐藏的厌恶与怀疑，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这让他，或者说让他体内的伏地魔，更加确信这位教授是唯一可能“理解”他们，或者至少是可以“利用”的存在

“陆……陆闲教授，”奇洛搓着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您……您是第一个……第一个没有用异样眼光看我，没有嫌弃我身上……味道的人。”

这话语里竟然带着一丝真实的、可怜的感激

陆闲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为他斟了一杯清茶，茶水热气氤氲，散出沁人心脾的清香，瞬间冲淡了办公室内的大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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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洛鼓起勇气，问出了他（或者说伏地魔）最关心的问题：“我……我听说您使用的力量，叫……叫‘修真’？那究竟是什么？它似乎……不同于魔法。”

陆闲端起自己的茶杯，轻啜一口，淡然解释道

“魔法，乃是借天地元素、咒文规则之力，是‘术’，而修真，乃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是探寻生命本源、求索天地大道的‘途’

二者虽皆触及法则，然根基迥异

这番玄奥的解释让奇洛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体内的伏地魔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生命本源”、“天地大道”这些词汇，灵魂深处涌起一股贪婪的渴望这种能直指长生与本源的力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奇洛的声音因为激动（更多是伏地魔的激动）而更加结巴：“那……那……陆闲教授！我……我可以跟您学习吗？我……我渴望力量！真正的力量！”

他几乎是恳求地看着陆闲，眼中充满了希冀

陆闲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温和笑容依旧，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看穿一切的怜悯与漠然

他沉默了几秒，这短暂的沉默让奇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后，陆闲用他那平和依旧、却字字如冰的声音，缓缓说道：

“很遗憾，奇洛教授”

“你的资质，奇差无比”

这句话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奇洛僵在原地，脸上的希冀瞬间破碎，只剩下惨白

陆闲仿佛没看到他的反应，继续用陈述事实般的平静语气解释道

“修真之路，重‘根骨’与‘心性’

你经脉淤塞，灵台蒙尘，于灵气感应近乎于无，此乃根骨之缺

更兼心神不属，意志摇摆，贪念炽盛而道心全无，此乃心性之失。二者皆无，强求无益，徒耗光阴罢了。”

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奇洛（以及他体内的伏地魔）最不堪的本质

所谓的“根骨奇差”，直指伏地魔灵魂破碎、依附他人的虚弱状态

所谓的“心神不属”、“意志摇摆”，更是点破了奇洛被伏地魔操控、失去自我的可悲境地

奇洛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后脑勺里那个存在散出的、如同毒蛇般冰冷刺骨的愤怒与……一丝连那位黑魔王都无法掩饰的挫败感

“夜已深，奇洛教授，请回吧”

陆闲端起茶杯，做出了送客的姿态，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却已带上了明确的距离感

奇洛失魂落魄，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陆闲的办公室

他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丝希望，却没想到得到的是更彻底的否定和更深邃的绝望

办公室内，陆闲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轻轻摇了摇头

他早已看出奇洛身负残魂，命不久矣

点破其资质，既是实话，也是断了他（或者说他背后那个存在）不该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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