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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水流还在唰唰向下冲着,屋外夜色浓重,灯光明亮的厨房内,两个人在洗手台前对视着。
好半天,盛渊才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回到餐桌边时,奚华已经将洒掉的汤收拾好了。
沈扶接着和他交谈再次确认明天的信息,盛渊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听着他们讲话,只是相较方才沉默了点。
等到分别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玄关处奚华看了眼盛渊,又看了看还一心扑在明天见面一无所觉的沈扶,欲言又止。
沈扶敏锐擡眼:“怎麽了?”
“...不,”奚华纠结了下,还是摇了摇头:“没什麽。”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八点楼下见。”
第二天,七点闹钟准时响起。
沈扶眼睫颤了颤,还没睁开眼就挣扎着伸手去关闹钟。
却没摸到通讯器,而是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
闹钟应声关掉,沈扶睁眼。
盛渊侧身单手支着下颌,维持着那个姿势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S级Alpha的精力都旺盛得堪称变态,两夜不睡照样能精神奕奕,盛渊赤裸着上身,肌肉坚实有型,一双眼睛如渊如墨,不知道醒了多久了。
“你...”沈扶愣了下,慢慢支起身。
“你怎麽醒这麽早?”
“睡不着,”盛渊亲亲他的额头:“你待会儿就要走了。”
沈扶失笑:“就在城外一百里,来回就半小时。”
盛渊嗯了一声,抱住他:“想你。”
Alpha身体温度火热,冬日里跟只暖烘烘的大狗似的,贴着其实非常舒服。
沈扶眯了眯眼,伸手回抱住他,柔软面颊蹭了蹭他的颈窝:
“好啦,就三个小时半天,我中午就回来了,你好好在办公室待着,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盛渊没说话。
啾。
他亲了下盛渊的脸:
“笑一笑嘛。”
上午十点。
奚华百无聊赖抛着手中的莓果:“我说你能不能别一直板着个脸。”
盛渊眼刀扫向他。
如果目光有能量奚华估计被他都烧穿一个洞了,盛渊的表情明显不耐烦,桌上那点文件翻来覆去蹂躏地不成样子,肉眼可见的暴躁:
“小扶已经脱离我的视线两小时了!两小时一百二十分钟,那帮监狱的家族的全是混蛋。我回来後什麽时候和他分开过这麽长时间?都你害的!”
奚华认真地看他:“...我觉得你真的得去看心理医生。”
盛渊却是真的烦躁,光是过去三分钟内起码看了有二十次表,几秒後一把站起来,阴郁沉沉地看向外城区的方向。
“我说你那点变态的控制欲能不能收敛一下,从昨天开始就这幅死样,小扶这麽多年怎麽可能”
“上将!”办公室门被倏地推开,接信员一脸焦急:“指挥官出事了!”
警车呼啸,盛渊坐在车後座面冷如铁,接信员小心翼翼解释:
“卡尔家族的小儿子喝醉酒开车撞死了人,书香门第,没什麽权财,但在当地还是比较为人熟知。”
“他不愿意服刑,上诉又被判,舆论渐渐起来起了龃龉,监狱长本来是被撞死的那人家托的人情,後来也恼了。”
“本来指挥官都调节好了,谁知道回去的时候突然卡尔夫人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一下挟持了指挥官,说不给改判就不放他。”
“她儿子成那样也有她和祖母一直溺爱的缘故。”
盛渊:“人现在在哪儿?”
接信员顿了下:“就在福满酒楼。”
“别过来!别过来!”妮可手中短刀死死抵着沈扶的脖颈。
连月为儿子的刑罚已经磨去了这位昔日贵妇人大半精神气,眼窝深陷头发蓬乱,手指细瘦如鸡爪,握着刀的手背筋骨凸起。
因为精神过度亢奋身体又虚弱,手指不住地颤着,刀刃锋利无比,瞬间沈扶喉间就破开一道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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